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三仙中的矮子,正在侦查土匪兵力布防,有多少守卫等等。
这对矮子来说是轻而易举,不过因为山庄面积很大,也还是废了些功夫。
牛头山左角峰树林中。
锦衣卫们秘密潜伏着,刘子义在焦灼的等待着。
云仙道人站在刘子义身边,耳语说道:“其实不用太过担心,这些土匪不足为惧。”
刘子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我哪是担心土匪,我是担心我的父亲和姐姐们。”
幸好没让刘子义等太久。
地三仙逐一回来复命,把情报汇总,土匪窝的防守分布,人质关押地点,还有青楼女子的下落。
刘子义先是松了一口气,青楼女子在土匪窝,父亲就一定在,不过随后越听越心慌。
“你说我的姐姐们,都在土匪的床上,正在被……”
不怪刘子义心慌,他自幼丧母,父亲刘一手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照顾孩子,就花大价钱买来不少落难的女子。
后来经营农田连年亏损,干脆,父亲刘一手就改行干起了青楼,一来能继续维护体面的生活,二来也能照顾刘子义的起居饮食。
这些青楼女子,也是刘子义的姐姐们,对外人来说,她们是人尽可夫的娼妇,但对刘子义来说,她们就是他刘子义的亲人,是从小把刘子义照顾到大,呵护备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现在立刻想办法,进攻土匪窝的时候,我的姐姐们不被连累,我要她们万无一失,掉一根头发都不行!”
“可以偷袭!”
“可以下毒!”
大家集思广益的时候,云仙道长捋着胡须说道:“其实也好办,本道长可以施展道法,让土匪陷入昏迷,这样动起手来,就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就这么办!”
刘子义随后一脸严肃的吩咐。
“锦衣卫听命,土匪格杀勿论,女眷们和人质们,全都保护起来,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掉,听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高呼。
“明白,定不辱使命!”
刘子义大手一挥。
“进攻!”
锦衣卫上千人一拥而上,在树林中穿梭,气势汹汹的涌入土匪窝。
刘子义武力值不高,他没有进攻土匪窝,云仙道长留下保护刘子义安全,劝慰道:“您鸿运齐天,您的父亲受了您的福泽庇佑,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刘子义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承您吉言!”
……
土匪窝的大厅内。
几个当家正在好酒好肉,边吃边聊。
大当家方泽道,端着酒碗侃侃而谈。
“这次黄患对老百姓来讲是灾难,但对咱们来讲,就是天降机遇!”
“如果牛二所说的数目对得上,咱们兄弟干完这一票,往后五六十年都吃喝不愁。”
喝酒畅饮,有人问道:“大当家的,这些人质怎么办,水灾过后,交了钱放不放人?”
方泽道嚣张道:“放个屁,等赎金一到手,男的全都灭口,女的做压寨夫人,听话的活命,不听话的全都剁成肉馅做成包子。”
“届时冒用他们的名义继续生活,我做知县,你做县丞,军师做师爷,你们改头换面,都成为十八里铺的大户,谁知道咱们曾经当过土匪?”
“好!太好了,喝酒!”
土匪头目们举杯欢庆,庆祝他们的春秋大梦。
牛二惯会捧臭脚,凑上来敬酒。
“大当家的英明神武,您说的太对了,这些灾民就该杀,一个不留,回头大水过后,再从外地买一批灾民回来,重建十八里铺,您就是土皇帝,我祝您千秋万载,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
土匪们张狂大笑的时候,门外的院子中,传来一众嘈杂琐碎的响动。
大当家的方泽道猛地起身,拿起龙头刀,骂骂咧咧的往外走,怒道:“是哪个孙子不长眼,打扰爷爷我喝酒!”
话落,刚打开房门。
“嗖”
一支利箭扑面而来,毫无任何征兆的,一箭射在了他的眉心处。
“噗嗤”
方泽道眉心中箭,当场一命呜呼,红白之物四散飞溅,喷得到处都是。
前一秒还在做春秋大梦,下一秒就已经去阎王殿报到了。
大厅里瞬间乱了套,其他几位当家的抄起家伙,借着酒劲冲出去大喊大叫。
“谁乱射箭,谁呀!”
然后就陷入叮叮当当的大乱斗之中。
虽然他们是闻风丧胆的土匪强盗,但他们毕竟是土匪。
锦衣卫各个都是皇家精锐,实力最低也是五品高手,普通二三品的土匪,那是锦衣卫的对手。
只是几个照面,土匪就被打的节节败退,死伤无数。
大厅中的牛二,被突然死了人给吓坏了,他惊慌失措的往桌子地下钻,抱着脑袋,身体瑟瑟发抖,嘟嘟囔囔道:“看不见我,你们都看不见我。”
没有任何功效,他被人像是拎小鸡一般的,从桌子下面抓了出来,丢在地上被五花大绑。
锦衣卫进攻,兵分两路。
一队主攻,一队救人,主攻快攻控制局面,救人要全力保护人质安全,确保万无一失。
……
地牢内。
知县、县丞和富商们,听到外面“叮叮咣咣”的金属交鸣声,早已把他们吓得胆战心惊,卷缩在角落里,一脸的生无可恋。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咣当”一声,地牢大门被踹开。
一群手持绣春刀,蒙着面的人冲了进来。
这可把他们给吓坏了,一个个痛哭流涕的求饶。
“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们了!”
锦衣卫没有任何废话,手起刀落,“哗啦”门锁应声落地。
锦衣卫一脚踹开牢房大门,环顾了一圈,冷声道:“我们是来救你们的,都报一下自己的名号。”
原来他们就是神仙说的锦衣卫,人质们丝毫不敢怠慢,争先恐后的报告。
“我是十八里铺的知县。”
“我是师爷。”
“我是开当铺的……”
依次介绍,等刘一手举手,刚要自我介绍的时候。
就被知县老爷打断,怒气冲冲的揪着刘一手的脖子,怒斥道:“他是土匪,他和土匪勾结,他其罪当诛!”
刘一手吓得腿都软了,哭唧唧的辩解。
“我是冤枉的……我不是土匪,我没有和土匪勾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