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吧。”
陈淮安刚洗完澡,他一边吹头发,一边出神的想起布笙说的那句话。
结婚,她好大的胆子。
陈淮安头发留海落下,让他有了属于二十一岁应有的那份青涩,没有那种装小大人的违和感。
突然房门打开,陈淮安皱着眉看向进来的布笙,他下意识把浴袍拉紧。
“你来干什么?”陈淮安坐在床边,他虽然有被白天布笙的话惊到,但是他不觉得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生能对自己做什么。
直到布笙掏出来了一根皮绳。
“从哪里弄的东西,我……唔”
随着一声呜咽,陈淮安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
布笙这套动作快速敏捷,不知道练过多少次。
“布笙。”陈淮安咬着牙把这两个字嚼碎了说出来,“你最好放开我。”
“放开你?”布笙笑,“我说了,和我结婚,可是你拒绝了,那么我只能先得到你的人,再想办法得到你的心了。”
“你这样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陈淮安双手被捆绑在床上,他企图挣开束缚。
布笙听见这话,捏住陈淮安的脸颊,她一脸可惜,“啊,这样啊,那太遗憾了,不过,得不到你的心也无所谓。”
“哪有女孩子像你这样。”陈淮安看对着自己浴袍虎视眈眈的布笙,“你想好了,这事不是我吃亏,吃亏的是你你知道吗?”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布笙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陈淮安,凭什么你觉得吃亏的是我,是因为你可以四处风流,而我只能从一而终吗?还是你觉得世人对女生的贞操看的比男生重我就会吃亏?你搞清楚,现在是我强迫你。”
说完,布笙从背后掏出一根皮带,她居高临下地踩在陈淮安的肩膀上,眼神冷漠:“再说了,我可不想和你发生关系,这次是你单人旅途。”
“祝你旅途愉快,陈淮安。”
……
陈蕊蕊觉得自家哥哥最近很奇怪,他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些伤痕,躺在床上生病了一天,面色苍白十分虚弱。
家里人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就说自己单纯的感冒,但是陈蕊蕊发现他在偷偷买药膏,然后躲进自己房间里用,房间里就会传来一些细碎的抽疼声。
“妈~哥哥最近怎么了,天天呆在公司都不回家了。”陈蕊蕊抱着陈母的胳膊撒娇,“我要哥哥来陪我嘛。”
“他工作忙,你又不愿意学那些,以后在家相夫教子,公司事务谁做啊?”陈父坐在沙发上喝茶。
陈蕊蕊马上又过来对着陈父撒娇。
这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被楼上一边刷牙一边乱走的布笙看到,她转身又看见最近一直不回家,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去公司的陈淮安。
“Hi~”布笙笑着打招呼。
陈淮安浑身僵硬,假装镇定地从布笙身边走过。他匆忙从家里跑出去,连陈蕊蕊叫他他都没反应。
坐在车上,陈淮安脱下外套盖住下身,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那天的情形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陈淮安一拳打在车窗上,他黑沉的眼神暗流涌动,身上还未全好的红痕开始发烫,嘴里轻声低喃:“布笙……”
“宿主,你上次没有成功让陈淮安受孕,为什么不直接上?”
“我再怎么也是遵纪守法好公民,这是强……算了,我现在还看不惯他,等过些时候再说。”布笙擦了擦脸,“而且就算成功受孕,依照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多半这个孩子留不住。”
洗漱完,布笙走下楼,楼下言笑晏晏的气氛瞬间僵硬,陈父陈母有些不自在地咳嗽几声。
“没事,我一会要出去了。”布笙没什么感觉,“爸爸妈妈,你们不用那么紧张,我刚回来,我们之间还不熟悉,可以慢慢相处。”
布笙没有用茶言茶语这一套,因为她知道,在父母面前搞绿茶没用,不管是自我贬低还是孤芳自傲,作多了父母只会觉得厌烦。
不如先当个乖乖女,留下再说。
陈父见她没有之前怯生生的模样,点点头,挥挥手招呼她过来。
布笙走过去,坐在陈父身边,大方得体,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手畏脚。
“笙笙,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对我和你妈都有意见,但是蕊蕊是我们养大的,我希望你好好相处,放下那些成见。”陈父说着,他揉了揉布笙的头顶,这是他经常对陈蕊蕊做的动作。
布笙压下眼里的光,她低眉顺眼地应承下来:“我知道的,爸爸。”
陈蕊蕊在陈父陈母面前,自然是打了不少小报告,导致他们都以为布笙不肯接受陈蕊蕊。
“那说好了哦。”陈蕊蕊握住布笙的手,“我们以后一定要和谐相处。”
布笙反射性地浑身一抖,她脑海里浮现出陈蕊蕊的笑容,甜美可爱,她扯着布笙的头发往水里按去。
那是原女主最大的阴影,也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感觉到布笙的反应,陈蕊蕊笑的更开心了。
“蕊蕊,我一定会和你好好相处的。”布笙回握。两个之间暗流涌动,但是陈父陈母完全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