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灼灼的小腹有些微微的隆起。
白若枫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的趴在床上,看着午睡着的灼灼,眼睛亮晶晶的。
灼灼睡眼惺忪,看着白若枫,摸了摸他的头。
“怎么了?”她温柔的问道。
“我就想看着你,看着你我就觉得心安”白若枫摸了摸灼灼的肚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看着我心安,但是自从知道我有身孕以后你就寸步不离,你去做点其他的事情吧,也怪烦闷的。”灼灼侧躺着,用手托着头,笑着说道。
“不,我就要和你形影不离”白若枫撒着娇说道,然后往灼灼怀里钻过去,揽住她的脖颈,亲了她一口。
“少主,吃饭了”侍女在屋外喊着。
“走吧,吃饭了”白若枫扶起灼灼。
“哎呀,我只是刚怀没多久还能自己走”灼灼笑着说道。
灼灼和白若枫一起走往饭厅。
一路上不断的有侍女给他们行礼。
一个穿白衣的小丫头拉着另外一个小丫头说道“我就说咱们少主最爱的还是我们这位少夫人,之前那个少夫人少主连碰都不碰”
“是呀,要是我也能找到少主这样的夫君该多好呀”另外一个柳叶眉的小丫头说道。
灼灼和白若枫和灼灼走到饭厅。
“你既然已有身孕,就要注意肚里孩子的营养,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补药,你都喝了吧”白母说着,一小排侍女端出来一碗又一碗的汤药,这些汤药,闪着不同颜色的荧光,一一摆在她面前。
灼灼看着这些汤药面露难色。
“娘,这些这么多,灼灼怎么喝得下”白若枫皱眉说道。
“她都没说喝不下,你着什么急”白母说道。
白羽说道“这些补药不能乱喝,乱喝的话,容易影响肚中胎儿,这些都是娘你的心意,倒了可惜,不如给古古和吉吉喝吧,我看他们近日都有些消瘦”
说着白羽边招手道“古古,有好喝的,快来叻~”
古古一听见有好喝的,就一路小跑过来。
白母还没来得及反驳。
古古就端起大碗开始喝,然后拍了拍吉吉的脑袋说道“吉吉,变形”
吉吉听话的变出来原形,大大的脑袋挤进了窗口里,张开了血盆大口。
古古将头探进它的嘴里,一碗又一碗的倒进它的喉咙里。
白母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
古古还向两旁的说道侍女说道“还有吗?还有吗?”
侍女摇摇头。
没过多久,几十碗补药就进了它两的肚子里。
古古又拍了拍吉吉的头,示意它变小,吉吉变小以后,肚子圆滚滚的。古古则打了个嗝。
侍女将空碗收下,将桌子上摆满饭菜。
古古一脸天真,开心的坐在桌子边,完全看不见白母的脸色,拿起碗就开始扒拉着饭。
然后往灼灼碗里夹菜说道“灼灼快吃,不然我干儿子要饿啦”
“你知道什么是干儿子吗?”白羽笑着说道。
“就是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待她的孩子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我只知道不能让我的孩子饿着了”古古边夹菜边说道。
灼灼笑盈盈的看着古古,然后低头吃饭。
“灼灼吃这个,我听白大哥说这个吃了可以解腻解乏,他说怀有身孕的女子容易疲累”古古往灼灼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而白若枫则给灼灼盛汤,将浮油去掉,再放在灼灼身边,自己都顾不上吃饭。
“诶,师奶师奶你怎么走了,师奶?你就吃这么点就吃饱了?”古古夹白母面前的菜的时候,发现白母起身离去。
“白大哥,你说师奶吃那么点能吃饱吗?”古古边扒饭边吃道。
白羽笑了笑没说话,在认真吃饭。
用完饭后,白若枫说道“过几日,云裳谷云老爷子大寿,你要去看看吗?”
