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领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拎着鼻青脸肿的李知府进入屋内,把他往地上一丢。
刘主造跟着双膝下跪,身体瑟瑟发抖,不敢有半句多言。
李知府也从懵逼中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刘主造问道:“您这是为何呀?”
“主造大人,您快起来,他就是一个骗子,假冒钦差,大人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刘主造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刘主造早就汗流浃背,浑身瑟瑟发抖,急切的狡辩道:“帝师,您听我解释,我之前根本不认识这人……”
刘主造竭尽全力的撇清关系,李知府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激情开骂,根本没听到刘主造的话。
“刘子义!你这个地痞流氓,强盗土匪,什么锦衣卫,都是强盗!刘主造火眼金睛,可不能被这种人骗了……”
刘主造都快要疯了,自己作死也就算了,非要拉着他一起下黄泉路吗。
“啪啪!”
两计大耳雷子扇了上去,咬牙切齿的说道:“蠢货,闭嘴!”
李知府又挨了两巴掌,再次被打懵了,也终于反应过味来。
“主……主造大人?”
刘主造根本就不解气,猛地又给两巴掌,随后跪着爬向刘子义,各种的磕头求饶。
“此人对帝师大不敬,理应问斩,请帝师发落!”
帝师?
等等,谁是帝师?
李知府的瞳孔地震,不可思议的看向刘子义。
刘主造竟然声称,刘子义是帝师?
他怎么可能是帝师!
鼻青脸肿的李知府,还在不可置信的狡辩。
“这……怎么可能……他就是个混混……怎么可能是帝师?主造大人,您一定是误会了吧。”
“误会个屁,这位就是当朝新帝的帝师,权倾朝野的国师,掌管工部和户部两大部门的尚书!”
骤然知道这样的消息,李知府犹如五雷轰顶。
他竟然得罪了帝师!
李知府愣了几秒后,痛哭流涕的爬向刘子义,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咚咚咚”
一会的功夫,额头处鲜血淋漓,可见力度之大。
“子义……不,帝师,都是我的错,求您大人有大量,念在我们是同乡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狗眼看人低……”
一边说一边扇自己嘴巴子,每说一句打自己一下。
本来就鼻青脸肿,几巴掌下去,李知府的脸已经面目全非。
刘子义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就这样的态度,可把李知府和刘主造吓得要死,哭喊求饶,两个大男人哭天抹泪,看着都恶心。
“你欺男霸女,狐假虎威多年,如今只能说你是作茧自缚,锦衣卫。”
“属下在。”
副统领拱手领命。
刘子义负手而立,眼神冷漠,淡淡的吩咐。
“李知府所作所为,罄竹难书……”
眼神扫视了下刘主造,继续道:“从现在开始,严查李知府所犯罪证,举报有奖,知情不报,但凡少说一项,李知府的罪名,就由知情不报者来承担!”
“喏。”
副统领将李知府押送去山庄前院。
李知府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朝廷来的大臣们全部带出来,见证这场公开审判。
周围站满十八里铺的难民,密密麻麻,人山人海,观看审判。
刘子义并没有露面,毕竟他要隐瞒身份,由锦衣卫副统领全权代理,刘子义和女帝则在房内旁听审理过程。
副统领在院子中,摆放一张审判桌,他严肃的眼神扫了过去,手中的惊堂木一拍。
“嘭”
“此次黄患,河坝决堤,帝师下令,从源头查起。”
顿了一下又道:“本地知府,行为狂狈,是否有渎职、贪污收贿,不作为等罪行,审判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
锦衣卫们就压着李府家丁们出现,按着他们跪倒在地,低声警告道:“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帝师仁慈,可饶你们不死,不然的话,你们就和你们的老爷一起陪葬,一个也别想活。”
李府的下人全都瑟瑟发抖,毕竟在生死关头,试问有谁不想活命?
他们争先恐后的把这些年,帮李知府所做的恶,一五一十全盘脱出。
“我举报我家老爷,强抢民女,苦主不从,被活活打死。”
“老爷打着征税的幌子,各种搜刮十里八村的钱财……”
有一就有二,李府家丁们的背刺,往日里被李知府迫害的百姓们,全都坐不住了,争前恐后上前叙述,告发的罪状,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李知府急的如同热锅上蚂蚁,他不能死,求助的眼神,看向他上过供的官员们,顿时哭诉起来。
“各位大人救我,我给你们都上过供……”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大臣们急切的打断,他们纷纷义正言辞的表示,自己根本不认识李知府,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李知府看着极力撇清的大人,自知活着无望,既然如此,就算他死也要拉着他们一起陪葬。
“我虽死,你们也别想好过,这些年,我贪墨的银子,大头都给了你们,四成上供给工部,五成给各大世家,我自己就留有一成不到……”
众位大臣心中一惊,连忙狡辩。
“此人癫狂,说的都是胡话,依微臣所见,理应斩立决。”
“刘主造说的及是,我复议。”
“我也复议!”
在众位大臣的强烈建议下,李知府被宣判乱棍打死。
罪状公开,一项罪名打10棍,就这些年他累计犯下的累累罪行,足足要打800多棍,就算把人打死也还要继续打,直到把人打成肉泥为止。
正厅屋内。
旁听的女帝,对这样的结果有些不满,斜着眼看着刘子义。
“明显是官官相护,为何就处死他一人?”
刘子义淡淡一笑。
“水至清则无鱼,法不责众,再说这些下地方干活的官,都是一些小人物,真正的大头都在皇都,杀了这些杂鱼毫无意义。”
道理女帝都懂,但是就是顺不过来这口气。
“太便宜他们了。”
刘子义安抚的拍了拍女帝的肩膀。
“别急,等着我给你出气,一会好好“犒劳”这些京中来的‘大人物’。”
女帝看着刘子义露出那抹熟悉的坏笑,就知道这帮大臣们要倒大霉了,乐得看戏。
刘子义对着锦衣卫吩咐。
“通知下去,晚上,我要和这些大臣们一同用餐。”
“喏。”
消息很快就传到各位大臣的耳朵里,他们本就理亏,害怕李知府的事情查到他们,这一听见晚上要和帝师用餐。
一个个更是如临大敌,紧张的不得了,生怕这是鸿门宴,去了就回不来,但是也没有办法。
时间死很快就来到晚上,大臣硬着头皮聚集在山庄难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