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一段时间,陈淮安在公司搞小动作,布笙睁只眼闭只眼地假装看不见。
她有学业要忙,还要参加各种竞赛,和同学组队一起做方案,建模做实验。两个人都不怎么回家,各自在各自的领域里奋斗。
布笙喜欢这种单独生活的方式,她在学校里找了一个四人寝,其他系的,每天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
她在学校呆了一个月,终于在竞赛进入决赛前得了空,回了一趟出租屋。
用钥匙打开门,布笙就闻见熟悉的香水味,她皱了皱眉头,自从怀孕后她就不允许陈淮安用香水,现在屋里的香水味从哪里来的。
“哥哥,不要拒绝我。”
陈蕊蕊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布笙眼疾手快推开门,就看见陈蕊蕊衣衫半褪地压着陈淮安。
“布笙……”陈淮安状态不太正常,他浑身无力发软,看见布笙后更是涌出一股燥热。
“该死。”布笙把陈蕊蕊扯下来,她见陈淮安衣服还完好,松了口气。
随后一手把陈蕊蕊提起来,扔出房门外。
“陈蕊蕊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陈淮安做什么,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布笙指着陈蕊蕊的鼻子警告,她眼里尽是寒意,“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我要是愿意可以让你去局子蹲两年。”
“你不敢,你知道你这么做了就是和爸妈撕破脸皮,陈淮安也会受牵连。”陈蕊蕊也不怕,她整理好衣服,一脸坦然。
布笙听到这话笑了,下一秒她瞳孔微缩,一只手狠狠捏住陈蕊蕊的下巴。
“陈蕊蕊,我一点也不在乎会不会和陈家撕破脸皮,也不在乎陈淮安会不会受牵连。”
陈蕊蕊被突破起来的窒息感吓到,她能感受到布笙的手正在收缩用力,喉咙火辣的紧绷感,肺部用力呼吸的抽搐感让她有种布笙会掐死她的错觉。
“我只在乎陈淮安的安全,你最好不要动他,如果他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意外,我会让你陪葬。”
布笙松手,陈蕊蕊骂了一句“神经病”就跑了。
嘴上这么说,但刚刚濒临死亡的感觉不是骗人的,她连滚带爬地从出租屋跑了出去。
布笙关上门,她走进房间,抱着胸看着躺在床上的陈淮安。
“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热……布笙,我好热。”
布笙坐在陈淮安的旁边,她用手掌测了测陈淮安的额头和脸颊。
“可能是药物作用,你喝了她给你的东西?”
“嗯,只是一杯水而已。”
“一杯水?”布笙用食指勾住陈淮安脖子上的黑色皮质项圈,“你别告诉我,这个是你的领带。”
“不是。”陈淮安凑到布笙面前贴上她的手心,“是,是给你的礼物。”
“礼物?”
“嗯……你不是今天要回来吗。”
项圈刚好卡在陈淮安凸出的喉结下,喉结上下滚动让他那处的皮肤蹭出血红色。
陈淮安半阖着眼,他额头的黑色碎发长了不少,微微卷曲,稚气中混杂几丝妩媚。
“我告诉过你,我要回来的事吗?”布笙突然吃痛地叫了一声,“陈淮安,你咬我手掌干嘛。”
“好凉快……布笙。”陈淮安犬齿细细摩擦着布笙手侧的肉,“布笙,笙笙,我好喜欢你。”
“喜欢咬我吗?”布笙想抽回手,但是试了几下没什么用。
“喜欢咬你,更喜欢你。”陈淮安像喝醉一样,“我好喜欢你啊,布笙,喜欢……最喜欢你了。”
布笙被陈淮安抱了个严实,她正在和系统兑换保胎丸,没注意到陈淮安的动作。
“笙笙,笙笙……”
换到一半,布笙突然感觉到,陈淮安的喜欢了。
“你别太过分。”布笙手指捏着保胎丸,“把这个吃下去。”
陈淮安抱着布笙,他顺从的低下头,把布笙指尖的药丸卷进舌尖。
柔软的触感从布笙的指腹划过,带出点点银丝。
这个药除了能保住胎儿,还能解除其他药效。
布笙等了一会,陈淮安的药效却一点也没褪去,反而随着时间的后移愈加过分。
“你的喜欢,未免也太持久了些。”
……
陈蕊蕊从布笙家里跑出去的时候,她的脖子上已经有了淤青,十分骇人。
她捂住脖子,避开别人异样的眼光,叫了辆出租车回家。
陈母不让她来找陈淮安,所以今天她是偷跑出来的,不敢开家里的车,只能坐出租车。
“女娃子,你脖子怎么回事哦。”司机师傅看了一眼后视镜,忍不住问。
“关你屁事,开你的车。”陈蕊蕊一脸烦躁,她的声带略微受损,声音带着沙哑。
司机师傅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今天好不容易陈蕊蕊逮住机会让陈淮安喝下药,没想到便宜了布笙。
越想越气,陈蕊蕊忍不住捶了一下车窗,她美甲甲片飞了出去,弹到司机师傅的脑门。
“女娃子,你年纪轻轻咋个这么暴躁哦。”师傅忍不住吐槽,他揉了揉脑袋,“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我这么好看会嫁不出去?”陈蕊蕊冷笑,“追我的人从巴黎排到巴黎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意思是,就一个人?”
“意思是,追我的人连起来可以绕地球一圈,文盲。”
等到陈蕊蕊回到家,她用粉底把脖子上的痕迹遮住,然后再围上丝巾,才敢见陈母陈父。
家里的氛围不比之前,陈蕊蕊以前无法无天,现在多了一份小心翼翼,她不再是陈家唯一的重心。陈母把精力都放在布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陈父则重点培养陈淮安。
陈蕊蕊忍不住想,如果布笙消失,一切会不会回到原点。
哥哥想要孩子,她也可以生,而且肯定比布笙生的更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