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唐婉儿以闲人一个,在望京楼里住了下来,观察人生百态,深入了解这个行业,甚至有些动容,她也差点就心甘情愿的做了娼。
直到这天,听说望京楼要接待一批大人物,是京城的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世家大族。
整个望京楼都忙活起来,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每个小角落都不能遗漏任何灰烬。
“都仔细点,今晚有贵客光临,但凡出了差错,咱们有几个脑袋都不用掉的。”
“喏”
众奴仆们都点头哈腰,各自干活。
唐婉儿灵机一动,回房间梳妆打扮,打算再次试一试,用自己的美貌,能不能勾引一位大人物,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入夜,诺大的望京楼,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唐婉儿站在天字一号房的阴影处,等着贵客光临,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很快青楼内的所有人前去迎接,贵客们被众星捧月的走了进来。
当唐婉儿看见这群人的面孔后,瞬间如同雷劈了一般,呆楞在原地。
来人中有熟人,其中就有她恨之入骨的刘子义!
看着刘子义被众星捧月的走来,流水一般的珍馐美味都往屋里送,唐婉儿嫉妒的牙根都痒痒。
屋内。
刘子义、女帝、曹长青、云仙、石岩,外加一个李林甫,几人齐聚一堂。
李林甫一脸谄媚的说道:“帝师,你这生意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青楼居然还能这么营业,让人叹为观止。”
起身给在座各位,各自斟了一杯酒。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今天这个局,他就是伺候局的。
曹长青和云仙道长都是今日刚到,寒暄了几句,女帝直接就步入正题。
“如今之势,诸侯都已自立为王,天下大乱,已成定局,各位怎么看?”
一旁的石岩皱着眉头,一脸愁容。
“从兵力上看,京城御林军的实力,远远比不过世家诸侯,万一有人反攻京城,不敢保证能守得住。”
刘子义放下茶杯,淡笑了一下。
“大约还有半个月,只要望京城建好,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莫要担心。”
李林甫试探的说道:“京城南面,应对十六路诸侯,京城北面应对两大世家,其中有顾家,和我李家。”
“请陛下放心,我李林甫誓死效忠皇权,但我不敢保证,顾家有没有争夺天下的心思。”
虽然李林甫早就投诚,坚决和皇权站在一起,但顾家顾侯这一支,李林甫并不太了解。
“顾家全族,都被我关在大牢里,根本不足为惧。”
刘子义大义凛然,戳出了这句,石破天惊的话出来。
其实核心成员都知道,刘子义在开封府大开杀戒,也就李林甫这个边缘人,还不太清楚实情。
“顾家全部被羁押,岂不是说……”
李林甫左顾右盼,最终对着女帝拱手。
“也就意味着,京城后背,已经无后顾之忧,京城之危已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曹长青趁机表忠心,说道:“目前各大诸侯中,吕家,曹家是最强的两股势力,我虽然姓曹,但族内很多事,我也并不知道,还请帝师,陛下见谅。”
他虽然是曹家人,但并不意味着他站在曹家,他觉得,曹家的确有争夺天下的心思,但有刘子义坐阵,曹家逐鹿中原的宏图伟业必输无疑!
就在大家谈论,热火朝天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厉声呵斥。
“你是什么人?”
紧跟着门开了,窈娘拎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人鬼鬼祟祟的,一直在外面偷听。”
“细作敢偷听到了这了,真是活腻了。”
石岩脸色一沉,腰间的大刀瞬间出窍,直接就要把此人就地正法。
“不要,我没有偷听,我是来找人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婉儿,她被吓得面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瑟瑟发抖,连忙叫喊求饶。
“我真不是细作,我不是坏人。”
石岩双眼一瞪,表情骇人,用刀指着唐婉儿道:“修要狡辩……”
“呜呜呜,我真不是细作大人……”
唐婉儿声泪俱下的求饶,也让刘子义看清楚她到底是谁。
这不是他的前未婚妻吗?
她怎么会在自己开的望京楼里?
女帝自从看见此女后,脸色黑的如墨水一般,侧头对着刘子义道:“她告你的状,都告到皇宫去了!”
刘子义指了指自己。
“告我的状?我有什么状可告啊?”
一旁的李林甫和石岩也接连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这都把刘子义搞懵了,他也没得罪谁唐婉儿啊,相反在十八里铺的时候,还救过她的命,这女人什么脑回路?
窈娘一个用力,唐婉儿就跪在中间,双眼愤恨的盯着刘子义,要不是她行动不便,真想上前把刘子义抽筋拔骨,都难解她心头之恨。
“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子义你这个假仁假义的王八蛋,少在那装无辜,要不是你,我哪里会落到这等田地!”
唐婉儿满是愤恨,恶毒的话如同刀子一般倾泻而出。
“你假冒朝廷命官,赈灾的时候胡乱操作,吞并我家所有田产,我又怎会落到这般地步。”
“我唐婉儿,可是十八里铺首富千金,地主家的大小姐,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毁了。”
越说越气愤,完全不顾形象,扯开嗓子大吼大叫。
“同是十八里铺出来的,凭什么你来京城骗人,就可以混的风生水起,而我却屡次受骗,还被牙行卖进这青楼之中,都是你刘子义的错,你不得好死!”
此时的唐婉儿犹如农村妇女一般,剽悍丑陋的嘴脸一览无余。
满屋子人听的这个火大。
刘子义在窈娘心中形象高大完美,哪里容得下此人这么诋毁,抽出尖刀架在唐婉儿的脖子上,冷声道:“你可知道侮辱当朝帝师是何罪?”
唐婉儿被问的一懵,有些卡壳,但很快反应过来。
“我骂的是刘子义,和帝师有什么关系,他老人家不是好好的坐在那里吗。”
此话一出,不知情的人狐疑的看了一眼刘子义。
窈娘嘴角带着冷笑,声音更是冰冷彻骨的吐出一句话。
“你认错人了吧?刘子义才是真正的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