阴森昏暗的地牢里,犯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烫红的铁嵌陷进皮肉里,冒出清烟。
这是谢钦云今天亲自审问的第十四个犯人,他身旁站着布笙,和他一起见证这令人汗毛颤竖的暴力。
森森皮肉可见骨,原来和布笙站在一起的小欣已经承受不住这股血肉腐臭的味道,她扶在墙边吐了起来。
谢钦云挥挥手,几个士兵进来把小欣带了出去。
到了第二十四个犯人的时候,谢钦云有些腻味,他本是测试布笙和小欣的反应,但是没想到布笙毫无反应,这让他心头疑云更深。
“今天就到这里。”谢钦云站起来,他出去前洗了个澡,褪去一身的腐臭味。
“盯着她,有任何异动随时告诉我。”谢钦云给一个暗卫使了使眼色。
这段长时间审问里,谢钦云讲出了很多鱼饵,如果布笙有任何异动,他可以顺藤摸瓜。
到了晚上,暗卫准时回报。
“小欣吃不下饭,今天一天都在房间里。”
谢钦云点点头,他示意暗卫继续。
“布笙回去后狂炫三大碗饭后,回到房间睡觉。”
谢钦云皱起眉头,他示意暗卫继续。
“随后,不知所踪。”
能逃脱暗卫的监察,这个布笙果然深不可测。
布笙去了哪里?
谢钦云在回到房间后,有了答案。
他被布笙单手掐着脖子摁在床上,熟悉的香味让他回想起那天晚上。
蚀骨销魂的触摸,几乎一瞬间让他的身体有了反应。
“谢钦云,这次,我可是要来真的了。”布笙把捂在谢钦云嘴鼻上的软布掀开,“你弟弟的药真的很好用。”
“你敢?”谢钦云身上的军装还没来得及脱下,他的手指被黑色皮革包裹,皮革光亮,反射出冷光。
布笙膝盖从谢钦云大腿往上划,然后狠狠一顶,谢钦云呼吸一瞬间停住。
“我记得药效没这么快吧,大皇子。”布笙手指从手套的底部探进去,摸到谢钦云的掌心,独有弹性的皮质使得两个人的肌肤紧紧相连。
“我很好奇,你除了试探我,难道就没有怀疑过我话里的真实性?”
布笙想起前几天看到的密函,那个检查真的是精神检查吗?她记得她还做了血检和DNA取样。
谢钦云发丝黏在额头上,他眼睛定定地看着布笙,然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你很聪明。”
“所以,如果我真的是公主,你和我联手,登上皇位不是更有保障。”
布笙不急不慢地说着,“谢晨旭没有那个野心,但是谢母没有吗?她让谢晨旭和董杆杆联姻,扩大谢晨旭的势力,你不会不知道其中用意。”
“你,想要什么?”谢钦云呼吸急促起来,这次是真正的药效到了。
布笙回答:“我想要一个孩子。”
反身压住布笙,谢钦云抬起手,他咬着手套的一角脱掉,露出里面修长白皙的手指。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利益共存的关系,会比由爱情产生的婚姻更加牢固吗?
布笙不确定,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至少她可以维持十个月的稳定。
……
“别再来了。”
“你不行了,嗯?”谢钦云的尾音撩得布笙耳朵有些软。
“说谁不行呢。”
……
“真不行了,生孩子也不用这么多次吧。”
谢钦云咬了咬布笙的下巴,轻笑,“怎么这么娇气,又不是你出力。”
“就算是全自动的,我也累。”
事后布笙揉了揉酸疼的腰部,她不得不承认,谢钦云确实天赋异禀,他作为军人高柔性的腰肢和惊人的耐久力让人叹为观止。
奴隶可以随意转赠,这一点布笙清楚,但是谢晨旭并没有要求他哥转赠。
在两个人再见面的时候,谢晨旭牵着联姻的董杆杆在酒会里晃悠,左晃右晃地晃到布笙面前。
“哥,今天怎么有时间从军队里出来了。”谢晨旭虽然是和谢钦云打招呼,但是他的眼神一直在布笙脸上。
谢钦云合上笔记本,然后放在桌子上,他看了一眼谢晨旭和董杆杆牵着的手,“你生日,我怎么也得抽空过来。”
“谢谢哥。”
谢晨旭见布笙毫无反应,他又刻意往布笙这边靠了靠。
“哥,我今天和杆杆玩的可开心了。”
“是吗。”
“对啊,我还找了新的玩具,这段期间玩的特别开心。”
“恭喜你了。”谢钦云站起来,布笙也跟着他一起,“不过都是快结婚的人了,别太贪玩。”
谢晨旭嘴角的笑一僵,他眼神黯淡下来。
“我会注意的。”
随后,又恢复到那副漫不经意的嬉皮笑脸。
谢钦云去应酬,布笙找了个地方歇着,突然一股拉力把她拉到厕所里。
“你是攀上我哥的高枝了?”谢晨旭把布笙抱到洗手台上坐着,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布笙的嘴唇,如同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遇见沙洲吮吸起来。
布笙将他推开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啵”的一声。
“我要和你哥结婚。”布笙擦了擦嘴,“以后我是你嫂子。”
“你在开什么玩笑。”谢晨旭不信,布笙不是贵女,怎么可能和皇族结婚。
“没开玩笑,所以以后见到我叫我嫂子,也不能做这样的事。”
谢晨旭突然不再说话,他沉沉地看着布笙。
这种对峙,布笙不想继续,谢钦云已经在安排她和亲生父母见面,联姻是迟早的事。
“布笙。”
谢晨旭从来不肯好好叫布笙的名字,一直都是贱民贱民的喊。
“就算你是我嫂子,我也要缠着你,你是我的,大不了床上换种称呼。”
布笙沉默一会,问:“你这么想,你哥知道吗?”
“他不会知道的。”谢晨旭搂住布笙的腰,他伸着脖子朝布笙索吻,“所以,疼疼我吧,我这段时间,想你想的快疯了。”
暗仄的角落,隐秘又晦涩的感情像从地下流出的泉水,不动声色,暗流涌动。
谢晨旭哑着声音祈求。
他想,被驯服的一定是他,他实在太想他的maste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