“若是不想去也可以不去,只是走个过场”白若枫给灼灼剥葡萄皮,边将葡萄放在她面前的碟上。
“没事的,我同你去吧,近几日我老是待在院子里,也有些无聊了”灼灼吃着葡萄说道。
寿宴当天,马车停在云府前。
白若枫先下马车,侍女想要去扶,白若枫说道“我来吧”
将灼灼小心的扶下马车。
灼灼身穿一身珠帘锦绣淡红色长裙,华丽而大气。
两人站在一起羡煞旁人。
白父和白母去找云老爷子祝寿,而白若枫和白羽,灼灼他们则在身后也祝寿。
云老爷子身旁的云越泽一脸阴沉,他的目光则落在了灼灼微微隆起的孕肚上。
白若枫注意到他的目光,搂着灼灼将她扶到一旁坐下。
寿宴开始,有各种表演,耍火球,百兽鸣。
云老爷子坐在台上,对着身旁的云越泽说道“管好你最近身旁的那个小丫头,别让她惹出什么茬子”
“孙儿知道”云越泽看着楼下正在吃果看戏的灼灼,人群中站在灼灼一旁的白若枫则冷冷的看着云越泽。
过了一会,大家在聚会聊天。
有几个年轻的少主非要拉着白若枫拉进关系,聊立场。
灼灼自知不好参与,便起身到一旁的凉亭休息。
“你是灼灼吧?”一个女孩探头说道,正是月娥,月娥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旁边又来了其他几个少夫人向灼灼行礼道好,便也坐下。
然后互相介绍身份。
“你是云少主最近身旁的红人吧,我之前可从未见过云少主身旁有女伴”李府的孙女长英对着月娥说道。
月娥娇羞的笑了笑。
“不过,你们看月娥姑娘和白少夫人眉眼间有些相似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两是孪生姐妹呢”长英也说道。
月娥的脸上有一丝不悦,但又迅速的压制下去,这句话她之前在云府就偷偷听侍女说过。
没过多久月娥以有事为由,先行行礼离去。
其他几个女子也因为夫君在喊他们或者因为其他事,也行礼离开。
灼灼无聊的在假山石和浮石之间闲逛,忽然她感觉有些腹痛难忍。
扶着墙,慢慢的走着,背也越来越弓起来,额头上有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下。
她看见一个虚影在她面前出现。
“越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我同为草芥出身,凭什么你就能贵为青丘少夫人,而越泽却把我当做你的影子,连个名分也不愿给我” 月娥冷冷的说道,看着灼灼痛苦的倒在地上,然后拿着匕首准备向着灼灼的喉咙刺去。
灼灼准备拿锁魂鞭出来,但因今日白母说“我们白家向来宽厚仁慈,别带这些沾满血污的武器”想着若枫在身边,于是灼灼便没带。
白若枫似乎感觉到心头一紧,灼灼脖颈上的玉佩在忽明忽暗的发光。
白若枫快步从人群中离去,其他几个少主觉得莫名其妙。
他快步追踪着灼灼的位置,看见躺到在地上的灼灼。
他手里射出寒冰,向着月娥射去,月娥被死死定在了山石上,她手里的匕首还淬了毒,掉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白若枫身后还跟了几个不明所以的少主,想要看看什么情况,正好看见这一幕。
灼灼下体流出了一滩血,她脸色苍白,哭着哽咽着捂着肚子说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几个侍卫将他们围起来,云越泽也跟了过来,看着地上蜷缩着的灼灼,再看看山石上的月娥。
而月娥却在哭着求云越泽救她,说都是为了云越泽才这么做的。
白若枫将灼灼一把抱起,鲜血顺着她的裙摆一滴的滴落。
灼灼满头大汗无力的靠在白若枫的肩头,白若枫现在才有空看定在山石上的月娥,发现她的眉眼和灼灼十分相似,他大为吃惊,再看看云越泽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白若枫抱着灼灼去找白羽,不敢耽搁,但是灼灼却用血手一把抓住了云越泽的衣角,轻声冷笑着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吧”,然后咳出一口血,血顺着唇角流下。
灼灼皱眉,手又无力的垂落,昏了过去。
……
两日之后,灼灼才醒来,她看着平坦的小腹,心里空空的。
白若枫则守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看见灼灼醒了,他才面露喜色。
“若枫,对不起啊,我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灼灼苦笑着说道,但她心底却比任何人都痛。
白若枫眼角流下一行泪,说道“只要你没事就好,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灼灼起身爬了起来,用手召唤着锁魂鞭。
白若枫明白灼灼的意思,他说“那个叫月娥的女子现在在云家的地牢里,任凭你处置”
灼灼穿了一身蓝衣,眼神里全是杀气。
正好遇见白母,白母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天打打杀杀,连我的宝贝孙儿都保不住,现在又想出去做何?”
