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回国师府,舒允之应当还没离开,他只能先去找个客栈住下。
他摸了摸身上的包袱。
却摸了个空。
他包袱呢?
他那么大一个包袱呢?
完了,遂司玉这会儿想起来了,他离开国师府离开的匆忙,包袱落在国师府了。
这就……很离谱。
现在他身无分文,又没办法去住客栈,难不成得去睡大街?同那些乞丐抢地方?
不是吧,他可从来没有像这样落魄过。
去定远侯府……
这显然是个不明确的决定。
原文中出现过定远侯府,也出现过裴柏年那个色胚,调戏过主角受,后来被下了毒。
至于死没死他就不知道了。
总之,他可不能同主角的敌人为伍。
天渐渐的暗了下去,遂司玉摸了摸肚子,最后选择入住破庙。
想他堂堂司瑞集团的二公子,从来没这般过。
他看了眼手中的锦盒,罢了,先在这破庙住一晚上,等明日天亮了,再去国师府把包袱拿回来,顺便把这个盒子还回去。
夜间,他靠在柱子上睡了过去,突然感觉他呼吸不过来,他猛的睁开眼。
入眼的正是身着一身淡紫色衣袍的凤卿。
后者眼神阴冷,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我不知你为何会知道阿羽的事,但若是你把他的事说出去,我定然不会饶了你。”
要知道,现在的沉狱阁还未真正出现在开元国中,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遂司玉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他不了解,但一旦让他发现遂司玉到处乱说,那他定然饶不了遂司玉。
窒息感越来越明显,遂司玉整张脸都涨红了起来。
半晌,凤卿才将他放开。
“我不说,一定不会说。”遂司玉今日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原文中的沉狱阁是三年后才出现在众人口中的,这个时候的沉狱阁还同天机阁一样并不成熟,他今日那么说出阮羽白的身份来,岂不是找死。
“你最好说到做到。”
说完凤卿便转身离开了。
破庙中又安静了下来,就好像刚刚的一切是遂司玉做的梦一样。
而那个锦盒也在好好的摆在他身旁。
遂司玉拿起锦盒连忙追了出去,“你的虫子,喂……”
然而凤卿已经离开了。
无奈,遂司玉只好重新抱着锦盒回了破庙。
腹中的空空的,很饿,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凤卿突然就要来索他的命,现在让他怎么睡啊!
他呆愣愣的靠坐在柱子旁,望着破庙门口,突然又出现一个身着黑红色锦衣之人。
那张脸,简直要迷死他了。
他抬手揉了下眼睛,那人的脸很眼熟,有点像舒允之。
待那人走近之后,遂司玉才打了个寒颤立马起身。
这人不是像舒允之,就是舒允之。
突然,舒允之伸手掐住了他的脖颈。
他睁大了眼睛,“不是吧,还来……咳咳咳……”
“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若不是今日我去了趟国师府看到了你的包袱,我还不知道你同国师也认识。”舒允之的声音如同冰锥一样刺入遂司玉的身体里。
遂司玉抬手握住舒允之的手腕,想要让舒允之松开他。
“不是……你……误会了。”
“误会?”舒允之冷笑出声。
“你答应过我护我周全的。”遂司玉感觉……他没什么感觉,他快要窒息了。
舒允之顿了下,随后才松开遂司玉。
遂司玉整个人倒在地上,狼狈的深呼吸着。
“是,本阁主答应过你,但若是你敢把天机阁和本阁主的事说出去,那句口头答应自然也就作废了。”
言罢,舒允之也转身离开了。
遂司玉一晚上经历了两次差点被索命,这会是不饿也不困了。
他抱着盒子连忙起身出了破庙。
走在路上,他都开始忍不住吐槽,“什么玩意儿,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么?”
他越想越后怕,他想回去了,不想留在这个世界了。
主角太恐怖,配角命也不长。
他就算不是主角受好歹让他成为江凌莫语啊,活的久,还有老攻疼。
走着走着,他便发现自己走到了定远侯府。
他纠结了半晌,最后还是上前敲了敲门。
他不想再睡破庙了,那地方他住不下去。
下人打开门,就见一个抱着锦盒身着月牙白锦衣之人站在门口。
今日大公子回来时就同他们说过,若是有一个身着月牙白锦衣之人来找他,就把那人带进去。
下人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公子您找何人?”
“我找裴柏……裴大公子。”遂司玉朝着下人点了点头。
下人立马将遂司玉带进了府,朝着后院去了。
裴柏瑾刚好从书房出来,就见下人带着今日那人过来。
他笑了起来,迎面走了过去。
“你怎么现在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在国师府住下。”
遂司玉叹了口气,他不想住国师府了。
凤卿表里不一,差点把他灭了。
察觉到面前之人情绪低落,裴柏瑾愣了下,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饿。”遂司玉摸了摸肚子,他已经快一天没吃饭了。
裴柏瑾皱着眉盯着遂司玉看了许久,那本是白嫩的脖颈处多了两道红痕,月牙白的衣服也沾上了许多灰尘。
“你先同我来。”裴柏瑾同遂司玉说了一句,随后又扭头吩咐一旁的下人,“去后厨让他们做点清淡的饭菜送来。”
“是。”
遂司玉跟着裴柏瑾回了房,后者从柜子里翻出药膏,随后朝着遂司玉慢慢走近。
他道:“我还不知兄台姓名。”
遂司玉还在后怕着,随口道:“遂司玉,你呢?”
“在下裴柏瑾。”
裴柏瑾?
遂司玉重新打量起面前之人来。
这人是裴柏瑾,不是裴柏年?
“怎么了?”裴柏瑾有些奇怪,他的名字为何让遂司玉有这么大的反应?
遂司玉摆了摆手,“没事。”
这人不是裴柏年,所以,以后就不是主角的敌人,那他就可以同这人做朋友了。
突然脖颈处传来微凉的感觉,一股药香袭入鼻尖,遂司玉愣了下,抬眸定定的望着裴柏瑾。
“你受伤了!”
遂司玉喉咙发紧,“你……在帮我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