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宫里的厨师,做的饭就是香,别说比自己府里的紫薇,就是与夫人家的青葙及一见喜酒楼厨师相比,也要高上一筹。
今日三条肉质鲜美的大鱼,平均一人一条,吃的是特别舒服。这应该是进入下世界里以来,感觉上最好吃的一道菜,当然,三条鱼旁边,还有几道凉菜,一碗牛肉羹。
大饱口腹后又喝了杯茶,去去油腥,沈灵就准备告辞。
“公主,公子,今日蒙两位不弃,留在下一同进膳,甚表谢意。如今吃饱喝好,在下这就告辞,待改日再来拜见。”
哪里知道,公子高似乎是有意,竟然没事找事,主动说道:“本公子倒是无所谓,这就要看看公主的意思,是否还要王少主再讲些有趣的故事来。”
公主一听,一番思索后说道:“刚刚用罢膳,本公主暂且不想听那些骇人的故事,那就改日。等本公主闲暇之际,定会差人前去,宣你进宫,再讲不迟。”
“谢公……”沈灵刚想开口,但是公子高却貌似一本正经地抢着说道:
“谁说王少主只会讲故事了?公主不知,王少主身怀绝技,神出鬼没,更是玩得一手好把戏。
昨日里,在西城酒楼,当众耍玩出的艺法,堪称史无来者,三哥就是被他这一技法深深吸引,今日特地宣他进宫而来。”
公子高的一席话,自然再次引来了公主的兴趣,但见公主立刻兴奋道:
“是吗?你还会耍手艺?什么手艺?是戏法吗?是大刀拓腹、银枪刺喉?还是口吐天火,仙人过桥?”
我去,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沈灵幽怨的眼神,瞪了公子高一眼。
公子高看到了,也假装没有看见,依然嘻嘻哈哈的样子。
“不是不是,这等寻常的技法早就不足为奇,在王少主面前,都不过是小菜一碟。
王少主擅长与精通的技法,别说你根本就不知道,以前也不曾见过,更是让你用尽脑子去想,异想天开你也想像不到。
比如说,他一句天灵灵地灵灵,就能把铜钱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这一次,公子高开始添油加醋。
“是吗?如此说来,王少主快快表演一番,让本公主也见识见识。难不成这上世界里,果真是无奇不有?无所不能?”
面对公主充满好奇并且坚毅的脸庞,沈灵是无可奈何。
今日里,看来这公子高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是无数次,将自己置于不顾,犹如往火坑里推去一样。
“启禀公主,在下的确是会一些技法,只是这种技法,它也讲究一个缘份,有的是根据当时的场景,应用而生;有的时候,是一时心血来潮,它自然而成。
变化不定,来无影也去无踪,所以,希望公主体谅,等到下次,再有机缘之时,在下定当为公主大展宏图,好好表演一番。”
“不用你下次好好表演,只须你随意展示,你快想想,今日在本宫的场景中,适合什么技法?究竟要给本公主表演一个什么艺法,即便只有一个也行。”
公主兴致再起,沈灵知道这次是无法脱身了。
思索一下,无奈而道:“如此,那在下依然变一个关于铜钱的技法,不知可否?”
“好好,当然好,春芝、半夏、秋石、冬青,你们都快过来,今日本公主特别赏赐你们,让你们现场观看戏法。”
平时对宫女们吆五喝六,这一次,倒是挺知心,竟然还不忘了有福同享。
四名宫女碎步进入宫中,远远的弓身行礼后,站立于一旁,一言不发,满是期待的眼神。
“不过,和昨日一样,还得请公主借在下两枚铜钱才是,在下出门总是记性不好,未曾携带银两。”
“春芝,速速取来。”公主急不可耐。
“是,公主。”春芝连忙从身上掏出来两枚铜钱,交与沈灵,而后,依原路退回,待立于一旁。
伸手接过铜钱后,沈灵看了一眼,灵光一闪道:
“在下,根据今日的场景,分析之后,觉得适合演变铜钱,不过呢,与昨日不同,昨日是铜钱倍增,今日则是铜钱变无。术业有专攻,这两枚铜钱如果变没了,希望公主莫要生气。”
“区区两枚铜钱而已,即便是二两黄金,本公主也绝不在意。如果两个不够,那就再取,四个、八个都没没问题。你只管戏耍,不用担心。”
公主急不可耐道。
“谢公主!”
沈灵拿起两枚半两,将双袖捊起,赤手空膊,左右翻转,证明什么也没有,而后将两个半两放在左手中,手握成拳。
右手模拟一个从左拳中,抢拿走半两的姿势后,迅速向公主眼前一扔。
公主自是惊吓的,打了一个激灵,眼睛不自觉地眨了一下。
但见沈灵,左手从小指开始,按顺序来回慢慢张开,直到拇指,而手中此时,已经空无一物。
而且沈灵还不忘了,将手上下连续翻转,借以证明。
公主先是一呆,连着眨了数十次眼睛之后,这才手舞足蹈,欢蹦乱跳,一个劲地叫好,看得出,那是来自于骨子处的开心与高兴。
公主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几位宫女仿佛也是入戏,跟着公主一样,是莺声燕语般哈哈大笑。
“在下献丑,多谢公主赞誉。”沈灵礼貌的作揖道。
“有劳王少主,是本公主应该谢你才是,春芝,奉茶,咯咯咯……”
春芝听后,小手一挥,其他三个宫女连忙退去,自己这才最后一个走向门口。
哪知道不经意间,发现宫门附近的墙角,竟然有两枚半两,四个宫女中,因为自己身为公主贴身宫女,时常随公主出宫游玩,所以身上才备有银两,但是,自己好像并没有丢失过半两。
捡起来之后,回头看了一看沈灵,似乎恍然大悟。
欢乐与审美一样,总是也有疲劳的时候。
又是喝了少许茶水之后,沈灵再次提出辞别,这一次,公主自然是没有再做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