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鸳盟。
雪公和血婆回去向角丽谯禀报了此次任务失败的事情。
角丽谯大发雷霆,大骂:“废物,一个不会武功的游医,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都杀不掉,要你们有何用?”
血婆忐忑地看着角丽谯说:“圣女,此次若只有他们二人,我们绝不会失手,没想到他们身边跟着一位武功极高的女子,而且尊上也在,还出手帮了他们。”
角丽谯听到“尊上”二字,顿时焦急了起来,又感到很是疑惑说:“尊上,这些天我处处派人寻找他的踪迹,为什么尊上会和他们在一起?”
雪公和血婆互相看了一眼,也有些疑惑又有些不确定地说:“尊上好像是不认识我们。”
“你说什么?”角丽谯很是震惊,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血婆边回忆边说:“尊上当时问我们是谁,他又是谁,出手那是毫不留情啊。”
旁边的雪公想了想,不确定地开口:“会不会是无心槐使他失忆了啊。”
角丽谯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想来真的出了问题。
角丽谯刚要去找那黑衣人算账,就看见封謦也找上门来,厉声质问他:“你们骗我,给笛飞声下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无心槐,是至纯无心槐,你们想要废掉他。”
他一副你知道又如何的模样,勾唇说:“那又如何。”
角丽谯听了,怒火中烧,直接拔剑对着他说:“敢伤他,我就让你们付出代价。”
封謦并没有理会她的怒火,淡定的将话题转到罗摩天冰的事情上,看见角丽谯回怼他,也不生气,而是问她想不想知道李相夷的下落。
角丽谯顿住,把剑放下。
封謦见此缓缓开口说:“我安排在慕娩山庄的密探近日传回消息:在乔婉娩中毒那日,李莲花在慌乱之中使用了婆娑步,而且笛飞声也在李莲花的房间待了许久才离开,能让笛飞声如此关注,还会使用婆娑步,除了李相夷,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他看见角丽谯想明白了这件事,又挑起事端,幸灾乐祸地说:“笛飞声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们任何一个人,想来你们在他心中还没有一个李相夷重要。”
角丽谯越想,心中越发失落和愤怒,面无表情地说:“我一心为了他,一心想帮他除掉李相夷,他不仅什么都不告诉我,还为了李相夷一次次地质问我。”
封謦看见此景感到非常满意,还不忘再浇上一把火:“角大美人,看来你笼络人心的手段,着实一般哪,而且他们现在身边不仅有位内力醇厚的大美人,还联合在一起做些什么,你一概不知,你这金鸳盟的圣女还真是一无是处。”
角丽谯听到这,拔出剑,给了他一个教训,然后不屑地说:“就凭你还敢置喙我,若不是看在你主人的面子上,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圣女息怒,其实我这么做也是在为你着想,笛飞声已经发现你我合作的端倪,他容不下你,现在他失忆岂不是更好,他不会盯着那我之事,而且他日你将他带回身边之后,还不是任你百般调教。”封謦面上是顺从她,心中却是不屑。
然后命令地说:“主人说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确认他是否是李相夷,然后夺回罗摩天冰。”
角丽谯听到他命令般的语气,很是不爽,拿起剑对着他,冷声说:“你的主人不过是有求于我,同为合作,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命令我,我的事我自会安排好。既然你是他的狗,那就滚回去告诉他,等我回来,我自会把账跟他算清楚。”
石寿村。
四人跟随石长老去到她家里,看着眼前丰盛的饭菜,只有方多病傻傻的开心地说:“没想到村里的菜肴这么丰盛啊。”
听到他的话,苏雨涔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李莲花也脸色一变,碰了碰他的腿。
方多病抬头看着他向自己使眼色,也反应过来了。
李莲花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转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跟石长老说:“多谢石长老的盛情邀请,只是在下最近礼佛,这高山野驴十分的通人性,我实在是过意不去,还是不吃了吧。”
石长老心中一沉,面不改色地拿起酒来边倒边说:“既然如此,那就尝尝我们村中用冷泉酿的柔肠玉酿酒。”
看到笛飞声站在门边看向门外,又疑惑的询问:“这位少侠怎么不坐?”
苏雨涔皮笑肉不笑,温和地回答:“这三个大男人都是信佛之人,从不沾染荤腥之物,就怕佛祖怪罪,而我又从不喝酒吃肉,就怕身材走样,找不到如意郎君啊,只能是愧对您啦。”
石长老心中思索着,却还是面带笑容地低头说了句“原来是这样啊。”
李莲花也搭话说:“是啊,确实是可惜了。”然后转头好奇地问她:“石长老,您刚刚说的这个柔肠玉酿是不是传说中的习武之人喝完就能内力大增的酒啊。”
苏雨涔听他问起这酒,也好奇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十几年前,无意进村的人发现柔肠玉酿可以增进功力,然后就有很多慕名而来的人,他们偶然间发现这酒是用村中冷泉所酿,就开始抢夺冷泉,砍伐果树酿酒,没多久泉就枯了,树也没了,村子也被搞得一团糟,等到他们离开之后,我们就把村子的路堵上,直到你们四位到来。”她淡然答道。
李莲花看着桌上的酒,又问她那瓶酒是哪来的?
石长老笑了一下说:“这么多年过去以后,没有人再抢冷泉了,所以山中是泉水渐渐的又有了一些。”然后指了指客栈的方向说:“那客栈就是当年为那些江湖人所建的,他们走了以后,就没有人住了,所以一直荒着。”
苏雨涔和李莲花对视了一眼,开口问:“那这客栈当年发生了什么呀?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难不成他们走之前还打了一架。”
她点点头说:“没错,他们为了抢夺一点冷泉,就打了起来,血流成河。”
“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没人收拾一下?”方多病有些不解。
她像是害怕地说:“那里面有鬼,我们本来是准备去收拾的,可谁知道一夜之间那些尸体都不见了,大家觉得里面有鬼,都不敢进去了。”
李莲花装作一脸庆幸地说:“原来是这样啊,幸好我们走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