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才是布笙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温柔,她找工作,遇见了布笙。
人人都知道,温柔是江予初的理想型,温柔自己也知道,所以她对布笙有印象,这个跟在江予初身后的小女孩。
温柔本来只想打个招呼,结果接近布笙的时候,她突然本能地颤抖起来。
她看见布笙突然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她,眼里是疯狂跃动的饥饿感。
那一刻,温柔害怕地没办法移动,她看着布笙以极快地速度朝自己跑来,举起手下意识挡在面前。
剧烈的疼痛伴随皮肉撕咬让温柔晕了过去,布笙满脸血红地咀嚼嘴里的珍馐,那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美味,那股混杂在血液里的薄荷味,让她忍不住想要更多。
食物,这才是真正的食物。这一刻,布笙作为fork丧失的食欲全面爆发,她根本听不见看不见别的东西,她的五个感官被眼前这个散发着薄荷味的cake俘获。
江予初刚好路过,看到这画面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冲过去把布笙抱走,然后打了120。
布笙挣扎,她麻痹已久的味觉和嗅觉这个时候不断刺激她的大脑皮层兴奋起来。
“放开我,好香,好香。”
布笙被迫远离自己美味的食物,她只能靠嘴里残留的血液满足欲望。
“布笙,冷静一点。”江予初死死地把布笙固定在怀里,他亲吻住布笙的嘴唇,然后扫荡她的口腔。
这是布笙最喜欢的,江予初明白,布笙作为fork,亲吻对她来说就是舔舐食物。
但是这一次,布笙眼里根本没有江予初,她满脑子都是躺在地上的温柔。
在温柔面前,江予初的香味大大降低,布笙完全对他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想回到温柔身边,她的最美味的cake身边。
江予初也发现布笙的不专心,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刀,然后朝着自己手掌狠狠割了下去。
血,一滴一滴砸在布笙的唇边,抹茶的甜味弥漫开来。
“布笙,笙笙……”江予初抱着布笙,力气大的要把她揉碎了,“吃我吧,不要再看别的cake。”
江予初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他发现自己在害怕,他在害怕什么,是因为布笙这副模样引起了cake作为食物本能的恐惧吗?
不,他害怕的是,布笙最喜欢的食物——不是他。
警察到的时候,就看见布笙正在享用江予初的血液,而温柔倒在一边不省人事。只能根据江予初的口供,将布笙带回了管教所。
保护cake的法律极其严格,身为fork的布笙接受了电击治疗,她也不喜欢那种失控到极致的感觉。
也是因为电击治疗,导致系统丢失了之前储存数据,对于布笙前期的经历,系统没办法提供太多帮助。
“所以,你想把温柔的器官全部换到自己身上。”布笙看完医生递过来的手术方案,她看向江予初。
江予初点点头,他手臂肌肉硬朗,上面有几个微不可察的针孔。
“虽然现在fork和cake那种无法被正常人察觉的信息素,现代医学还没有弄清楚,但是根据我们实验,带有温柔小姐血液,以及器官碎片的溶液都可以让您闻到那股味道。”
医生在一旁解释。
布笙把方案书丢到一边,她盘起腿,摇了摇头,“我不同意这样做,温柔器官没有任何问题,江予初身体也完好,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味道,没必要。”
“可是,你喜欢温柔的味道。”江予初浅绿色的瞳孔倒映出布笙的模样。
“只要你留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我就不会离开你,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
孩子?简琛在病房门外靠在门上,布笙很在乎孩子吗?
和别的人不一样,简琛了解布笙,她不会说错话,那是布笙对着江予初说的,江予初也没有反对。
这个时候,简琛想起那天布笙把他摁在墙上求婚,说的也是:“给我生个孩子吧。”
那个时候,简琛没有在意布笙弄错了主语宾语,现在看来,布笙并没有弄错。
生孩子,简琛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为什么不可以是他给布笙生。
简琛是布笙叫进来的,她让简琛把温柔带回去,这两个人是表兄妹,交给简琛布笙比较放心。
简琛带温柔回去后,布笙给江予初上了一堂刑法课。这种掏心掏肺掏肾的事,和贩卖器官没有区别,必须杜绝江予初的念头。
布笙和江予初躺在床上的时候,两个人各有心思。
“我知道,你权力大,只手遮天,但是我不希望我身旁躺着一个权利的刽子手。”布笙开始cpu江予初,“少做违法事,争做新青年。”
“笙笙,你以前也总这么对我说。”江予初现在黏人的模样,一点也不匹配他高中那副高岭之花的形象。
这话确实布笙以前没少说,她甚至以身作则拿了三年的校三好学生。
“温柔是隐形cake,这种cake只会有唯一的fork能闻见她的味道。”布笙揉揉眉心,“而我,居然就是那个唯一的fork。”
“那又怎样。”江予初手指摸上布笙的防咬器,“我们已经结婚了,而她,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那种残次品,根本不配。”
布笙看着江予初的模样,她多年来的悉心教导没有把江予初引上正道,反而是越发变态起来。
“是我咬伤了温柔,按理来说,她是受害者,还被你抓去做实验。”布笙一个脑瓜崩打在江予初的脑门上,她语气冷淡,“能补偿温柔的,必须补偿,我是没办法跟她当面道歉了,但是录个道歉视频可以。”
说完,布笙又觉得颇有些别扭,她习惯性地以一种教导口吻和江予初说话。
“果然,笙笙,你想起来那些事了。”
“想起来一部分而已。”
“那你还记得以前被你惩罚的时候,我叫你什么吗?”
“……你说的这个惩罚,它是正经的惩罚吗?”
江予初脱掉睡衣,露出他的窄腰和胸肌,配上这副混血的深邃面孔,像午夜里勾魂的艳鬼。
他双手撑在枕头两边,然后腰部下塌,睡裤下隐隐约约包裹出结实紧致的翘臀。
“想起来了吗?”
布笙摇摇头,她不知道该想起什么。
江予初舔舔嘴唇,他用眼神示意布笙打开床头柜。
里面是一根黑色的教棍,不是金属材质,而是用软皮做的。
“老师,我错了。”
江予初这句话一出,布笙想起来了,她和江予初关系破冰就是因为大学期间,有一次江予初熬夜喝酒,还围了一群莺莺燕燕。
为了下一代幸福着想,布笙忍着姨妈疼大半夜地给江予初灌解酒药。
谁知道江予初还借着酒气压住布笙,于是布笙用这根教棍,狠狠地教会了江予初怎么求饶。
因为之前布笙帮江予初补课的原因,很多时候,江予初会叫她老师,但是都是那种玩味不恭的模样。
那会折腾到后半夜,江予初就是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他也叫布笙老师,但是语气不再玩味不恭。
“笙笙……嗯,老师……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