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琛从地库里被放出来的时候,是温柔接的他。
“哥,你真是糊涂,怎么想的,和江予初作对。”温柔扶着虚脱的简琛,她叹了口气,“又不是非布笙不可,叔叔阿姨要是知道你这么做,他们怎么想。”
“小柔,他们知道。”简琛无力地笑了笑,“他们一直都知道。”
“什……什么?叔叔阿姨知道,怎么会这样。”
简琛面色苍白,他低着眼,不再说话。
温柔把简琛送回家后,她就去江氏集团找到了江予初。
把简琛的检伤报告丢在江予初面前,温柔有点生气,但是哪怕生气,她的声音依旧软软糯糯的。
“江予初,你和布笙在一起,为什么要把我哥扯进来,这明明是布笙和我哥两个人的错,为什么你就只惩罚我哥一个人。”
江予初拿起那份报告,然后收进自己桌子里。
“温柔,需要我提醒你吗?你之前答应我不会再来见我,见布笙,我给了你一大笔钱你忘了吗?”江予初眯起眼,“拿了那笔钱,和高薪工作,签了协议,现在你怎么有胆子站在这里质问我。”
“江予初,我是拿了你的钱,但是简琛是我哥,如果你关他,那我告诉你,你再这样对他,我会去找布笙。”
江予初手指一哒一哒地敲击桌面,“温柔,你不敢。”
“我不敢?”温柔冷笑,“你没听过一种说法吗?我这种隐形cake,世界上只有一个fork可以闻见,这代表我和那个fork注定纠缠一生,因为她根本拒绝不了我。”
“你敢?”江予初突然绕过办公桌,一把掐住温柔的脖子,他眉头微皱,“你最好不要去见布笙。”
温柔一点也不害怕,她轻轻笑了两声,“江予初,你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上了布笙,但是你真可怜,一直以为喜欢的是我,你做的事需要我提醒你吗。”
“你忘了你之前怎么捉弄她的?你忘了你曾经当着全校同学的面拒绝了她?你不会不记得吧,我都知道,你怎么会忘。”
“闭嘴。”江予初手指用力。
温柔想掰开他的手指,但是这只是徒劳无功的挣扎。
“咳……江……予初,如果,如果我死了……布笙,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
“那她就不要知道你死了好了。”
碰巧来公司找江予初做定期孕检的布笙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薄荷味直冲脑门,是温柔的味道。
就在江予初差点真的掐死温柔的时候,布笙冲了进来,她在江予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拨开他的手,然后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好香。”布笙几乎要失去控制,她唾液疯狂分泌,抓住温柔的手就闻起来,“好吃,闻起来就好吃。”
“布笙,清醒一点。”温柔稳住布笙,她因为上次被咬,每天必须在后脖颈贴上抑制味道散发的抑制贴,“我是温柔,不是食物。”
布笙虽然很饿,但是她勉强能克制住自己的行为。
“温柔……抱歉。”布笙退后几步,她真是饿死了,肚子仿佛几百年没有进过东西一样空荡,胃液翻滚,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吃了眼前的cake。
温柔上前挽住布笙的胳膊,“布笙,你带我走吧,江予初想伤害我。”
“不,笙笙,别和她走。”江予初摔的屁股疼,他突然感觉腹部有一丝疼痛,“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温柔指着江予初说:“你骗谁呢,你摔的屁股蹲儿,应该是屁股蹲儿疼,骗人也不会骗。”
江予初额头冒出冷汗,他突然想起来布笙说过,只要孩子在,他就会是布笙最喜欢的人。
“笙笙,孩子,我们的孩子。”江予初捂住腹部,“别走,救救我们的孩子。”
“你一个大男人摔个屁股蹲儿搞的跟孕妇流产一样,臭不要脸。”温柔无语。
布笙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刚刚她出于本能的护食行为,伤到了江予初肚子里的胎儿。
掏出系统给的保胎丸,布笙蹲下身,给江予初喂下。
“没事的。”布笙安慰江予初几句,但温柔身上的味道一直勾着她,她又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温柔身上。
“你还不快走?”江予初一个眼刀甩给温柔,温柔立马跑了出去。
一个杀人,一个吃人,真是绝配。
布笙本能地去追,但江予初拉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笙笙,别走。”江予初把布笙拉进怀里,他孕期的那股抹茶味比以往更加浓郁,侵占了布笙的鼻间。
布笙缓过神,就算温柔贴了抑制贴,但是那稍微露出一点味道已经让她受不了了。
“温柔找你是因为简琛,你俩唯一的交集就是简琛,是简琛出了什么事吗?”布笙把江予初扶到沙发上坐下,“他伤的很重?”
江予初低着眼,他手指拽紧腹部那处的衣服,“这个时候,你还在想简琛。”
“我只是想弄清楚。”
“可是我刚刚摔了一跤,你根本不在意。”
“江予初,我说过,我和简琛没有任何关系,你别激动。”布笙心平气和,“你现在先好好休息,肚子里的孩子需要养好,我给你吃的药能稳住胎儿,但是你也得放松心情。”
“可是我没办法,我真的快疯了。”江予初捂住脸,“他们每个人都想抢走你,每个人都比我更有优势。”
布笙抱住江予初,她生出几分担忧,江予初这种情况,能顺利生产吗?
稳定的情绪对于胎儿的发育很重要,布笙想起简琛说的话,她需要一个稳定的伴侣。如果这种婚姻关系对于江予初来说是种折磨,是不是离开会更好,更何况胚胎发育成形到现在,状态一直欠佳。
“江予初,你如果很介意简琛的那件事,我有个办法。”
江予初抬起头,“什么办法?”
“和我离婚。”
时间冻结在此刻,江予初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突然想起高中那个时候,布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他道歉。
因为布笙受江奶奶所托照顾他,一直跟着他跑,这件事被全校传播。老师知道后还找了江予初,以为他和布笙是一对。
江予初对布笙的第一印象非常讨厌,他用年少时那股青涩又恶劣的态度,朝老师告状,说布笙骚扰他。
没想到老师当了真,布笙在全校师生面前念了道歉稿给江予初。
这是报应吧,江予初想,不然胸腔那处怎么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