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朝暮欢和段承祚穿过了大半个芬塔国。这里是一片平原,地方很大却没有什么人,因此两人这几日都是野外露营。
“我晚上总是听到熊的叫声。”朝暮欢道
段承祚想了想道:“晚上我去守夜,你睡吧,我们敌不过炸药还敌不过一头熊吗?”
朝暮欢一想也是,但还是心疼道:“晚上我们轮流守夜吧,不睡觉是不行的。”
段承祚点点头,之后的几日两人便轮流守夜。只是最终没有被熊伤害,却躲不过天灾。
这两日时常有大风,两人日夜兼程赶路也没有躲过突如其来的暴风。一阵巨大的龙卷风将两人连带着马车都吹上了天。
朝暮欢和段承祚就这样在大风中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两人蓬头垢面被绑在木头桩子上,面前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几个穿着树叶裙子的人看守着,再往远处是兽皮扎成的帐篷。
朝暮欢眼前发昏,模模糊糊看了几眼便又晕了过去,连段承祚的情况都没来得及查看。
“欢儿,醒醒。”
“欢儿。”
飘渺的声音叫醒了朝暮欢,眼睛慢慢睁开,这次终于看清了段承祚的情况。他身上湿漉漉的,是用水桶之类的工具泼在身上形成的。
周围的人用两人听不懂的话叽叽喳喳的交流,段承祚那边人最多,足有三四个人看守着他,朝暮欢这里则只有一两个人。
朝暮欢暗中运起内力挣脱着绳索,奇怪的是这绳索很是坚韧,无论朝暮欢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承祚,你还好吗?”朝暮欢小声问着。
那边段承祚还没有反应,先吸引了几个野人的注意,他们凶神恶煞的看着朝暮欢,石制的长矛齐刷刷的对准朝暮欢。
朝暮欢连忙闭上了嘴这些人才又转向段承祚的方向。
那团火焰依旧燃烧着,烤的朝暮欢口干舌燥,篝火周围还有一些骨头,全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肉星。
旁边有一些毛发,看起来像是人的头发。
朝暮欢绷起一根弦,这些人是吃人的。看他们在段承祚那里的动静,今天应该打算先将段承祚吃掉。
朝暮欢正想着,段承祚那边突然出现一声巨响,这一声惊动了其他人。
这些人都拿着长矛靠近段承祚,段承祚速度飞快奔到朝暮欢身边解着绳索。事情紧急,段承祚来不及说什么话,解开绳索就带着朝暮欢逃跑。
朝暮欢顺手带着捆绑自己的绳子跟段承祚一起跑,这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间或有一弯溪流,没什么山。
两人运起内力远远甩开这些野人躲在一处石头洞穴里,里面还有猛兽栖息留下的味道。
两人本以为已经躲过了这些人的追捕,没想到洞穴前正好走过一个,像是野兽一样嗅闻,却没有太过靠近洞穴。
两人松了一口气,朝暮欢丧气道:“我们这到底是到了哪里啊,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段承祚安慰道:“我们身上还有指南针,一直往东走一定会到家的。”
两人互相安慰一番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进食,肚子咕噜咕噜的。
“这洞穴里应该是大型野兽的巢穴,我们这么虚弱不一定能打过它,还是先出去吃饱了再考虑其他的事吧。”
朝暮欢点点头,两人便出了洞穴寻找着能吃的食物。树上有些野果,朝暮欢起最后的力气跃上树顶摘了一些野果。
段承祚将野果弄下一点来,放在地上,有那地上爬的蚂蚁小虫之类的啃过舔过也没有任何事。
两人这才吃了剩下的野果,总算没有那么渴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气。
在树林里时不时会遇到穿着树叶衣服的人,两人遇到便会躲开,观察着这些人。
“看起来这些人也不是一伙的。”朝暮欢道。
段承祚点点头,等那野人走了,两人才从树后钻出来接着找食物,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只兔子勉强能果腹。
朝暮欢满意道:“走吧,我们再回刚才那个洞穴去,那些野人应该不敢靠近那里,正好做了我们的地盘。”
两人便顺着之前的标记回到了洞穴,朝暮欢用一些干枯的叶子在里面升起火来,两人把兔子烤来美美饱餐了一顿。
“这兔子肉倒是很韧,就是没有味道有点难吃。”段承祚评价道。
“大少爷,有的吃就不错了不要挑了,我们身上的东西除了牢牢绑在身上的都被拿走了,就算有调味品估计也要被水泡了。”
正说着,洞穴入口处有什么动静,两人暗自警觉。
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离两人越来越近,朝暮欢和段承祚握着下午找到的尖锐物品躲在阴暗处。
那东西在洞穴里东闻闻西闻闻又离开了,两人松了一口气。段承祚提醒道:“那应该是这个洞穴里的猛兽,闻到洞穴里有陌生人的气息便离开了。”
“一会儿它再确认一遍还会进来的,准备好。”
朝暮欢点点头,果然没一会儿那个野兽又进来了,朝暮欢和段承祚瞬间暴起,两把石刃狠狠的刺进猛兽的身体里。
那猛兽瞬间嘶吼起来,在原地疯狂甩头,四处冲撞。两人则不停跃起落下躲避着猛兽的攻击。
洞穴里的碎石被这猛兽的撞击震得纷纷扬扬往下落,有些石屑飘进猛兽的眼睛里,更是让它难受。
两人对视一眼,拿着石刃看准时机刺进猛兽的眼睛里。石刃很难直接杀死猛兽,两人一兽就这么在洞穴里一直折腾。
朝暮欢和段承祚也被撞到几下,狠狠趴在地上,两人顾不得疼就得赶紧爬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猛兽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都是朝暮欢和段承祚趁机扎进去的伤口。
猛兽身上的血也越来越多,终于随着“轰”的一声,这猛兽倒在地上。
朝暮欢和段承祚这才放松下来,躺在地上不断的大口呼吸。
“这——这——到底——额。”“是,是什么东西。”朝暮欢断断续续的问着。
段承祚还在调整呼吸,气都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