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祚休养的好些以后,行军速度加快。几日后到了交战地,一片碎石滩上两军对峙。片刻后鏖战在一起,朝暮欢和段承祚在后方坐镇。
这次两人没有上阵,只因为——
“我们两个迟早要走,一味的帮助他们只会害了他们。”
好在是正面交战并非敌方偷袭,底下的士兵还能应付的了。敌方眼看打不过慌忙逃了,朝暮欢找到一个绝佳的扎营地就近扎营。
自此两方军队开始了长久的交战,双方有输有赢,看似能打个有来有回。
“老师,我们表现如何,没有丢您的脸吧。”长盛道。
朝暮欢笑着道:“你们很优秀,比你初来战场强了许多。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兵,等回去也能封伯爵了,你们家族也算后继有人了。”
长盛自豪的笑着,谦虚道:“还是老师教的好,等回到国都,还请老师接着教导我们。”
朝暮欢答应下来,心中却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己真正的家。
之后的几日,朝暮欢的人作战越来越猛,大部队也传来消息道:“胜利在望,火器制造一切顺利。”
朝暮欢看了也为曜日国感到开心,凌夜私下传给朝暮欢的信件道:“你已升为将军,国王也下了密令待你回到国都便封为公爵,段承祚也是一样。”
段承祚看了信道:“这是要叫我们尽早把这些敌人都解决掉呢。”
朝暮欢本不在乎他国的地位如何,面对嘉奖也是淡淡的。可还是在第二天出了手,帝国的将领被朝暮欢和段承祚做掉,军队便长驱直入到了敌军的大本营。
这里也有一些火器和火器图纸,朝暮欢带着人进来后,手底下的人都惊呆了。因为在这个火器匮乏饱受战争残害的地方,火器就是钱。
以往在曜日国受尽压制的情况下,兵士们能带回多少火器便能换到多少的钱。虽然现在火器便要制造出来了,但是原材料的匮乏也是一个问题。
火器带回去依旧能够换钱,朝暮欢看着底下的人两眼放光的样子,便让他们把火器全都拖回去。
左翼被击溃,朝暮欢和段承祚便带着人往回赶,只是往回赶的路上事情却越来越不对劲。先是粮草送的晚了许多,再是凌夜很久就没有消息。
直到这天那位朝暮欢和段承祚发下召集令的军官到来,了解了现在的情况之后,便走了。
朝暮欢一头雾水,暗地里却警惕起来。
深夜,朝暮欢和段承祚在营帐中说起最近的事。
“凌夜元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粮草怎么会推迟这么久。”
“只怕凶多吉少,只是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凌夜元帅与我们有同胞之谊,粮草迟运这样的事不可能不通知我们。”段承祚皱眉道。
“现在怎么办,静观其变吗?”朝暮欢问道。
段承祚沉思片刻道:“不妥,这里除了我们都不是清净之人,我只怕等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说话间,只听得营帐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朝暮欢和段承祚闭上了嘴静静听着,那声音似有若无,又像是听错了一样。
然而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又响起来了,朝暮欢和段承祚能肯定不是错觉便熄灭了灯火。这样便没了影子,朝暮欢轻手轻脚出了营帐,慢慢转到声音发出的地方没有打草惊蛇。
靠近以后果然有一个人影蜷缩在草丛里,听声音很是虚弱。朝暮欢拔出匕首小心翼翼凑近,闪电一般制住那人。
待看清那人的面孔,朝暮欢惊呼一声还没说话便先被对面的人捂住了嘴。那人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朝暮欢点点头。
那人才放下捂在朝暮欢嘴巴上的手,朝暮欢将那人小心的拉进营帐里照旧没有点灯。段承祚拉开营帐的帘子,借着月光能看清一点那人的脸还被朝暮欢挡在了里头。
确定没人以后,朝暮欢小声问道:“布曼学姐,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在后勤治疗处吗?”
布曼声音疲惫,眼中满是血丝,身上也都是一些草叶刮擦的痕迹,幸运的事没有碰到敌军不然只怕没命走到这里来。
“凌夜,凌夜他被执法处带走了,前几日就被带走了。凌夜说若他被抓走,不要去找其他人,一定要来找你们。”
布曼的声音带着哭腔,朝暮欢心中也很是酸楚,段承祚追问道:“是以什么罪名被带走的。”
布曼更加伤心道:“是,是叛国罪。”说完这句话布曼再也坚持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小声啜泣。
朝暮欢震惊道:“凌夜元帅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次次冲锋在前,被判叛国罪,曜日国其他人便没有想法吗?”
布曼道:“我与凌夜定亲之时,他刚刚来到这个国家,像是一个英雄一样赶跑了那时欺负我们的邻国,举国上下欢腾雀跃,无数少女仰慕他,无数少年敬仰他。”
“从那之后他护佑了曜日国许多年,常年驻扎在边城,他被抓的时候也正打了一场胜仗。”
“他被抓了以后,国都中有所异议可都是些平民根本影响不了国王的决定和贵族的团结。”
听了布曼的讲述,朝暮欢心中隐约知道什么原因,又恍惚间想起白日的不速之客,便问道:“布曼学姐,今天奇亚将军来过。”
布曼惶恐道:“奇亚将军可能就是来找我的,凌夜被抓走时候,军队就被王子控制了起来,有王储在士兵们自然什么也不做,可我是凌夜的未婚妻,他们自然密切监视我。”
“我偷偷逃出营地之后,便一直白天睡觉晚上赶路,奇亚将军就一直寻找我的踪迹,有一次我赶路的时候看见了他。”
朝暮欢越是紧急的情况倒越是冷静了下来,慢慢道:“如今虽然曜日国胜算更大,可是火器数量的差距不是能短时间弥补的。”
“王室筹谋了这么久,要一下子杀死凌夜元帅也不敢,他现在一定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