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翻了个身,轻轻拉住章乐的手道:“阿乐,不要~我好困,好累。”
章乐低头,(今口)在嘴里,叽叽咕咕的说道:“没事儿,你马上就不困了。”
温润如玉的触感,立马就激得谢凛精神起来,他一个恪守男德的男子,如何经得住这般搓磨,
“啊……哈~国主,我······”
章乐是一点儿没有松开啊。
谢凛受不住,一个翻身将章乐压下。
将头埋在章乐的胸前,“还是我来伺候您吧。”
这动作,这语气。
章乐的脑海里不停的滚动着阿冷,和阿冷离开的那夜。
说不尽的情话,她的喉咙都要喊破了,阿冷才恶狠狠的放开她。
她骨子里就是喜欢这种,她就是慕强。
不容许她想得更多,更深。
谢凛一口咬上章乐,留下一串齿痕。
旁边的红梅都堪堪抖了两下。
“嘶——”痛得章乐的思绪一下抽了回来,“你是小狗?咬得我如此疼,狗胆包天。”
谢凛垮着一张脸,邪肆的说道:“您躺在我的床上,居然想着别的男人,我不允。”
说罢,便狂浪的动作起来。
一架扁舟,随着海浪狂风暴雨摇摆。
直到章乐摇摇晃晃的坐在龙椅上时,困倦得睁不开眼睛,连下面的人说些什么,她都不知道了。
此时此刻,她才觉得自己昨晚的想法多么愚蠢。
她的这位凤君,可不是个善茬儿,她居然以为他只是一个略有谋略的夫道人家了,还以为是个小狗。
没想到竟然是一头饿狼。
“国主,南疆的使臣们已经入了我大乐境内,我们可要派人前去接应?”
鸿胪寺卿等了半晌不见章乐的回答,冷汗浸湿了后背。
难道是她那个词没用对,又触到了国主的霉头?
国主今日为何一言不发?
眼神虚虚的阖着,更是叫人难以揣测。
“国主,国主?”
岁和在旁边儿轻轻的提醒章乐。
章乐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岁和,“啊,啊?什么?”
岁和附在章乐的耳边小声示意到:“鸿胪寺卿说南疆的使臣已经到了咱们大乐的境内,可要派人前去接?”
“啊。”章乐这才正色下面的鸿胪寺卿,一把年纪了,看给她累得。
那双腿都在发抖啊,章乐颇为痛心。
“周爱卿,可是累了?”
章乐骤然出声,更是吓坏了鸿胪寺卿,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道:“老臣,老臣惶恐!”
章乐莫名其妙,她关心关心她都能吓成这个样子?
“快快起来,赐坐。”
“周爱卿年迈,还在为国事奔波,寡人惭愧。”
周大人听闻此言,以为国主是要削了她的官职,更是心如死灰。
削她的官职如同要她的命啊。
宫人们抬了一张垫了软垫儿的太师椅过来,将腿软站不起来的周老扶坐在了椅子上。
章乐瞧着周老那个状态实在有些差,便斟酌着开口道:“周大人,咱们大乐是无可用之人了吗?还是得尽快培养一些起来,帮您分担一些才好。”
此话落入周老的耳朵里,无亦于亲口告诉她,她老了,不中用了,是时候将自己手中的权利放下了。
浑浊的老眼流下了两行清泪。
“是,老臣遵命。”
“哦,对了,既然他们已经到了大乐的境内,那就由周大人安排人前去接吧,左右不过是个弹丸小国,不值一提。”
章乐这才想起刚才说的正事儿。
“是。”
“说到了这里,那今年的秋闱马上就要开始了,出来的进士们,便由着周老先挑,您看如何?”
“啊?”
周大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是要卸了她的职,她都想好了,辞官总比丢了命强,今日下朝便辞官的。
为何又突然说要她鸿胪寺先选?
这等殊荣,鸿胪寺从未有过。
“周卿?”
“啊,是,谢国主万恩。”
周大人赶忙千恩万谢的,眉眼都是掩不住的喜色。
不论国主如何想的,只要拨人给她,她就不怕。
鸿胪寺,从来都是个冷饽饽,极少有新科进士愿意来,他们都更喜欢六部。
这也是为何她一把年纪了,还无法退下来的原因,实在是退无可退了。
“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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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疲累不堪的还有谢凛。
他几乎是一边打着瞌睡,任由春珠快速的给他绾髻描眉。
他都是闭着眼睛打瞌睡。
春珠嘴角带笑的瞧着自家的大公子,他可是从未看见过大公子这样呢。
从小就极其自律的大公子上学休沐也不会贪睡半分。
轻轻的摇了一下谢凛的衣衫,“凤君,时辰到了,咱们该去给君后请安了。
谢凛睁开一双丹凤眸子,红唇轻启:“走吧。”
谢凛少有穿如此浓烈的红色,本就是一朵高岭之花,此刻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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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到慈宁宫之时,太后还未起身。
盛珂站在门口,等着迎他。
远远的就瞧见一抹红色的身影过来,端的是富贵无极。
“奴见过凤君,君后昨日累极,有些困乏,此时还未梳洗,凤君还得等等。”
“二父毋需如此,是本宫来早了些,劳烦二父带本宫在殿里等着父后便是。”
还未进宫之时,谢凛便已经将这宫里的情况摸清楚了,自然知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盛珂,盛总管,连国主也要尊称一声珂二父。
盛珂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目前来看倒是个懂事儿的,只是不知往后如何。“凤君跟我来。”
入了殿内,盛珂引着谢凛坐下便称自己该去伺候君后就走了。
谢凛手上端着一杯滚烫的茶水,轻轻拂了拂盖子,阖下一双眸子,和眸子里的猜忌。
古来便有新郎入门第一天便被吃一个下马威的,这里虽然是皇家,但是也不例外。
没有什么稀奇的,他也不在意这个,这是阿乐的阿父,日后也是他的阿父,只要大家各司其职便也没什么。
他还是比较好奇这个盛珂。
说起来这个盛珂也是一个传奇人物,当年也是整个京中的笑谈。
当年已这未嫁之身入了这皇宫,甘心从一个堂堂的国公府的公子沦为一介奴才。
当真是奇人也。
外人只知是舍不得自己的嫡兄一个人入了这皇宫,此生再难相见,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