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着这么多人的关心,天海鹤没法再一意孤行下去,只能“感恩戴德”的在宫本达也欣慰的目光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好好好休息啊天海大人!”
宫本达也不放心的最后叮嘱了一句。
天海鹤听话点头,“听到了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达也好啰嗦啊。”
宫本达也抹泪,这都是因为谁啊。
*
时隔多日,天海鹤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站在家门口时,她竟然感觉到了一丝陌生,天海鹤失笑,看来真的好久没回来了。
摁下把手推开房门,见到熟悉的装修布局与沙发上一团黑色小猫那一刻,她才真正有了回家的实感。
“玄,我回来了。”
在房门被拧动的那一刻玄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金色的猫瞳紧盯玄关,直到天海鹤身影出现它才松了一口气,有些欣喜又带着抱怨道,“欢迎回家,你可算是回来啦。”
天海鹤上前抱起它,玄也老老实实窝在她怀里。
天海鹤抚摸着它的皮毛,同它讲述近期的事情,从中也进入港黑到突然爆发的战争。接着声音一沉,又说起了早川户人。
“户人君真是的,竟然在港黑论坛发了好多称赞我的帖子,看得我好羞耻啊。”
没想到早川户人竟然还是她的过激厨,这让她有些羞耻感动的同时心情也有些低落。
如果早知道最后会是这个下场,她一定会多夸夸他的……
玄默默听着,忽然耳尖一颤,“是不是一头栗色短发,面颊还带着一些雀斑,哦对了,还带着圆框眼镜,张口闭口“我永远支持天海大人!”。”
天海鹤震惊地望着它,手下的动作都不自觉的停住,后面的话她先不吐槽,重点是:“玄……你怎么会认识户人君?”
难不成玄跑到战场上去了?不会吧……
玄甩了甩尾巴,下巴搭在天海鹤手臂上,漫不经心道:“最近横滨死了太多人了,地狱工作量爆满,鬼灯大人忙不过来了,就拜托我去帮了会儿忙。”
“我在等活地狱见到他了,那里是所犯杀生罪孽亡者的归宿,最近下地狱的黑手党都在等活地狱,狱卒们实在忙不过来就安排我过去了。”
说到这玄忍不住吐槽,“那小子也真是的,所犯罪孽不算重,挨点罚就能投胎了,结果他挨揍的时候还一直吆喝着“为了天海大人!”。”
“我本来还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他呢,结果我都把这事等忘了才等到你回来。”
天海鹤一时语塞,这信息量太多,槽点也有点多,她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语言组织半天,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户人君,现在投胎了吗?”
玄思考了一下,不太确定道:“可能?我离开的时候他好像就快赎完罪了,不过投胎也要排队,可能他还在等机会吧。”
天海鹤还想再说点什么,玄抢先开口,“我不能带你去看哦,阴阳有别、各有规矩,地狱终归是地狱,彼岸之事活人无法插手。”
逝者已逝,阴阳相隔才是正常的,至于它嘛,它本就是来自地狱的物种,这才可以于地狱人间之间往返。
天海鹤听到早川户人在地狱还那么有活力时心情就轻松了许多,虽然这事也有点地狱笑话,但总比她之前一无所知的情况好多了。
接着她又听到了玄有些严肃的话,带着笑意拍拍她,“你在瞎想什么,我当然知道阴阳有别,我只是对你说的等活地狱有点兴趣罢了。”
玄瞥了她一眼,开口道:“没事,你死了之后也是要去等活地狱的,你的同事、上司包括敌对组织成员,都要去那里,有可能你们还可以在那里团建呢。”
天海鹤嘴角一抽,“玄……你可真会说话啊。”
开口就是地狱团建,虽然是事实……但听起来还是好怪……
玄不在意道:“本来就是嘛,每个人都会去地狱,区别只在于有罪之人需要先赎罪,无罪之人可以直接投胎而已。”
“像你们这种黑手党,尤其是鹤你还是干部,杀生罪孽深重,怎么也要在地狱待个百年。”
“我早就想好了,到时候直接入职不喜处地狱,那里的狱卒都是动物,我空闲了还能去找你玩玩。”
“……谢谢啊玄,你考虑得好周到。”
天海鹤沉默半晌,只能道谢。
这一辈子还没过完,玄竟然连她死后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地狱啊,她这种双手沾满罪孽之人,下地狱赎罪好像也不奇怪。
“不客气!”玄得意地扬头,它果然是个贴心的好伙伴。
*
养足精神,第二天天海鹤又回到了港黑大楼,善后工作实在太多,如果少她其余人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工作量、
但她刚到办公室,椅子还没有坐热乎,宫本达也就来告诉她,首领传唤。
“首领,天海鹤前来。”
“哎呀天海君,你来了,最近辛苦了。”森鸥外先是笑着夸赞了下她近期的表现。
“应该的首领,您找我有什么任务吧。”
天海鹤说完便等待森鸥外的后语,叫她来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夸她两句吧。
森鸥外笑眯眯的道:“果然瞒不过天海君,不过也算不上任务。”
他站立在落地玻璃旁,看着脚下废墟残骸并存的土地,有些叹息,“如今港口黑手党虽说已经成为龙头,但这场战争也令我们损失巨大,尤其是军火库,已经空缺了好几个。”
“我已经在同其他组织进行合作联系,但关东地区的其余组织如今都有些自顾不暇,海外的彭格列等又处事谨慎,事事斟酌,现在无法快速与我们进行谈判。”
“最终思来想去,也只有东京那个组织了。”
天海鹤皱了皱眉,迟疑道:“您是说那个……黑衣组织?”
东京黑衣组织,因为成员代号全部用的酒名,又被里世界简称[酒厂]。
酒厂盘踞东京地下多年,据说组织大本营位于美国,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即使行事毫无底线,至今也没有被警察厅拿下的原因。
与港黑和彭格列不同,酒厂可是令官方愁破了脑袋。
“可是首领,之前……”天海鹤至今还记得那几名由她亲手处置,背叛港黑投奔酒厂的叛徒。
“天海君。”森鸥外摇摇头,带着笑意意味不明道:“之前怎么了吗?”
“不…什么也没有。”天海鹤一顿,理解了他的意思。
如今这种情况,两方不过就是各取所需,不论之前发生了什么龃龉,在利益面前统统都可以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