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窗户被砸,他早上安好窗户来上班,回家的时候窗户又被砸。
现在还是倒春寒的时候,就是关上门窗,有炉火烘,也不算太暖和。
而他家妻子在医院、女儿上学,都不在家!
他回去的时候,屋子里头冷嗖嗖,炉子不仅被吹灭,还上一层霜!
害得他和女儿很早就睡,不过就是这样,大晚上仅有一块的好玻璃,也被人砸了!
一打听他才知道,今天上午有一个邻居,看到有人砸他家玻璃,喊一声就把人吓走了!
这才保住一块玻璃,而他打听那人长相,按照描述完全就是赵齐顺的模样。
在想到之前赵齐顺说的,越想越有可能的周武,就打算今天来找他算账。
“你说我砸的,你告诉我,我拿什么砸的,怎么砸的,什么时候砸的!”赵齐顺厉声道。
周武有些说不出话,他只是想让赵齐顺自己说出来,所以才诈他一下,没想到他没有上当!
看着支支吾吾的周武,赵齐顺冷笑道:“怎么说不出来了?你好歹是做过生产主任的人,知不知道诬陷可是犯罪的!不过我心善,不和你一个小工人计较,道个歉就算了!”
薛成刚听后差点,没笑出声。
这周武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赵齐顺什么脾气,那是一个不吃亏的主!
没理还能辩三分,何况周武还没证据。
这不是明摆着让赵齐顺抓着脖子打脸。
周武也是快气疯了,要是耍阴谋,他还是很在行!
只是这阴险的砸窗户,他还真没经历过,特别是手里没有证据。
之前他还去报警,可是警察却说可以调查,可是没有证据,没有嫌疑人,不好取证,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而周武知道,自家玻璃,绝对是赵齐顺砸的,可面对赵齐顺却一点办法没有!
现在自己还要道歉,哪有这样的道理。
“爸——爸!”周悦有些惊慌的跑进来喊道:“爸,我中午回家,发现咱家玻璃又被砸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赵齐顺一脸不可思议。
昨天晚上蹲的太晚,今天睡了一上午,打算晚上再过去,可没想到竟然有人抢先一步,砸了周武家玻璃。
周武看向赵齐顺,目光充满纠结。
赵齐顺摆手道:“哎,你别看我,我一上午就在这里了,一屋子人给我作证!”
周武当然知道,他换好窗户以后,就一直盯着赵齐顺,就是等着他醒过来,找他麻烦!
可现在他家窗户,又被砸了!
难道真的不是赵齐顺砸的?
可除了赵齐顺还能有谁?
自己没有得罪过别人!
赵齐顺看周武一脸便秘表情,笑着说道:“周大领导,你是不是得罪太多人,所以被砸的窗户?我看你也不用换玻璃了,直接拿塑料布订上得了,省钱又省事,反正也没几天冷头了,早点洗洗睡,忍忍就过去啦!哈哈哈”
“哈哈哈!顺子说的对,早点洗洗睡,忍忍就过去啦!”刘建军也是大笑起来。
对于周武刘建军也恨的牙根痒痒,所以抓到机会,他也不会客气。
周武脸上又红又白,拉着周悦逃一般的离开!
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待着,更不想在女儿面前丢面子!
周围机械厂的人有些唏嘘,想着之前意气风发的周武,现在被人这样损,不由有些可怜。
不过他们也不会为周武说话,虽然可怜周武,只是他们还要在三轮车厂赚钱,怎么能下人家面子。
一直没说话的薛成刚看着赵齐顺道:“顺子,是不是你做的?”
“这次绝对不是!我发誓!”
薛成刚:……
这次不是,那之前那几次,就试了呗!
“以后不许这样?”薛成刚认真道:“毕竟周武是机械厂的人!”
这话一语双关,却也让赵齐顺明白,以后不许砸窗户。
不过听在别人耳中就是不能这么说话,毕竟周武是机械厂领导,要给些面子。
赵齐顺笑嘻嘻答应,嘴里说着下次注意,不过心里还想着以后怎么砸玻璃。
而五金厂这边,郑长阳面色阴沉的坐在厂长办公室。
看着郑东山说不出的心烦。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表弟,竟然还不如薛正丰。
虽然薛正丰在厂长位置的时候,他没有什么利益,也没有什么筹码。
可至少有一个省心的生活,可以让他把更多心思放在仕途上。
自从郑东山上来以后,他还是利益没多少,可烦心事却不少。
特别是五金厂在郑东山手里头,接二连三的出事,每次都是他给擦屁股。
这让他分出很多心思,使得在工作上,有些无力。
特别是昨天,他听说钟开山来五金厂谈合作的事,都已经是下午钟开山离开以后。
他怎么也没想到,提前一天得到消息的郑东山竟然没通知他,自己去谈。
也不知道是谁给郑东山的勇气,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不过想着表弟能够努力也还算有点欣慰。
可听到牛连贵的描述,郑长阳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郑东山竟然什么都没准备,还在钟开山面前让五金厂丢大脸。
最后还是薛正丰把面子挣回来一点,可就这么一点面子能谈下订单嘛!
而且就算谈下来,那功劳也只能算在薛正丰头上。
“东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事,你竟然都没想着告诉我一声?”郑长阳无力道,他已经实在不想浪费口舌在郑东山身上。
郑东山也是委屈,他以为那是郑长阳找来的,十拿九稳可以签合约,所以就只是做一些面子工程。
没想到这件事表哥根本不知道,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相对于给郑长阳解释,他更疑惑的是钟开山为什么来找他合作。
而且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是突然来的一个电话,说是到他们这里考察合作,难道只是给他一个难堪,这好像不可能!
“表哥,我知道错了,这事还能谈下来吗?”郑东山眼巴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