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鹤抱着玄走出门后,嘈杂的人声此刻又传入她的耳朵,这时她才惊觉在这中华街繁华路段,D伯爵的宠物店隔音有些好过头了,刚才她在屋内竟然一点儿旁的声音都没听到。
而她,刚才也没有发觉这一问题,十分自然的认定那是正常的。
天海鹤像是为了确定什么,缓缓转头看向自己刚才走出来的店铺,意料之中的发现,身后根本不是刚才看到的复古神秘的门店,而是一家卖小笼包的店铺。
她抱着猫在人家店铺前站着,店员已经对她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天海鹤叹了口气,抱着玄离开了这里,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没有逛下去的必要了,今天的收获对她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是回家吗,鹤?”玄在她怀中出声询问道。
而天海鹤身边的路人好像没发觉这里有只会说话的猫一样,各自忙碌着。
“他们听不见哦。”玄的话语证实了天海鹤的猜想。
“嗯,回我们的家。”
“好哦。”
一人一猫对话之间,分享着独属于他们的隐秘的秘密,再没有人出声,但气氛却不尴尬,而是流淌着温馨与默契。
*
天海鹤打开房门,玄从她怀中一跃而下,迈着猫步打量着屋内,像是巡视领土的所属者。
天海鹤好笑地看着玄,好吧确实,它也是所属者之一了。
巡视完领土的玄又走了回去,端坐在天海鹤身前。
天海鹤站在玄关处,不解地回望,“怎么了玄?”
两双金眸对视,玄开口道:“欢迎回家,鹤。”
啊,多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
天海鹤一愣,然后眼角微微一弯,轻笑道:“我回来了。”
接下来的两天天海鹤放弃了原本的计划,和玄窝在家里打了两天游戏。
没错,和玄,请能想到一只小猫咪打游戏超厉害呢,反正天海鹤没有想到。
两天下来她直接被打到怀疑人生,她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玄的小猫爪,这么可爱的爪子怎么能打出那么残忍的操作啊??
玄淡定地抬起爪子,伸出舌头为自己舔了舔毛,然后在天海鹤崩溃的目光下又开了一局。
在天海鹤崩溃的时候,最能体会她心情的应该是先代派成员和相田。
短短几天港黑风云突变,森鸥外掌握了松本市手中的证据,这就相当于掌握了相田的命脉,而且他也不打算做第二个松本市,相田拿出来的钱,归根到底还是从港黑吃私的,森鸥外要的是港黑未来的发展畅通无阻。
相田一开始还在仗着资历鄙夷森鸥外,可当他看到森鸥外手中的把柄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完了。
最后相田的下场便是,被太宰治在审讯室审讯了一番,直到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后,被太宰治当众处以了叛徒该有的待遇。
那天相田的血,甚至弥漫到了最前方先代派众人的脚边,余下的先代派成员脸色煞白,心脏好像要从口中跳出,连呼吸都带上了疼痛。
手中枪还未放下的太宰治抬头望向他们,绷带遮挡住他一只眼睛,而裸露在外的那只眼睛眸光像黑夜一样暗沉浓稠,扫过他们的视线阴冷湿滑,像是毒蛇在皮肤表面滑过,令人不寒而栗。
先代派众人恐惧地躲过了他的视线,终于切身体会到了属于太宰治的震慑,怪不得太宰治进入港黑短短一段时间,便在里世界臭名昭著。
他们也知道,这是他和森鸥外的杀鸡儆猴,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招很有效果。
没了相田他们也算是群龙无首,没有人愿意再去招惹太宰治这个煞星,只能老老实实地归顺森鸥外,承认了他的首领之位。
对于剩下的一些硬骨头,森鸥外表示无奈,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不想要那可不能怪他了。
待到天海鹤休假结束重回港黑,惊讶的发现整个港黑氛围都变了,回办公室的路上不停地有成员向她鞠躬示意。
她看着眼前向她汇报近况的宫本达也,挑了挑眉,“森首领好手段啊。”
短短几天强力镇压了那些有二心的人,又让他们服服帖帖的为他工作,该说不愧是他吗?到底怎么做到的呢?
不过也多亏了他,让她感受到了港黑久违的宁静气氛。
宫本达也回想起这几天首领的手段,以及有着首领“怀刃”之称的太宰治的手段,一时有些无言。
天海鹤微眯了眯双眼,探究道:“是太宰动的手?”
宫本达也对上她的视线,沉默地点了点头。
哈,破案了。
天海鹤一下子仰倒在椅背上,太宰那个阴暗黑泥,不在现场她都能想象到众人对他的惧怕,加上他的恶趣味,估计还会故意吓唬一把先代派。
真可怜啊,天海鹤内心替他们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没被太宰吓到尿裤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