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允之勾着谢安浔衣带的手一顿,那蛇窟中的蛇都是毒蛇,若是被咬上一口,定然命就没了。
虽说他往日都会说要把宋栩他们扔蛇窟历练历练,但他从来都没有这般做过。
他曾亲手将一人扔了进去,那蛇瞬间将那人紧紧缠绕起来,最后那人被活活勒死,又中了蛇毒,成了那些蛇的腹中物。
那些蛇的蛇毒,有好多江凌都还没有找到解蛇毒的办法。
所以安浔这个请求,他不能答应,也不会答应。
但他也没明着拒绝,只问道:“你要那蛇做甚?”
“我瞧着那毒蛇的毒,甚是喜欢,所以想抓两条蛇来取毒。”谢安浔老实开口。
他都这么老实了,舒允之应当是会同意的吧。
未曾想,舒允之直接拒绝了,他道:“不行,若你要蛇毒,去江凌那去取,他那里有许多。”
“我不,亲手取出来的,才是自己的。”谢安浔想做一种独一无二的毒,且无解。
“那蛇凶险万分,你让我同意你去涉险?”无论谢安浔说什么,他舒允之都是不会同意的。
“你……”
谢安浔本还想说什么,就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
他只好闭了嘴,翻身从舒允之怀里离开,独自一人躺在了榻上。
舒允之无奈,但他不知该如何安慰,那蛇他也不会给安浔。
他起身将门打开,屋外俨然站着的是戴着面具的舒向晚。
舒允之愣了下,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有一事想问问兄长。”
“什么事?”舒允之想不到舒向会问什么。
“凤卿研制出治好我病的蛊虫了,只是一旦服下那蛊,便会将另外一个性子完全压制住,所以我想问问兄长,兄长如何想?”
那日舒向晚又犯了病,凤卿便第一时间就将这件事告知于那性子活泼的舒向晚
当时的舒向晚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他道:“反正两个都是我,他清冷高贵,更适合做舒向晚,而且他将宁雪楼之事也处理的井井有条。”
“阿晚,你……”
舒向晚却心大的很,他伸手抚了下凤卿的眉心。
“我没事,这般性子的我确实处理不了事,反正我和另外一个性子都是同一个人。怕什么?”
听着舒向晚喋喋不休满口的大道理,凤卿也说不出话来。
“我去问问我哥。”
这就有了舒向晚来寻舒允之这一幕。
舒允之虽说是这宁雪楼的楼主,但对于舒向晚的事,他只会将这答案扔给舒向晚自己发现。
他究竟是适合舒无名。
还是舒向晚。
这些全凭舒向晚的决定。
于公,他身为宁雪楼楼主,想把楼主之位给舒向晚,所以他更希望舒向晚是独当一面的那个模样性子。
于私,舒向晚是他表弟,他希望舒向晚的原则是跟从内心的想法。
无论是什么样的舒向晚,他都不会弃宁雪楼于不顾。
得到舒允之那类似答案却又不是答案的回答,舒向晚才离开。
他跑了好几步,快速的跑到凤卿房门口。
凤卿将门打开,入眼的便是戴着面具的舒向晚。
凤卿无奈,伸手将舒向晚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无论你是什么样的阿晚,都是我心尖上的人。”
舒向晚许久没听到这么温柔的情话了,如今听到从凤卿口中说出来的,他的嘴角就止不住的往上仰。
“那我想好了,我不治了?”舒向晚眼神坚定。
没有一丝开玩笑哈的样子。
“不能不治,我害怕最后因为你体内的软媚蛊反噬。”
舒向晚听的一头雾水,他有些站不住了,直接就侧靠在榻上。
“那你怎么想?”舒向晚也在征求凤卿的意见。
“阿晚想如何便如何,不必征求我的意见。”他爱的是舒向晚这个人,而不是他单纯的某一种性格。
舒向晚犹豫了许久,最后选择了那颗将活泼向晚的性子压住了。
那就说明,只要蛊虫还在,舒向晚便一直都是这清冷性子。
这边,舒允之见舒向晚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离开,也弄清楚了。
他笑了起来,转身走到谢安浔身侧,替其撩了下微乱的发丝,他道:“舒向晚的病快好了,到时我便将这楼主身份给向晚,我带你去瞧瞧这万千河山。”
虽说这句话在谢安浔听来很心动,但他还在生着气,他是绝对不会搭理舒允之的。
舒允之哪里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无奈道:“我允你两条蛇,只是两条,另外,那蛇不能带进房间。”
谢安浔听到这话,眼睛瞬间泛起了光,只要有毒,别说让他不把那蛇带进房间了,就是他自己不进房间都可以。
后来的好几日,谢安浔果真同他所说的那般,没日没夜的单独将自己锁在他养蛇的那间房。
舒允之实在忍无可忍,亲自去到那间房,将谢安浔扛了出来。
“安浔,你几日没回房了?”
谢安浔心里记挂着自己的蛇,根本没注意听舒允之在说些什么,只能嗯了半天。
舒允之将他抱回房间,这时夜已深,他将其扔在床铺上,俯身便压了上去。
“舒允之,你又发什么疯?”谢安浔生怕他离开一会儿,他的蛇就被抓走了。
虽然在宁雪楼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他还是莫名其妙的担心。
“安浔,我并未发疯,我只是想你了。”舒允之整个人趴在谢安浔身上。
嘴唇刚好对在谢安浔的脖颈处,呼出的热气让谢安浔觉得痒得很。
听着舒允之的话。谢安浔也觉得这几日确实冷落了舒允之。
他还未开口解释,又听到舒允之开了口,“安浔,我好想把你锁起来,每日就只能给我一个人看,不让你出去,不让你离开。”
听着这人的疯言疯语,谢安浔笑了起来,他双手搂着舒允之的脖颈,将其往下带了些。
“那便锁着我不要让我出去,每天都只让你一个人看,舒允之,无论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