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沈灵给累的,一动也不敢动,只担心惊醒了公主,要和自己一起煮饭吃。
清晨一醒,沈灵是立即坐起。
直到看见自己和公主衣衫完整,这才拍了拍胸口,放下心来。
沈灵这一举动,自然也是把公主给惊醒了。
公主醒后,倒是毫不客气,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温柔的说道:
“驸马,从今日起,妾身就是你的人了,以后,驸马在外,决不能再勾三搭四,更不能有别的女人……”
“打住打住,公主,什么叫是我的人了?”
沈灵连忙是划清界线:“咱们不是说好,假戏不真做,咱们依然各是各的。”
公主却是振振有词道:“如今,他们都知道,我们已经同床共枕,有夫妻之实,驸马若不同意,以后怎么能还我清白?”
“清白?”沈灵呵呵一笑:
“公主,你自己看看,公主现在就非常的白,白手,白脚,白胳膊白腿。”
沈灵边说,还边伸出自己的胳膊。
与公主放在一块,那还真的是白加黑。
但是公主仍然不依不饶:“可是,我们的生米,已经做成熟饭……”
“熟饭?请问公主,你是哪里熟了?是糖腌凤爪?还是爆羊蹄了?再么就是烤乳猪?还是……”
哪里知道,公主一听“乳”字,突然本能地,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胸部,之后是满脸通红地大声叫喊道:
“驸马,你欺负我,你敢欺负本公主,本公主要告诉父皇、母妃去。”
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当今王妃,白姓,单名一个苏,乃秦国白氏后人。
大秦白氏家族中,提到一个人,只怕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错,正是战国时期名将,杰出的军事家,“兵家”代表人物,白起。
白起熟知兵法,善于用兵,曾经辅佐秦昭王,屡立战功。
伊阙之战,大破魏韩二十四万联军,彻底扫平了秦国东进之路。
伐楚之战,攻陷楚都郢城;长平之战,重创赵国主力。
他担任秦军主将三十多年,先后攻掠城池七十余座,为秦国统一六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奠定的坚实的基础。
最后受封为武安君,可惜的是他功高震主,得罪了应侯,之后惨遭接连贬官,以致于最后是被赐死于杜邮。
曾几何时,在秦国提起这白氏一族,那也是如日中天,久负盛名,可惜,自白起之后,惭惭有所没落。
但是,家族中还是人才辈出,只不过没有那么强盛之人出现而已。
虽然白苏之父仍是秦朝吏部大臣,相比之下,自小身份不算特别尊贵。
因此,自与皇上结婚之后,自知自己相貌上,并非国色天香,甚至于还有些平庸;
家世上,更是普通,与后宫中那些各国的公主、重臣之女,无法相比。
于是,在这深宅大院中,她就韬光养晦,在这美女如云的宫闱里,远离后宫争斗。
而且,她深知皇子间勾心斗角,明争暗抢,特别是最后成王败寇,下场惨烈。
所以,一直坚持,从不生育孩子。
也是因此,当初在迁入下世界时,她才能与另外二千九百九十九名,未曾生育的妃子们一起,被迁到这里来。
白苏端庄秀丽、个性纯朴,并且知书达理,温柔大度,极少与人红脸,与人争锋。
最终,在解散后宫时,就被皇上留了下来,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今唯一的王妃,皇上唯一的妻子。
如此算来,白妃也成了皇上后宫中最大的赢家。
至如今,与皇上,倒也是相敬如宾,恩爱相随。
最难得的是,经皇上允许,自己生下了下世界里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
虽然仅仅是个女儿,但是自己异常知足,虽然这个社会仍然以男为贵,重男轻女,但是,白苏却从无嫌弃,对待公主那是精心呵护,倍加喜爱。
王妃的寝殿,一盏精致的铜炉,香烟袅袅,沁人肺腑。
衣着素雅的王妃,席地而坐。
突然,一名宫女冒冒失失地跑了进来,连禀报都没有。
这样的宫女在别的宫中,只怕早就被一番痛斥,或者责罚。
但是王妃却没有生气,还特别温柔地劝慰道,让其先休息一下再说。
只是,待宫女悄声一番低语后,王妃是勃然大怒。
连忙起身,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急匆匆地向大牢走去。
刚到大牢门口,就听到公主大声叫喊道:“驸马,你欺负我,你敢欺负本公主,本公主要告诉父皇、母妃去。”
王妃自是心急如焚,加快脚步冲入牢中。
听到宫女禀告,公主将牢房改成洞房,并且与刑犯成婚,王妃是难以置信。
大牢门口时听到公主大喊驸马,耳听为虚,王妃是半信半疑。
但是,一冲进牢房,看到到处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如同上世界里真正的洞房一样,王妃是不信也得信了。
因此,王妃立刻是怒火冲天道:
“胡闹,公主真是胡闹,你怎么能如此胡闹?你这样子,如果让你父皇知道,该如何是好?”
公主本意就是和沈灵玩闹的,你让她去父皇母妃面前告他的状,门儿都不可能。
父皇现在还对沈灵耿耿于怀,未曾处理,如果再去告状,那不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是什么?
不过,去父皇母妃面前,肯定是要去的,去了之后,是要告诉他们,自己已经下嫁于王决明,已有夫妻之实。
这不曾想,母妃却突然来到大牢,这可把公主给吓了一大跳。
不过,公主反应也算迅速,连忙是伸手挽着沈灵的胳膊,一起上前,示意沈灵与自己向母妃行礼,正式让沈灵拜见母妃。
王妃怎么好意思受此大礼?怎么能受此大礼?倘如如此,那岂不是承认了这桩婚事?
因此,王妃是跨步上前,拉起公主的胳膊就往外走。
临出门时,这才随意地看了沈灵一眼……
内心里直叹,瞧这长的,实在是有些磕碜,比起那个黄宣差的是真远,没有个百八里地,也有个三五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