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一位帝王大怒,派遣军队缉拿这小子。也得亏他福大命大,最后成功抵达我们这里,隐姓埋名。”
“那他年龄应该也不大吧?”
“确实不大,当年也才50岁,现在如果还活着的话,也有80多了,小家伙实力挺强的。”
尤莉娅差点没被口水呛到,不过联想到索尔那悠久的生命,也不好吐槽。
“那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出现了?实力强悍,又不会被魔兵腐化……”
“谁知道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索尔顿了顿,“再说了,他除了对蒂米亚流露出感情外,就只有对剑术的痴迷了。”
卡丹对此也是表示赞同,毕竟能获得剑神的荣誉,除了天赋外,那就剩下日复一日的努力。
尤莉娅眼睛转了转,看向凯顿:“凯顿,你为什么要当狂战士呢?”
“没什么。”凯顿本不想说,但看见少女探索的小眼神,还是说了出来,“因为,我父亲是一名狂战士。”
或许其他人不清楚,但尤莉娅却察觉出他话语中的沉重。一个自小失去双亲的男人,用冷酷掩盖自己的内心,但实际上,他对家庭还是挺有执念的吧?不然,也不会想着继承自己的父亲的职业……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亨利伯爵自然也不敢对少女轻举妄动。
尤莉娅总觉得有些亏欠他,所以把潘达借出去,让他跟亨利好好盘了两天。两天后,众人收拾好东西,告别了亨利,踏上了旅途。
“殿下,一路直行,大概晚上就到埃斯科小镇了!”
“埃斯科……”这就是卡丹所说的,流传着月神故事的小镇。
离开这座城市后,几人坐着亨利伯爵送的马车,速度倒是挺快。
这匹黑马样貌神俊,看起来相当不凡,拉起四个人也根本没费多少力气,平稳且轻松地向着埃斯科小镇跑去。
卡丹驾着马车,潘达坐在副驾,两个人扯着闲天,倒是惬意得很。
终于从步行换成了坐车,尤莉娅舒适地躺在柔软的座位上,用手摸着垫子,左看看右看看。凯顿望着她的模样,已经养好伤的他动了点心思,想上前抱住她时,突然听见外面潘达喊了一声。
“哇,艹,原!”
尤莉娅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连忙掀开矫帘,一脸惊讶道:“原来你也玩……呃,是草原啊。”
外面是绿油油的一片低矮平原,微风吹过,草儿纷纷折下了腰。不同于诺贝拉的多森林地貌,劳伦斯地势更平。不过西方大陆的水土问题,导致庄稼收成不高,而且较难生长,这要是放在东方,早就给你种满了。
“殿下,您说什么?”
“哈哈,那个,嗯,没什么,你忙。”
尤莉娅退回了轿子里,跟白发青年对上了眼。
她立马捂住衣服缩到了角落,让伸出手的凯顿扑了个空。
“你疯了!外面还有两个人!”她低哑着声音道。
“就是单纯想抱抱你。”
“对,我就抱抱,什么都不做。”尤利娅翻了个白眼,“我还不知道男人的想法吗?”
兴许是被戳破,亦或者是自己的尊严收到挑衅,凯顿一横眉,上前就把她楼了过来,按在座位上好好的折腾了一阵才放开她。
尤莉娅喘着粗气,刚刚的深吻差点让她憋死了。她抓住了凯顿的戒指,先是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让他解开了戒指的屏障。
“索尔大人,那个破解魔法还要多久?”
“意外的顺利,估计最多半个月就能破解了!”
听到这个消息,尤莉娅先是一喜,随后神色又有些变化。成为狐娘后,虽然她重新找回了被掩藏五六年的徐静的意识,但身体的变化却让她跟凯顿进行了深入接触。
一只24小时发情的狐狸,和一个体格健壮的大小伙子。
真的是,除了做就没其他事了。
“索尔大人,能抽空教我一门强大的魔法吗?”
“唔,我看你火系天赋还行,那就教你个进阶魔法吧,这段时间也够你慢慢研究了……来,把戒指抵在额头。”
尤莉娅立刻抓起凯顿的手按在了自己脑门上,闭上了眼睛。
远比火球术更复杂的信息传了进来,让尤莉娅的脑袋微微发晕,随后她依靠在座位上慢慢将这门法术理透。
当她睁开眼睛时,秀眉却是皱着的。
烈焰冲击,施法后在前方召唤一道地火,从大地喷涌而出,对目标造成伤害。数千度高温的烈焰冲击,对付一般的杂鱼可以说是能做到秒杀,配合木系的藤蔓束缚食用更佳。
但其难度也比火球术高多了,按索尔所说,能熟练使用烈焰冲击的火系法师,也算得上是魔法师协会的中流砥柱,往往那些法师都需要十数年的苦修。
她的火系天赋只能说还行,但悟性不错,可也不是立马就能会的。
在她研究时,狭小空间内,凯顿身上的味道隐隐传到了她愈发灵敏的鼻子里。
在连续失败几次后,尤莉娅有些气馁,默默推了他一把:“你让开点吧,影响到我了。”
凯顿不明所以,但也没多说,默默坐到了最边上。
“索尔大人,是兽人都这样……还是狐族很特殊?”
见自己也没心思练习了,也是为了调节气氛,她往凯顿那边挪了一点,顺带跟索尔交谈着。
“严格来说,狐族,蛇族之类的,确实要比其他种族要淫乱。”
尤莉娅有些苦恼:“要不是狐狸就好了……”
索尔安慰道:“没关系的,再过两周你就不再是小狐狸了。”
凯顿听到这话后,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二人无言,尤莉娅又尝试几次无果后,干脆闭目养神。
“殿下,到了!”
听到卡丹的叫声,尤莉娅缓缓醒来。望着自己躺在凯顿的怀里,而他则是目不斜视地望着外面。
还有两周……这段时间,就随他去吧。
她终究还是要履行自己的义务,这段时间的放纵无疑是慢性毒药,她不愿意被其腐蚀。就如同她下定决定断尾一样,因为这种异样的刺激会让她对自己的内心产生误判。
难得清醒,却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又有何意?
徐静只是异世界的教师临死前的执念罢了,亦或者,只是少女躺在草坪上的一场梦……
此时天已经黑了,硕大的月亮挂在天空。小镇的居民张灯结彩,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带着笑意。
“殿下,今天就是月神节,小镇里面特别热闹!”
尤莉娅回头望了望凯顿, 用手肘碰了碰他。
“走吧,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