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大胸女于菱。
区别是,一张脸终于恢复了往日容貌,猪头形象不再。
见于菱一抖一抖的奔了过来,夏敬安隐约感到不妙,一迈步挡在于菱身前。
“菱菱,苏缙这种恶人有我们作证就够了,你就不要来抛头露面了,先回去歇息吧,好吗?”
“哼~现在知道叫菱菱了?晚了!”
于菱越过夏敬安的阻拦,斜看他的眼神中充满鄙视与愤恨,不再是一见夏哥哥,便亮出小迷妹一样的星星眼。
祖成也意识到此事恐怕另有蹊跷,但眼下木已成舟,他竟选择向自己的学生施压:
“于菱,你在这里胡闹什么?还不下去~!”
被他这么一喝,于菱上前的脚步确实顿了一顿,紧接着反而更加坚定的迈出:
“老师,我来替苏缙作证~!”
一语惊四座!
于菱替苏缙作证,看似只有她一个人,份量好像不怎么重,但架不住身份特殊。
作为祖成的学生,于菱是甲一学堂仕子。
有个名词就很生动的解释了这一幕……
背刺。
为免祖家老大爷再出言阻挠,严鹏抢先一步道:
“这位仕子,有话便讲,刑律堂自有定夺。”
“是……苏、苏缙说的没错,他从来没有和我们组队,夏敬安和穆正德确实胁迫其他学堂的仕子,让众人引开外围蚁群,好方便他们进入蚁穴搜刮,我也在搜刮的队伍中…
…后来,在蚁后处与苏缙相遇,夏敬安打算联手先除掉苏缙,结果我一个不慎,中了苏缙的计谋,惹动黑铁蚁群袭击我们…
…夏敬安他嫌我笨拙,引来黑铁蚁群,竟毫不留情的将我丢向黑铁蚁群,好在我及时发动‘弃权令’,不然早就尸骨无存了~!”
其实,某个小细节存有争议,不是丢向蚁群,而是踹向……
算了,无伤大雅。
于菱陈述完之后,现场一片寂静。
在场的老师们都阅历匪浅,这件事已经明摆着是夏敬安等人栽赃陷害苏缙,而且自己本身还恶行累累。
不客气的说,于菱一个人的证词,毫无悬念压倒对面四个人的伪证。
苏缙十分意外,本以为此事要有麻烦,遭点儿罪怕是免不了。
不成想,最后帮他作证的竟是于菱此女。
围观的一大帮人,全都盯着祖家两位老大爷,看能给出个啥说法不。
祖成、祖功两人铁青着脸,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瞪着麾下两个宝贝骄子。
夏敬安、穆正德被瞪得心神惶惶,尤其穆正德还狗急跳墙:
“于菱!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在蚁穴里你和苏缙单独相处过怎么不说?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算垂死挣扎吗?
穆正德也许实力不俗,但口舌之争还是差了几个段位。
“穆正德!你打了我好几个耳光,老娘还没找你算账呢!等我那帮姐妹出了秘境,看我不挠你个满脸花~!”
相比穆正德,夏敬安就聪明许多,知晓此事已成定局,干脆低头不语。
于菱骂完穆正德,好像还不解气,又冲牛丰嚷嚷起来:
“牛丰!你一路上被他俩欺辱的还嫌不够吗?怎么现在反倒与他们狼狈为奸?呸!真没骨气~!”
牛丰被骂的羞愤无比,终是坚持不住了。
只见他猛地一抬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我说谎了,是夏、夏敬安他们逼迫我污蔑苏缙,对、对不起……”
有个名词就很生动的解释了这一幕……
又一记背刺。
牛丰反水,事实已无可辩驳,两位祖大爷在整个教学生涯里,大概头一次这么丢人现眼,杀人的心都有了。
严鹏适时说道:
“待风雨秘境结束,全部仕子齐聚后,刑律堂会挨个问询与此事有关的仕子,定会给众人一个交代…
…还请涉事之人不要远离学府,方便刑律堂随时传唤。”
与刘勇全、欧高志不同,他们俩胡说八道诬陷苏缙,最多只能算仕子之间的争端,学堂主课老师便能处理。
而夏敬安、穆正德之言已属于控诉,结果构陷苏缙不成,反而牵出自己一屁股屎,这就是刑律堂的职责范围了。
“哼~就不劳严老师费心了,我的学生我自己会管教。”
祖成还在倚老卖老,想着把大事化小,岂料严鹏并不卖他面子:
“抱歉~两位祖老师,这是在下职责所在,只论对错,不讲情面。”
一句话,险些给老头儿噎岔了气儿。
祖家两位老大爷一甩袍袖,带着夏敬安等人找了一处偏僻角落,紧接着就是在场众人都能听到的怒骂声!
没办法,作为主课老师,还要等秘境关闭后接应自家学堂仕子,等于要多丢人现眼两个时辰。
此事算暂时告一段落,至于后来夏敬安等人动用家族关系,只不过罚了些灵石,那便是后话了。
廖沉满面得色,他从没像今天这么威风过。
乙字号学堂,甲字号学堂,全怼了个遍,堪称人生高光时刻。
拉着苏缙的手,赶往裴俊、周青青所在,算是他们丙六学堂的暂时落脚点。
目睹了一整个过程的裴俊和周青青,现在心里慌得丫批。
他们从没想到苏缙会这么生猛,得罪了甲字、乙字学堂的人,还能相安无事。
方才他们俩为了自己的面子,也是泼了苏缙脏水,眼下该如何是好?
“廖老师,你们的家事还没解决呢。”
说话的是霍洪,他现在很是不爽,没想到班恒夫妇加祖家两位老爷子,都没能拿苏缙怎么样,听上去这小子还挺威风?
那你自家人的指责怎么说?反正都是你丙六学堂的人,高低得丢脸一个。
苏缙瞄了一眼裴俊和周青青,心中已有所猜想。
想不到一趟风雨秘境之行,自己竟得罪了这么多人?
可俺明明很乖的说。
廖沉已经烦透了这个霍洪,好像除了与他作对,再没什么正事可干。
不过,自家的事情,总需要他这个主课老师来解决。
虽说经历了方才两件事后,他大概已经猜到了结果。
瞪着惶惶不安的两人,廖沉终是开口了: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把事情的经过想好了再说。”
周青青虽是一介女流,但骨气颇硬:
“我没什么好说的。”
倒是裴俊慌忙不迭,一指周青青:
“都、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