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南宫深不好意思说他是从买来的那些画本里学来的,只能出卖某个人了。
“是严钦教我的。”
“严钦?他怎么会……”
江凌从见严钦到现在以来,就没见过严钦身边有什么人。
“他还没来宁雪楼时,是一家青楼的打手。”南宫深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所以他是见的多了?那他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被公子带来了宁雪楼?”江凌很奇怪。
既然是青楼里的打手,理应没有人惹的。
“好像是他为了救一个人,他将那个人救出去以后,他被逼得不小心落崖,恰巧公子遇上了,见他适合炼秘术,这才将他带去的宁雪楼,不过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你也不要跑去他面前问。”毕竟这好像是严钦的伤心事,他们不能随意跑到人家面前去揭人家的伤疤。
“知道了知道了。”江凌才不会那么无聊。
下人们将粥送上来,南宫深伺候着江凌把粥喝下,“公子有没有说让你回宁雪楼?”
江凌摇了摇头,公子应该不会让他回去了,毕竟现在公子身边确实没有医者,而且南宫深的伤。
想到这个,江凌立马拉过南宫深,开始扯他的衣服。
南宫深一愣,笑道:“阿凌,昨晚才做过,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江凌简直无语的翻白眼,“谁要做那事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他将南宫深的衣服扯开,那背上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他皱了皱眉,指尖轻轻搭在伤口旁,“都说了不要乱动了,你还……你看,现在伤口又裂开了。”
看着江凌慢慢红了眼眶,南宫深无奈笑道:“不疼,真的,而且,伤在我背上,我又看不到,不如阿凌帮我吹吹?”
“你……油嘴滑舌。”
虽是这样说,但江凌还是低头在南宫深伤口上轻轻的吹着。
微热的气息打在背上,南宫深无奈,早知这般难受,他便不让江凌给他吹了。
“阿凌,可以了,别吹了。”南宫深隐忍的说出声来。
“可是你很疼。”江凌不用想也知道,这样的伤口肯定疼。
“不疼,阿凌,你再吹,我就忍不住了。”南宫深叹了口气,他如今正是血气方刚,昨夜又同江凌做了第一次,现在这般,他如何能继续忍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江凌才反应过来南宫深口中的意思,他红了耳尖,松开南宫深,随即便穿衣下了床。
南宫深身上的伤完全好已经是一个月后了,这整整一个月,江凌担心南宫深背上的伤口,所以并不让南宫深碰他。
南宫深也整整忍了一月。
好不容易江凌应下今晚要如何的时候,遂司玉离开了。
听说是将天机阁里的令牌偷走了,那块令牌可是能命令所有天机阁里人的令牌。
除了宋栩南宫深他们几人。
他们几人是舒允之身边的人,从来都是只认人不认令牌,所以不怕遂司玉命令他们,就怕遂司玉趁机潜入天机阁命令其他下属。
“公子,就由他这么离开了?”宋栩实在是不甘。
他也想不通,为何遂司玉才来了一个月不到,公子就对他那般信任。
就算是那种关系,也不能如此信任。
“严钦,你去将令牌拿回来。”舒允之眉头紧锁。
那块令牌好好的放在他房间里,遂司玉竟然胆大到私自进他房间将令牌拿走了。
虽说他知道遂司玉没有什么恶意,但那块令牌可是天机阁最重要的东西。
“是。”
严钦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如今严钦一走,他手里的事全部都由南宫深来完成。
而宋栩只是负责暗武堂里的杀手,或者同公子一起出去,随时保护公子的安全。
这几日来,他都忙的脚不离地。
幸好,严钦不负公子命令,将令牌拿了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可人儿。
那少年看着比他们小些,似乎是有些怕生,不敢随意出门同他们搭话。
江凌想趁机去看看那少年,都会被严钦拦下来。
“他现在身体不是太好,我不想有人去打扰他。”严钦叹了口气,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早知道,他当初就应该带着莫语一起跳崖。
“就是因为他身体不是太好,我才想去看看他,我是医者。”江凌也觉得那少年有些可怜。
严钦有些犹豫,不过他还是应了江凌。
江凌同严钦一起进了房间,却没想到,莫语此时正呆愣的坐于床头。
他小心的走了过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一些。
“我来帮你看看你身上的伤。”江凌伸手去帮莫语把脉。
刚碰到手腕上,就见那手腕上的伤痕。
他愣了半晌,不过他只当做没看见,小心的替莫语把脉。
莫语的反应似乎有些迟钝,在江凌拉起他的手把脉时,他看了江凌半晌,随后如同疯了一般,将身旁的枕头拿起朝着江凌砸了过去。
“不要过来,不要欺负我,严钦,严钦。”
严钦几乎是立马过去抱住了莫语,他柔声安慰道:“我在,没事,他只是来帮你看病,没事的,他不会伤害你。”
江凌往后退了一步,“他心里有很大的阴影,我先抓副药让他服下,稳下情绪,另外的,只能靠你了。”
“我要怎么做?”严钦看着这样的莫语,如何不心疼。
他不是千次万次后悔自己曾将莫语扔下。
“多带他出去走走,带他做他喜欢的事,又或者,还有一个办法。”江凌觉得,莫语以前经历过的事应当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办法?”严钦立马问道。
“我曾研制出一种丹药,服下便可以让他忘了以前的人和事,重新开始,也包括,他会忘记你。”
“只要让他忘记以前的事都好,无论他记不记得我都无所谓,我不想让他再那般难受了。”严钦宁愿莫语把他忘了,也不要莫语永远记得以前的肮脏事。
“好,待会儿我便把药送来。”江凌看了眼莫语,那衣领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松开了些。
胸口脖颈到处都是青紫痕迹,还夹杂着许多淡红色痕迹。
他同南宫深做过那事,自然知道那红色痕迹是什么。
只是,那痕迹看起来并不像是这几日留下的,难不成莫语没被严钦找到时……
他有些不敢想,立马回了房间将丹药找了出来给严钦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