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香妃还想找刘子义,他就主动送上门来,怒不可遏的冲过去,指着刘子义就开骂。
“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卑鄙小人!传播的流言蜚语!到处说本宫的不是!”
刘子义在心里暗笑,见香妃这么气急败坏,看来第一步计划很顺利,效果应该不错。
“什么流言蜚语,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刘子义自然装作无辜,打死不能承认。
香妃气急败坏,完全不顾宫规礼仪,就是个泼妇的模样,各种撒泼打滚,扯着嗓子就开骂。
刘子义抠了抠耳朵,满不在乎的反唇相讥。
“你身为妃嫔,如此无礼,吕家就是这么教养女儿的?真给吕家丢人现眼!”
香妃被刘子义怼的,肺管子都快要气炸了。
“你个无耻小人,阴险狡诈,你造谣污蔑本宫,竟然还敢倒打一耙。”
“今日,本宫一定要请求陛下,为本宫做主,将你乱棍打死!”
刘子义依然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说我污蔑你,证据呢,拿出证据出来。”
“你!”
香妃根本就不是刘子义的对手。
女帝在一旁看着,刘子义把香妃耍的团团转,憋不住笑。
但这一幕可把香妃气炸了。
刘子义她对付不了,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宫女了!
眼中闪过一抹毒辣,厉声道:“哪里的宫女,这么不懂规矩。”
“见到本宫非但不下跪见礼,居然还敢看主子的笑话,你是活够了吧?”
她今天必须找人撒气,这个宫女就算她倒霉。
“来人,替本宫掌嘴,狠狠地打!”
香妃身边的太监宫女,虎视眈眈的就要上前。
女帝都懵了,她就是笑笑,也没说什么,怎么连她都要打。
她可是皇帝,是一国之君,竟然敢打她,香妃的胆子太肥了吧。
“大胆!”
女帝厉声呵斥,气势外放,瞬间就把几个太监和宫女给唬住了。
香妃也是一愣,怒火中烧,丑态百出。
“哟呵,还敢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
“他是帝师,见本宫可以不跪,你呢,是个什么身份,不但见到本宫不跪,还敢大呼小叫,赐她一丈红!”
香妃抱着膀子,一脸得意洋洋。
治不了刘子义,还治不了他身边的宫女吗!
刘子义也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下意识扭头看着女帝,想看她作何反应。
女帝真是被香妃的胡搅蛮缠给气坏了,怒火陡然上升,敢让她九五之尊下跪,怕不是活腻了!
刚要发怒,刘子义赶忙给了一个眼神,微微摇头示意。
女帝的怒火瞬间被压了下去,板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香妃,圣上请帝师前来有事相商,耽搁久了,陛下问责……”
“你还敢拿陛下压我!”
香妃的怒火眼看就要压制不住。
刘子义趁机打圆场道:“她可是陛下身边的贴身宫女,你只要动了她,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
香妃胸口此起彼伏,最终只好妥协,让开去路。
“滚吧!别让本宫再看见你!否则刮花你的脸,撕烂你的嘴!”
女帝黑着脸扬长而去,刘子义也紧跟其后。
香妃不甘的看着两人离开,愤怒的手舞足蹈,大吼发泄。
等她成为后宫之主的,必报今日之辱!
刘子义和女帝走进御书房,关上门后的一刹那。
女帝直接原地爆炸!
她自小尊贵,胆敢让她下跪,真是气死她了!
“打,给朕狠狠的打!”
要问女帝有多生气,从她到处翻找打人的物件就知道。
“鸡毛掸子,戒尺,皮鞭,今晚你如果不把香妃打的皮开肉绽,都对不起朕挨得这顿骂!”
刘子义都快要笑岔气了,端来一杯茶,让女帝消消气。
“我一定狠狠的打,肯定帮你报仇!”
香妃啊香妃,真是活该,飞扬跋扈惯了,惹谁不好,还让皇帝给你下跪,不收拾你收拾谁!
然后这一夜,香妃这顿打,鬼哭狼嚎的惨叫,几乎传遍了整座皇宫大院。
……
明日就是棋圣出山,正式对弈的日子。
很多人都无心睡眠,外地的爱棋之人、学子、各大权贵,日夜兼程的赶路,都是为了来京都,目睹棋圣与人对弈的风采!
天色微亮。
城门刚开,就涌进城内一大批,从外地特意赶过来的人。
京城百姓也是如此,大多一夜未睡,全部聚集在城门口,翘首以盼,想要目睹棋圣入城。
“棋圣来了!”
一辆曹家车马,进入城门之时。
城内百姓们瞬间炸锅,所有人一拥而上,围在马车旁,前呼后拥,激动非常,各个高声呼喊、痛哭流涕的想要拜曹长青为师。
马车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长驱直入,直达曹府附近。
“叔伯,前面就是曹府,家父携全族老小,都在等您归来。”
“吁”
车马放慢脚程,缓缓抵达曹府门前。
曹相立马率众上前拱手,毕恭毕敬的行礼喊道:“侄儿恭迎叔父归来。”
车马内没有一点动静,大家都在纳闷的时候,曹长青的声音,这才悠悠的传出。
“带我去见刘子义,我要和他弈棋。”
早有所料,曹长青一生也只在乎这一件事。
曹草一本正色的说道:“叔父,刘子义此子狂悖,口口声称,想要和他对弈,必须以命相搏,胜者活命败者死!”
车马之内。
曹长青锐利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兴趣。
“赌命么,此生能与此子对弈,如果我输了,也死而无憾。”
“这……”
曹家人面面相觑,怎么听曹长青的意思,似乎没有多大把握能赢刘子义呢。
棋圣在车马之内,翻看着刘子义的八局棋谱。
“老夫执棋一生,棋逢对手,从无败绩,难得赐我一位旗鼓相当的对手,还未下棋,胜负难料,废话少说,带我去见刘子义。”
曹草和曹氏族人也不敢耽搁,全体出动,给棋圣曹长青助威。
……
皇宫。
御书房内。
宫女们端着托盘站成两排。
托盘之上正是女帝昨夜让人,连夜赶制的服饰。
刘子义此时就像是个提线的木偶,被人各种更换衣衫,整理发髻,他无奈道:“至于这么大阵仗么?”
女帝看见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想抽他,但每次也只能压下心中怒火。
“你毕竟是朕亲钦点帝师,你的穿着打扮,代表着皇家威严,怎么能马虎大意。”
宫女们把华服,一件又一件的为刘子义穿上,繁琐的服饰,配饰,搞得刘子义一个头两个大。
一番打扮过后,刘子义跟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要不怎么说,人靠衣服马靠鞍,一身暗黑色官服,烫金刺绣,穿金戴银,把刘子义衬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