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姐才装作大发慈悲道:“既然如此,你就留在这里吧,但是最好给我安分点。”
朝暮欢唯唯诺诺点点头,端的是可怜。
那小少爷将入学邀请书和系别徽章伸到朝暮欢面前道:“既然如此今天就你带我去报到吧!可要小心少爷我的行李。”
朝暮欢连忙接过小少爷的入学邀请书,上面写着彭克勃.安,原来是彭克勃侯爵家的人难怪那么嚣张。
朝暮欢在前面为彭克勃引路,彭克勃被分在了指挥系,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一路上朝暮欢一句也不说,彭克勃却不打算放过她,询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应战,该不会打算一直躲着吧。”
朝暮欢被吓得哆哆嗦嗦道:“彭克勃少爷,能不能不要这样,我真的,真的不能被学院开除,求求你了。”
彭克勃看着姿容不错的朝暮欢道:“想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行。”
朝暮欢连忙问:“彭克勃少爷,真的吗?”
彭克勃温柔的凑近朝暮欢,近前时却恶劣的笑起来:“当然是——假的。你这样的贱民怎么配和少爷我在一个学院,我就是要把你们这些贱民都赶出去。”
朝暮欢被吓得跌倒在地,彭克勃叫另一个平民给自己提着行李,不屑的越过朝暮欢向着自己的院系走去。
朝暮欢装模作样坐在地上哭了一会,被前来寻找的哲学系的学姐扶了起来。
“暮欢小姐,你和那个自大的小少爷有什么矛盾,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什么平民贵族之分。”
“上战场的大部分是平民,贵族老爷们不是在后方指挥就是完全不上战场,没有这些平民在前面冲锋,他们怎么能在后方安安稳稳的。”
朝暮欢拍拍身上的土道:“在城门口遇到彭克勃驳了少爷的话就被记恨上了,不过学姐你也是贵族小姐,怎么会为平民着想呢?”
学姐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凌夜元帅是我的未婚夫,他也是从战场一步一步爬上去的,我的父亲很欣赏他,对我也很好。”
朝暮欢惊讶道:“原来格朗特学姐你已经订婚了。”
格朗特笑着说:“结婚的时候还要请你来呢,我父亲一定也很欣赏你。”
“那我就等学姐的好消息了。”
一天结束后,凌夜元帅正好来看格朗特学姐,看到朝暮欢笑着道:“你也是雍国人吧。”
朝暮欢想到凌夜的名字倒是没有疑惑,只是问道:“不知道凌夜元帅是——”
“江湖浪子,不值一提,倒是暮欢小姐你像是名门正派出来的弟子。”凌夜揶揄道。
“希望能在战场看到你,保护曜日国不只是在保护曜日国,同时也是在保护雍国的子民啊。”
朝暮欢点头称是,两人就此别过。凌夜带着学姐出了学院,段承祚也来接朝暮欢了,只是段承祚的身后好像藏了很多人的样子。
朝暮欢看着段承祚道:“你怎么——”
“这,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来了这么多人。”段承祚也是摸不着头脑。
两人相携离去,听不见身后纷纷扬扬的议论。
“这位同学这么英俊,怎么已经有女伴了。”
“就是啊,战武系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男子,谁知道已经名花有主了。”
“哼,有女伴又怎么样,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这样的男子就应该是小姐的。”
第二日,果然有几个贵族女子向段承祚示爱,段承祚看着面前这场景头疼道:“我与哲学系的朝暮欢早已成婚,不能答应各位了。”
小姐们却不退缩,仍旧道:“成婚也可以解除,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给你的妻子很多很多钱。”
段承祚这下真的有些愤怒,尽管习惯了曜日国的习俗,但是像这样大胆的行为还是不能接受。
面带愠色道:“请各位小姐不要无理取闹,你们再这样打扰战武系的日常练习我就要上报学院由执法队处理了。”
领头的小姐冷哼一声:“你终究会落在我的手里的,咱们走着瞧便转身离开了。”
午时的学院餐厅,兰达正和朝暮欢说起这件事,朝暮欢相信段承祚调侃道:“承祚这家伙还真是到哪里都招蜂引蝶啊。”
兰达好奇问道:“你不怕他变心吗?”
朝暮欢回忆道:“你不明白段承祚为了跟我来到这里放弃了多少。”
兰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很是羡慕朝暮欢和段承祚这样互相信任的感情。
两人正用饭,一盘菜向着朝暮欢和兰达的头上扣过来。朝暮欢反射性拿手一挡,抱着兰达转向一旁。
这盘饭就合碗扣在了始作俑者的身上,片刻后,餐厅里爆发出一声尖叫。
“啊——”
“你这贱民,你这贱民竟然敢,竟然敢这样冒犯我。”
“来人啊,把这贱民给我拖出去。”
执法队听到不同寻常的声音,迅速来到餐厅,看到站在中间的朝暮欢,兰达和被饭菜泼了一身的贵族小姐,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还在愣着干什么,马上把这个贱民拉出去。”
执法队人员面面相觑不敢动手,贵族小姐气急败坏道:“你们这些贱民,贱民。”
执法队队长道:“墨索小姐,不要说执法队成员大部分都是贵族子弟,就算是平民也不能被侮辱,鉴于您今天的无礼行为,我会上报学院的。”
“你们,我也会告诉父亲你们欺负我。”墨索小姐哭着跑了出去,后面跟着一串的贵族子弟们。
兰达心有余悸,朝暮欢扶着她坐下,重新打了一份饭心想:看来彭克勃的事情要尽早处理了,不然之后面对的只怕越来越多。
段承祚想是刚刚得到消息,赶来了餐厅,看到朝暮欢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欢儿是我害你被这样对待。”
朝暮欢却是兴致勃勃道:“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了,我自己来处理。况且这也不是你的错,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也是做错了事情吗?”
段承祚见状只能放下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