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前他们几人突击了好几天,得到的效果显而易见!
……并没有什么用。
绿间真太郎整个人都无语凝噎了,其他学科天海鹤都提高了,唯有英语,只有英语。
天海鹤今天是意大利人,明天是法国人,后天是俄罗斯人,但就不能是英国人。
多国语言都被她学的透彻,只有在英语上她显得像个蠢货。
也不是不会说,只是题不会做。
他觉得天海鹤就是在故意捉弄他,但看着她那不加掩饰的澄澈目光,一时间又有点犹豫。
可能有人,真的和英语犯冲吧…?
唉。
一声无奈至极的叹息从他口中吐出。
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天海鹤望着他憔悴的面容,心虚但不学英语的心依旧坚硬。
她和钟塔侍从势不两立,绝不向英语低头。
*
道路两旁的樱花树,零星几朵随着风吹落下,在空中挣扎几时,又无奈落到无人问津的地面,任人踩踏。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都顺眼,即使是这一幅落花无情的场景,天海鹤都品出了几分美感。
她和桃井五月走在前往天台的路上,心情愉快。
她英语考试过了,虽说刚好卡在及格线上,但那也是过了啊!
其他学科也在这几天的努力下,靠她自己的实力勉强低空飞过。
这些都不重要,总结来说,她不用担心考试结束后因为成绩太差被请家长了。
也不用担心会在港黑论坛里颜面全无了。
多谢绿间,多谢他的滚滚铅笔,多谢幸运笼罩她。
天海鹤心中喜滋滋的,她之前不应该叫绿间神棍的,他是真的有点东西啊,正处在兴头上的天海鹤甚至都想给他建个神龛供起来。
桃井五月走在她身边都能感受到她散发出的喜悦之情,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
“有这么高兴吗小鹤。”
“非常高兴!绿间可真的是救了我一命啊。”
社死也是死,怎么不算救命之恩呢。
“哈哈哈哈,小鹤好夸张啊。”
两人说说笑笑,气氛轻松的来到了天台,此时奇迹几人也已经在这里等她们了。
“好慢啊,桃子妞,鹤仔…”
“我都快饿死了啦——”
为了等她们忍耐住没有先吃完自己便当的紫原敦拉长尾音不满地控诉。
“抱歉抱歉。”
嘴里道着歉,两人快步走到他们旁边坐下。
“啊,我从一开始就想问了。”青峰大辉挠了挠脸侧,有些纳闷,“为什么紫原叫五月就是“妞”,叫天海是“仔”啊。”
“正常来说,按照紫原的口癖,难道不应该是鹤妞吗?”
“哎?”突然成为话题的天海鹤一愣。
迫不及待将食物送入嘴中的紫原敦一边咀嚼一边思考。
刚开了口想回答,就被绿间真太郎严肃制止。
“紫原,不要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
绿仔好烦。
紫原敦默默抱怨,但还是加快速度嚼完这一口咽了下去,才回答道:“因为鹤仔和桃子妞不一样。”
“不一样?”天海鹤不解地重复了下他的话,她和五月不一样?
不会吧,她是女生这件事这么不明显吗?
“嗯…说不上来,但桃子妞是软软的,弱弱的。鹤仔就不一样了,不软软的,也不弱弱的。”
“所以才叫鹤仔。”
天海鹤与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不一样。
天海鹤若有所思,紫原性格像个小孩子一样,平时行为也是,不能说他有一颗童心,只能说他看人做事都是遵从内心,凭直觉而来。
就像传闻中小孩子总能见到大人见不到的东西一样,紫原敦也因此,察觉到她和五月在某些方面还是不同的吗。
可真是可怕的直觉系啊。
青峰大辉几人倒是没有多余的想法,他们只是以为紫原敦因为天海鹤强大的身体素质而觉得她和桃井五月不同。
谁又能想到真正的原因呢。
这个话题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结束,众人也不再深究。
眼看紫原敦的便当都快吃完一半了,他们也赶快打开便当开始吃午饭。
“我开动了。”
天海鹤说完后,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趁着没人注意到,她快速揪出了小香肠上粘着的猫毛,悄悄扔掉。
紧接着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进餐,只不过在内心思索了下,玄有些掉毛啊,等明天它做饭的时候要不要让它戴个手套…
天海公寓内
玄用爪子翻看着手边的《99个不重样的家常菜》,猫脸上一片认真。
从小都是在港黑解决吃饭问题的天海鹤哪里会做便当,以前是吃食堂,后来地位上去了又有达也为她做饭。
她的水平不说炸厨房,至少做出来的东西称得上一句“难以下咽”。
还不如太宰治做的硬豆腐,至少他做的硬豆腐确实不算难吃。
没办法,活了几千岁的玄揽下了这个责任。
哼哼,近期苦心钻研厨艺的玄得意哼笑。
这个家没它早晚得散。
*
又在校内度过了平静一天的天海鹤提着书包,等待桃井五月。
“我好了,我们走吧,阿大他们应该在外面了。”
“好。”
几人在校教学楼下汇合,一边聊着天一边向校门口走去。
也算是为了庆祝每个人都顺利度过考试,几人商讨了一下决定去吃棒冰。
“总感觉吃棒冰已经是我们的传统了。”黑子哲也面无表情吐槽道。
桃井五月顿时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扭了扭,“我还记得我和哲君之间的棒冰故事~”
“欸,我不知道这个耶。”天海鹤有些好奇地发问。
桃井五月眼睛一亮,带着一丝羞涩便开始滔滔不绝地向天海鹤讲述她和黑子哲也之间的“爱情起源”。
谈话间几人已经走出了校门,本想向着便利店方向走去,但还没到走到那里,天海鹤便目光一厉,抬手示意众人停下。
桃井五月对上了天海鹤泛着冷意的目光,心一时间提了起来,她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又停住,小声询问道:“怎么了,小鹤?”
天海鹤目视前方拐角处,与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小巷,小巷内寂静昏暗,好似空无一人,但那些沉重的呼吸躲不过天海鹤的耳朵,她淡淡开口道:“有人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