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沈灵,此时正专心听着自己讲话,杜鹃停留片刻,则继续说道:
“而今,如果说她转学之后,你们目前还有来往,那我就要与你说道几句,并且希望你能慎重思考,谨慎选择。
紫苏的情况,我当然不清楚,但是对于徐丹,我是特别了解。
徐丹是岛国人,虽然目前身处国内,但是毕竟其出生于岛国,自小生活于岛国,耳濡目染下,也肯定会受到影响。
大多数的岛国家庭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的模式,男人赚钱养家,女人……貌美如花!”
说罢,杜鹃又是开心一笑:“这是玩笑话啊。
不过,岛国的女人呢?就是做家务带孩子,孝敬老人伺候老公。
其实,她们虽然不在外工作,没有忙碌与辛苦的事业打拼,但是其中大部分女人的生活也很辛苦。”
说起岛国女人的人生,杜鹃的脸上也露出了可惜的神情:
“料理家务和照顾孩子,那可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所有的洗衣服、做饭、买菜、打扫卫生以及照顾孩子的生活起居以及学习教育,都要一个人去做,没有人会帮你。
因此,在岛国的传统中,妻子对丈夫、女人对男人必须全身心地奉献,从结婚的那一天起,甘愿为对方作出一切牺牲,这种观念比国内古代的“妻为夫纲”还要强烈得多。
所以说,即便有些岛国的男子,尤其是年纪大一些的男子,包括一些老板,都非常的讲道义,即使有了第三者,他们也不会抛弃和他共患难的糟糠之妻。
而如果男方有出轨之行为,这些妻子一般也会选择容忍,选择视而不见,她们身边的人与闺蜜们,也更会劝她把婚姻维持下去。
总的来说,岛国人的家庭婚姻观和国内不同,还是有着极大的区别。
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能明白,如今在她先祖的指婚下,徐丹既然选择了你,身为朋友,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真诚对待她。
特别是在有紫苏这个人的前提下…………”
听到杜鹃一番长篇大论,沈灵是张着大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心中及脑海中涌现出来的惊讶及错愕,让他又不得不沉默。
实在是无言以对嘛。
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如果说徐长卿是指腹为婚,那么你杜鹃岂不就是牵线红娘?
我沈灵是该感谢你呢?还是该感谢你呢?
是的,关于岛国女人的特征,自小从各种影视剧或网络中,沈灵也有一些简单的印象。
当然,你们想象中的那一种小电影除外哈。
那些岛国的女人们总是穿着素雅又不失艳丽的服装,梳着齐整整的发髻,一举一动都透着着优雅和沉静,微笑时容颜明亮而且落落大方。
要不,何以连林语堂都曾经说过:“世界大同的理想生活,就是住在大不列颠国的乡村,屋子里装有美利坚合众国的水电煤气管子,聘请一名华夏国的厨子,娶上一个岛国的太太。”。
这听上去只是一个男人的妄想,但却也间接地说明了,岛国女性给世界各国人们留下的剪影。
每日里岛国的男人一进入家门,妻子就会迎上去接住提包、帮丈夫脱掉外衣,去灰拂尘,对丈夫是嘘寒问暖,赔着笑脸小心的伺候着。
其坚忍之强,情商之高,内心之纤细,让其他国度的男人是惊讶不已。
她们“温柔贤惠”,“外柔内刚”,“料理上手”,早已经是世界上所公认的形象。
沈灵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奢望,而且鉴于台元中的经历,几十世为人,对于婚姻与爱情,生育与子女都不敢企及。
虽然那天看罢徐长卿的信后,说实话,沈灵还一直以为是朋友间开的玩笑而已。
不能说完全不放在心上,但是至少还没有说真的认下徐丹这个妻子,还没有决定在这一世中,找个女人结婚,亦或生子。
而如今,想不到已经死去二十年的徐长卿竟然给自己留下了这样一道难题。
看着沈灵若有所思,似乎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杜鹃似乎有些着急:
“我就说吧,就怕你这种人,脚踏两只船两手双保险,我告诉你,这样你迟早是会翻船的。
当然,原本我也不会这么急的逼着你给一个答复,关键是昨天夜里,徐丹与她父母通电话时,我无意中听到,她的父母非常中意你这个金龟婿。
国内法定结婚年龄是男性22,女性20,但是在岛国,女孩子法定结婚年龄只有16岁。
因此,她父母当场表示,同意徐丹嫁与你为妻,随时随地皆可。言外之意就是希望你们赶快成婚,或者尽早把婚事给确定下来。
如此说来,徐丹是再无退路,如此一来,她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沈灵的手中。”
“什么?她父母竟然同意?就凭徐长卿的那一封信,就这样草草了事,把女儿给嫁了出去?”
杜鹃的话更是让沈灵大吃一惊,感觉到不可思议。
原本,仅仅是徐长卿的一个心愿而已,自己当然没有特别重视,你人都死了二十年,还竟然留下一个什么遗愿。
别说徐丹愿不愿意,还有其生身父母这一关在那守着。没想到,她父母竟然也如此上心,坚定的执行徐长卿的旨意。
这还了得?
但是,看到杜鹃此时肃穆的神情,沈灵知道,她肯定不是开玩笑,说的都是实话。
而且,正如她所说,身为徐丹的好朋友好闺蜜,她真的是设身处地,一心一意的替徐丹着想。
但是如此一说,自己与徐丹的事,这岂不是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了?
“你以为呢?要不,我为何这么急的来找你?我这也是提前给你提个醒,打个预防针。
你最好赶快想一想如何处理你原来的那个追求者紫苏?你最好赶快决定到底接不接纳徐丹?
以往,有什么心事,徐丹都会和我倾诉,徐丹在这里的知心朋友不是很多,她平时性格柔弱,对什么事都缺乏主见,经常需要我帮她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