灼灼冷冷的看着她说道“娘~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叫您一声娘也是看在若枫的面子上”
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院外走去。
她赶到云府,云老爷子坐在堂上说“丫头,是我们对不住你,那个叫月娥的任你杀任你刮,若还是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灼灼则说道“我只要她的命”
然后向着地牢走去,而白若枫跟在她身后。
来到地牢里,云越泽看着灼灼平坦的小腹和苍白的脸说道“你若是想要其他任何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而灼灼则冷冷的说道“云越泽,记住这是你欠我的,你早晚得还”
云越泽则点头说道“好”
“你们出去吧”灼灼对着云越泽说道,然后又对着白若枫说道“你也出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白若枫则握着她的手说道“我来,你才刚刚醒,我怕你累”
灼灼说道“没事的,若是不亲自手刃她,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你先去花园里等我,我怕这里脏了你的衣服”
随着房门关闭。
灼灼一个人朝着里面走去。
月娥低头垂落,她被死死的绑在哪里,看着灼灼来了,眼里有一丝怒意。
“我就应该下手快点,早点杀了你个贱人”月娥咬牙切齿的说道。
灼灼看着她,打量着她的脸。
“你既然知道云越泽喜欢的是你的那张脸,那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做个替身,又何必想来害我的孩子”灼灼用锁魂鞭簪子插入了她的胸口,在伤口里转圈。
月娥发出刺耳的尖叫,她之前求着云越泽放过她。
但云越泽却说“你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伤害她”没再继续理会她,而是担心灼灼的伤势。
月娥笑了,又哭又笑,叫嚣着你有本事给我个痛快。
而灼灼桀桀的笑了说道“你想的倒是挺美”
然后又转动着手里的簪子,锁魂鞭的簪子上有倒刺,将她的心口搅得血肉模糊。
牢房里传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听的人头皮发麻。
灼灼掏出匕首,朝着她脸上去。
月娥发疯的大喊“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云越泽不是喜欢你的脸吗?我替你留给他”说着向着她的脸上划去。
月娥不断的把脸歪向一边,却被灼灼死死的按住。
“啊——啊——救命,我不该害你的孩子,我错了——我错了——啊”凄厉的声音一遍遍的响起。
过了一个时辰,月娥的脸变得血肉模糊。
她打开牢门,一股扑鼻的血腥味传了出来。
灼灼冷冷的走了出来,雪白的脸上还有几滴血。
她背着手走到云越泽的面前,笑着说道“云少主,我送你一个礼物”
云越泽将手伸出,就算灼灼捅他一刀,他也欣然接受。
灼灼将手往他手上一张开,一张湿软血糊糊的人面皮掉落在云越泽的掌中,似乎还有些温热。
云越泽并不意外,就算灼灼当场杀了他,他也不意外。
“喜欢吗?”灼灼笑着问道。
“喜欢”云越泽看着她带血的面庞笑着说道。
灼灼转身离去,而其他侍从已经快因为那张人面皮快吐了出来。
若枫在花园中等着灼灼,掏出了帕子,将她手上的脸上的血都擦干净。
然后抱着她说道“没事的,孩子我们还会有的”灼灼将头垂落在他胸口。
云越泽看着他们的马车离去。
“爷爷,若是她要点什么该多好,那怕她要我的命也好,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要”云越泽望着空中说道。
云老爷子叹了口气,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