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忧虑,几人赶路很快,小金也确实如暮欢和优昙所说很乖很听话,好几次有人一脚踩空都是小金游过去扶住的。
优昙也被救了几次,虽然还是害怕,但已经镇定了许多。越过高山就是一片平地,地势缓和了许多,优昙试探着摸了摸蛇头,真心实意道:“谢谢你,小金。”
小金吐着蛇信高兴的在地上转圈圈,一会儿又钻到了暮欢的身边,贴着暮欢游动。到了平地后,还需再走一段距离才能到达药王谷。
这一段路很好走,但几人过山时已经将马匹送回了自家产业照料,一路上又没有经过什么繁华的地方,没有机会再换一些马匹。因此尽管道路平坦,几人也还是只能靠两条腿去走。
不过暮欢明显舒服许多,可以坐在小金的身上,让小金带着她走。小金也很乐意,欢快的游来游去。
山上的树就很多,到了平地上更是一大片森林,地上长着些野草,一眼望过去尽是绿色。柳飞花殷勤跟在优昙身后,逗得优昙发笑。祁深和寒水沉默的走在一起,虽然无话可说,却显得很是默契。
暮欢不禁感叹又开始了,“这些人明明这么爱,就是不说开,真是让人着急”暮欢摸摸小金的蛇头,“乖乖,幸好有你,不然我又要开始尴尬了。”
小金不明所以,不过暮欢的抚摸让它很是舒服,乖巧的任由暮欢动作。
平静的赶了一程路,暮欢估算着如无意外天黑之前应该能到药王谷。
但是路上是非多,明明只差一点路就能到药王谷的瘴气范围了,却硬生生被人拦了下来。
几人一看,怎么是那个掌柜。柳飞花想着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客气道:“掌柜的,可是那天赔的银钱不够,修缮酒楼还需多少资金啊,但说无妨。”
那掌柜的倒很礼貌,略施礼道:“公子给的银钱自然是够的,只是我的兄弟们不够,不知可否抢各位一次。”
话落,林子里树后走出好几个精瘦男子,各个腰间挂着葫芦,同样朝着祁深几人行礼。
暮欢远远听着好笑,这帮子匪徒倒挺讲礼貌嘛,只是看这些人装扮像是?
“蜘蛛店?哼!”祁深轻哼一声,嘲讽着“丧家之犬也敢狺狺狂吠,真是不知所谓,放马过来吧。”
那掌柜的刚刚装着一副有礼的模样,听闻此言瞬间变了脸色,一声令下“上”打开了腰间的葫芦,身后的人也纷纷打开葫芦,从里面爬出来许多蜘蛛。
掌柜阴狠一笑,“今天就给宝贝们加餐了。”
祁深和寒水挡在最前面,一刀一剑,配合完美,蜘蛛一片片的被杀,留下一地粘稠的液体。
柳飞花在后保护着优昙,时不时弄死几个漏网蜘蛛。
暮欢在几人刚才卿卿我我时,为了不打扰大家,掉到了最后,只是听见了前面的动静,依稀想起了蜘蛛店的渊源。
蜘蛛店众人原先是辰州巳日教教众,上任教主亡故后,巳日教爆发了大叛乱。巳日教以驱使蛊虫著称,据说大叛乱之时,巳日教遍地蛊虫横行,甚至有反噬其主的,说来引人心惊。
最后不知怎么的,反叛的教众败了,教内处死一批。另外的逃了出来,就近驻扎绵州,或坑蒙拐骗,或杀人越货,做些丧尽天良之事。
巳日教常年有处理叛徒之人在绵州逗留,也向秋月派交易处理,只是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像个蟑螂一样怎么也除不尽。
慢慢的这些教众也就有了“蜘蛛店”之称,蜘蛛店——既指这些教众所用蛊虫乃是蜘蛛,又指教众乃是织网的蜘蛛,无辜之人逃脱不得。
祁深和寒水不停挥刀,这蜘蛛却像是杀不尽一般源源不断,那葫芦也像是袖里乾坤一般不断往外爬着蜘蛛。
“怎么办,这些东西也太恶心了。”祁深厌恶道。
漏到柳飞花那里的蜘蛛也越来越多,就连优昙也要鼓起勇气拿起自己的剑斩杀蜘蛛,四人看着满地的蜘蛛,汗毛直竖,心里发慌。
暮欢这时也赶了上来,尽管落得有些远,但小金的速度很快,奇怪的是随着暮欢和小金的靠近,地上的蜘蛛也混乱起来。
原本这些蜘蛛目标明确,朝着祁深几人不断涌来,随着小金靠近,这些蜘蛛满地乱窜,节节后退,甚至有返回去啃噬自己主人的。
掌柜的急得跳脚:“给我上,吃了他们,去那边,吃了他们。”
可惜蜘蛛听不懂人话,只想赶紧跑,呼啦啦的往后退。蜘蛛们调转枪头向着掌柜几人袭击。
这些蜘蛛店恶人,终于露出害怕的神色,想跑又跑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蜘蛛爬满自己的身体,在自己身上不停啃食。
“别,别过来,啊。”
“快走开,啊,大哥快跑。”
“啊——”
几个人徒劳无功的哀嚎着,却没有任何用处,蜘蛛行过,只剩下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蜘蛛们很快跑的不见影子,那么一大群蜘蛛,也不知道瞬间能跑到哪里去。
祁深和寒水松了一口气,却更加疑惑这条蛇到底是什么来路。
“这蛇看来是哪个教派养的了,不过这么单纯,暮欢勾勾手指就跟着跑了,真的没问题吗?”寒水疑惑道。
祁深尴尬笑笑,一向肃穆的脸上也有些无措,冲着小金赔礼道:“下次不会再说你是个东西了,小金很厉害。”
小金驱赶走蜘蛛,傲娇的抬起蛇首,小豆眼亮晶晶的看着朝暮欢,根本不想理会祁深。
暮欢心领神会,抚摸着蛇头,夸耀着:“小金真是能干,太棒了,最喜欢小金了。”
金蛇听了夸赞,云里雾里的竟然开心的跳起舞来,虽然蛇的舞蹈只是在地上不断的爬,蛇头时不时的晃动两下。
不过孩子高兴嘛,众人都很给面子欣赏着,柳飞花更是兴奋起来,吹个口哨
“金哥厉害啊,金哥威武,金哥再来一个。”
小金更是配合,越来越兴奋,凑到柳飞花跟前一起舞动。
祁深被无视,心道:果然还是最讨厌这家伙了。一会儿又轻轻笑了,这么大人了还跟条蛇计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其余几人看着一人一蛇胡闹,只剩下无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