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女君,郭女君,能不能帮帮我!”
章乐瞧见李虎着急忙慌的跑进来,眼神示意他们先将胡笙笙他们放下。
“怎么了,李虎?”
“我,我,你跟我去看看。”说着李虎就拉着章乐跟着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章乐眉头一挑,她还从未进过李虎睡得这一间屋子,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进门,床上就躺着一个木乃伊式儿的人,章乐定睛一看,“哟,这人怕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裹成这个样子。”
李虎脸上的表情一尬,有些羞愧的说道:“你们不是在沿着河道找人吗,其实我也骗了你们,这个人是我从河道里救出来的,她都快要死了,这次发着高烧,我没有办法了才······”
章乐的神色立时就变了。
从河里救出来的。
瞧这个身形儿,首先第一个排除的便是她不是阿冷。
章乐犹犹豫豫的去将她缠在脸上的破布,一块块儿的撕开,露出脸上长长的狰狞的疤痕。
也不知道这个疤痕是怎么造成的,几乎贯穿整张脸。
直至全部撕开之后,章乐的眼神一滞,这不是盛嘉屿还能是谁。
要不说她身上有主角光环呢,这简直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典范啊。
“来人,去找时禹安,叫个大夫过来。”
如果章乐记得没错,时禹安下江南也带着太医院的几个医官儿。
“是,那那两位该如何?”
“都送回去,我手写一封信,你给那位胡大人带回去。”
“是。”
这还是她那位少年得意的表姐吗?
该死的狗官。
章乐越发觉得此事不可在耽搁了。
快马加鞭,从这里到金陵城里不过就是半个时辰的时间。
小顾医官儿被颠得险些一条小命儿都交代在了马背上。
一下马,三魂都去了七魄。
也不知道这乡下小院子里的人究竟是时大人的什么人。
不会真如他们所说的是时大人的姘头吧。
这才来金陵多久啊,时大人为人清廉,不应该啊。
“家主,医官来了。”
嚯嚯,这个官架子可真够大的呀,小顾医官儿瞧着眼前这个破败的院子,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时大人的绯闻姘头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让她进来!”
咦,是个小女君啊,不会吧?
难道说时大人······
顾医官儿甩了甩头,不对不对,为人医者,不可揣测。
这是祖母说的。
顾医官儿连忙推开门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道熟悉的背影,她心中一惊,立时跪了下来。
“顾殊见过······”
“嘘,赶紧过来看看。”章乐不耐烦的打断了眼前这个小医官儿。
顾殊赶忙放下自己的药箱,跪行到盛嘉屿的床前,将自己的手搭在了盛嘉煜的手腕儿上。
眉头深锁。
“如何了?”章乐瞧见她的那副表情,忍不住问道。
顾殊收回了自己的手,轻声道:“这位女君内伤有些严重,发热也是因此,待我抓几副药给她服下,便会好些了。”
“如此便好!就在这儿住下吧。”章乐甩了甩袖子出去了。
盛珂在后面嘱咐顾殊道:“叫家主便好。”
“是,盛总馆!”
等到二人都出去了,顾殊提起来的那口气才落下。
这也太吓人了,她怎么会在这儿遇见国主呀!
祖母来信说国主病危!
可是国主明明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
她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会不会杀了她灭口啊,完了完了,欺君之罪还没出来呢。
越想顾殊心里越是害怕。
一边儿给熬药,一边儿想着自己该给祖父祖母留什么遗言合适。
本来她们顾家就剩她一个孙辈儿传承医术了,以后顾家要绝后了,真是夭寿啊!
***
胡大人拿着手里的那封信,心比千钧重。
她这个孽障不知又出去惹了什么祸事。
天要亡她胡家吗?
捏了捏手里的东西,看向躺在床上醉生梦死的女儿,心里十分为难。
“夫郎,给我备礼,我去拜会拜会那位时大人”
胡氏夫郎手中的绣线一顿,“妻主,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
“……”
胡大人摇了摇头,眼神悲戚。
“是活命,还是全家惨死,就这一次罢,我总要为我们的笙儿搏一把。”
“是,我这就去准备东西。”
…………
此时此刻,时禹安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只是这个法子便要委屈了那位了。
夜色渐深。
一辆马车悄悄驶进了金陵城中。
章乐一脸肃穆的瞧着时禹安,将胡笙笙说的那几处全部写在纸上,递给了时禹安。
“时大人,你瞧瞧这个!”
时禹安接过手一看,心里一惊,这,这不是今日胡大人给她写的东西吗?
她将自己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递给章乐到:“家主,此乃胡大人给我的。”
“哦?”
章乐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东西,心里十分满意,看来这个胡大人到还是个清醒的。
本以为她们都被金陵太守和筝王给吓破了胆子了。
“那依你看,我们该当如何?”
章乐半阖着眸子,看向外面格外圆的月亮。
“臣以为,可以杀鸡儆猴!”
“准!”
章乐倦了,她委实不想再耗在这金陵了,她还没见过刚刚出生的孩儿呢。
不听话的,杀了便是!
反正她也是暴君之名远扬,不差那点儿贤德之名了。
阿冷也未有踪迹!
“啊……是!”时禹安没想到国主如此痛快的答应了,她以为权衡利弊之下,放长线钓大鱼,也不会此时动手的,她就是激动之下随口一说。
三日之后。
章乐站在了太守府窝藏金子的地方不得不再次感慨,小小的一个太守,说是富可敌国也不足为过。
那太守还真真是衷心,宁死也不透露半点儿关于筝王的消息。
章乐在心里暗暗嘀咕,这筝王也不知道比她还要富裕多少倍了,好好的闲散王爷不做,如何还要密谋这些子事情啊。
真以为她这个皇帝好当的很呐。
章乐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机器一样为自己的国民服务似的。
哎,郁闷。
金陵的事儿已经差不多解决了,最害怕的瘟疫也没有出现。
剩下的便是修河渠了,留下时禹安在这儿,她也该回去了,算算日子,是时候该扩充后宫了。
······
“国主,臣要留下来,辅助时大人修好河渠。”
“你可想好了?”章乐瞧着腿脚都还没有恢复利索的盛嘉屿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