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一手下台,并肩交错上台一个容貌极美的女子。
她梳着飞天鬓,带着金色流苏发冠,更是衬的她贵气逼人。
平遥抱着琵琶缓步走到舞台中间,柔柔的俯下身。
“奴家名为平遥,擅琵琶,下面奴家为老爷们带来一琵琶曲,《十面埋伏》。”
众人全都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
平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手腕一动,玉手轻扬,琴声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
随着琴弦拨动,观众所有的情绪都跟着调动起来,仿佛身处于一个令人窒息的黑屋子中,伸手不见五指,只听的见急促的呼吸与心跳。
“这……这是什么曲子,弹奏的如此扣人心弦!”
“我现在只感觉身临其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着我的心脏。”
在场听众不乏有一些颇懂乐理之人,此时的他们由最开始不屑,变得很是严肃,死死的盯着台上的佳丽,生怕做过她的每一个琴音。
然而他们还不知道,让众人惊叹的在后面,顷刻曲调又逐渐匆促,似乎每根弦都扣在了心跳之上,音调铮铮有力,跳跃声连续增大、变急,每一次跳跃都发动心灵的震颤。
众人不自觉地跟着紧张起来,面前仿佛出现千军万马奔腾的场面。
“一曲十面埋伏,我仿佛置身战场之上,看到激烈、残酷的战争场面。”
“老夫活了七十余载,熟读音律,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听到如此乐曲,此生无憾了!”
在场众人无一不感同身受,热泪盈眶,情绪久久不能平息。
就连礼部尚书李林甫,也被震惊的体无完肤。
“想我半生钻研音律,竟然没有一介勾栏瓦舍的女子研究的透彻,惭愧,惭愧啊!”
对面2号桌的客人,身份地位仅次于李林甫,同为礼部侍郎,他的表现更是无比激动,热泪盈眶的表示。
“精通天音的女子世间罕见,平遥,我记住你了,我可利用全力特招你入乐坊,为皇家演奏,你可愿意。”
他的豪言壮语刚落,就被其他恩客全部阻止,竟然大打出手。
“你还敢把她挖走,我打死你个老色批!”
“绝对不能让平遥离开,给皇家演奏,我们以后再也听不到这么美妙的音乐,揍他!”
要不是刘子义早有安排,让锦衣卫看场子,估计这位礼部侍郎,都能被活活打死。
“赶紧把人抬去医馆救治。”
刘子义指挥送人离开后,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也没想到恩客们脾气这么大,一言不合就动手。
不过一想也对,十面埋伏本就是一首战歌,在音乐的干扰下,影响人的心智,让人热血沸腾也很正常。
一曲弹完后,平遥起身,附身行礼后,消失在众人眼前,在场观众无一不流连忘返。
“不要走啊,再弹一曲,爷愿意倾尽所有,只求平遥姑娘在弹奏一曲!”
“从此以后,我就是平遥姑娘的忠实听众,只要她弹奏,我愿意豪掷千金,花多少钱都行,只为姑娘能为我弹奏!”
此刻屋里屋外的所有人,都为平遥而痴狂。
这一刻,一曲十面埋伏问世,也让平遥一曲成名,十面埋伏,定然流芳百世!
从此以后,无论是当今权贵,还是富豪子弟,甚至就连不通人性,顽固腐朽的老顽固,都拜倒在平遥的石榴裙下,挥金如土、一掷千金,都为了听美人弹奏一曲,而倾家荡产的比比皆是。
甚至各路诸侯,为了争夺平遥而大打出手。
就连刘子义都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诸侯攻城,平遥仅凭在城墙上弹奏一曲,就让兵临城下的千军万马放下武器,化解了一次望京城危机。
(这都是后话。)
全场欢呼呐喊,希望平遥姑娘再次登场,再演奏一曲天音之乐。
就连李林甫也不例外,他一脸期许的看着刘子义,拱手请命。
“帝师,此女乐理远超凡夫俗子,是我等俗人闻所未闻,还请帝师批准,平遥重新登台,我想在听她弹奏一曲。”
刘子义摆摆手表示拒绝。
“接下来的演出更精彩,她表演完毕,如若你喜欢,可以等今晚所有演出结束,去点平遥的台,如果时机合适,她也愿意,是秉烛夜谈,把酒言欢,也是没有问题的。”
“是么!”
李林甫激动地汗毛根根竖立。
“那还等什么,赶快结束吧,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给朕坐下,身为礼部尚书,竟然如此失礼,别让人瞧不起。”
还是女帝说话最好使,让心猿意马的李林甫,重新按捺激动地心神,老老实实的坐下。
舞台上。
刘一手迎着喧闹声登台。
“请大家安静,我保证,接下来的演出更精彩,请欣赏歌谣姑娘为大家演唱一曲,《清明上河图》。”
就在观众席上期待的目光中,歌谣姑娘身着丹青色长衫,内衬山河图样的襦裙,身形曼妙,盈盈一握的纤腰若隐若现,缓缓从半空中下落。
“好似九天神女下凡,她好美啊!”
“美则美矣,也不知道能唱成什么样。”
“就怕是徒有其表,不如让平遥姑娘重新登台。”
歌谣三千青丝如同瀑布一般坠下,仅用了一根绸带做装饰,更是衬得她清丽脱俗,好似仙女一般。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淡淡的扫视着场内的观众。
“我的心脏啊,实在太美了,就这一副倾国倾城的长相,我都倾心与她!”
一阵乐声响起,瞬时周围的烛光熄灭,仅留有一道明亮的烛光在歌谣的头顶之处。
歌谣眉目舒展,红唇轻启,如同百灵鸟一般空灵的声音,直击在场观众的耳中。
“绫罗飘起遮住日落西,走一回断肠的故去,抬起画面如此的美丽……”
“小酌几杯却有醉意,多少人能将书画三千里,上河图雕琢的意义……”
在场众人脑海中无一不出现,一帧帧唯美画面,它们好似活过来一般,描述一副清明上河图。
人们仿佛身临其境,融入其中,让人甘愿沉沦,无法自拔。
“好听,是在太好听了!”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桥下人往,船来船往,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出路……真是绝了,好一首清明上河图!”
歌谣的声独有的空灵嗓音,在加上刘子义的悉心教导,更融入了现代的唱腔,把现场众人听得如痴如醉,酒水洒在长衫上都不得而知,还目光痴迷盯着台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