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几位家主纷纷侧目对视,还未来得及劝诫,就见木雪薇不自量力的上前,“我来。”
谢安浔挑了挑眉,这人倒是挺勇的。
他抬了抬手,示意木雪薇动作。
木雪薇笑了下,自信的望着舒允之,“楼主,他口中所说可真。”
舒允之并未应话,就这般定定的看着谢安浔玩。
木雪薇撇了撇嘴,都说有缘人能让这池中桥所现,她也可以。
随后,她便抬脚踏在那池上。
木争还来不及拉她,她整个人便掉入那池中。
“宋栩。”
宋栩应了声,看着差不多了,才将那浑身冰冷的木雪薇拉了上去。
若是再待半刻,恐怕那东西便会上来了。
到时候他宋栩都救不了。
他将木雪薇扔在地上,看着木争道:“各位家主好自为之,楼主是何人,岂容你们逼迫,还是说你们真的不将这宁雪楼的规矩放在眼中?”
“我们……”
“你们如何?你们要知道,这池中的东西是何物,还是说你们都想试试?我家楼主和夫人脾气都不太好,若是真的惹怒了,恐怕你们带来的几位小辈都离不开这宁雪楼一步。”言至于此,宋栩再多说也无益,转身便回了谢安浔和舒允之身后。
众家主只能低下头,他们自然都知道宁雪楼的规矩,只是听说这位楼主夫人同其他人成过亲,他们定然是要把握好每一次的机会。
却没想到,楼主竟然如此大度。
竟然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夫人同别人成过亲。
“各位家主回吧,几位在九溪山做的事我们宁雪楼不会多管,除了风家主同沈老勾结一事,不知是否为真,若我宁雪楼查到证据,那定然会按照九溪山的规矩处理风家。”宋栩将舒允之的意思传达给各位家主。
风遇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本想反驳,却听另外两位家主开口:“风家主难不成真的在同沈老勾结?”
他们都知道沈老是何人。
“怎么可能,没有证据,他们宁雪楼根本没有证据。”风遇实在太慌张,连自己声音越来越大都没发现。
正当他要继续反驳时,整个身体突然飞了出去,他再次躺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
舒允之冷声道:“这是宁雪楼,不是几位家主的地盘。”
木争舒柏脸色也苍白起来。
连忙作揖了下,随即告辞离开。
谢安浔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有些无趣,“他们怎么都这般无聊,好好一个宁雪楼楼主被逼成像开元国皇帝那般,怎么?难不成还得充实后宫立个未来能当楼主的宁雪楼太子?”
舒允之笑着摇了摇头,“宁雪楼岂容他们放肆。”
“他们刚刚不就是来放肆的。”谢安浔毫不犹豫的揭了舒允之的面子。
“这次过后他们便不会来了,毕竟谁都怕死。”
言罢,舒允之便搂着谢安浔往回走了。
他不是开元国的皇帝。
这九溪山也没有开元国那些规矩。
谁若是真的要同宁雪楼作对,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
“他们现在不过都是些跳梁小丑,时不时出来蹦跶两下,找找他们几位家主在九溪山的存在感罢了。”舒允之将谢安浔带回房间。
“你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舒允之知道,这几日确实太过了,再加上吃了那药的原因,谢安浔的身子定当是受不住的。
“哪里都不舒服,虽然我是制毒的,但也还知道点医术,为了你以后的身体着想,从现在开始到一个月后,你都不能再碰我了。”谢安浔是真的为了舒允之好。
就算身体再好,也经不住如此吧。
“……”
舒允之有些无奈,但往后一个月的事谁说的准,他只能现在暂且应了,万一哪日谢安浔想要,他也不是不能满足的。
“公子,小公子离开了。”莫语连忙冲到他们房门口禀告着。
他今日起的晚,本想巡查一番宁雪楼,偶然间就见舒向晚拿着九溪令出去了,他匆匆跟了上去,还来不及阻止就连舒向晚打开了九溪山的结界去了开元国。
他立马回来禀报了。
“知道了,你传信同凤卿说一声。”
舒允之也无奈,但没法,人都离开了,他不可能把舒向晚追回来。
本是以舒向晚的能力,独自一人去开元国无事,但舒向晚身上还有软媚蛊,若是在十五那日未找到凤卿,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是。”
……
舒向晚确实去了开元国,但开元国那般大,他又是第一次来这,根本不知道去何处找凤卿。
他只能戴上面具到处问人。
“请问凤卿在哪里?”
路人一顿,奇怪的看了眼舒向晚,这人恐怕是位傻子吧,凤卿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么?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凤卿在哪里?
“……抱歉。”舒向晚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
幸好他出来时身上装着些银钱,最后先找了个客栈住下,就这般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待了十日左右。
他有些着急,再有两日就十五了,若是还找不到凤卿,他就真的完了。
次日一早,舒向晚醒来看着陌生的客栈房间,想了半晌都想不起来他为何在这。
恐怕是另外一个性子时又做了什么事跑出来了。
他匆匆退了房,离开了客栈,看着陌生的街道,最后上前拉住一个路人。
那路人一看还是他,骂骂咧咧道:“你怎么只会抓着我问?都说了我不晓得凤卿是谁,莫问我了。”
“……”
舒向晚揉了下脑袋,最后道:“我不问凤卿,我就想问这是何地?”
路人这下明白了,面前这人就是脑子不好使。
“开元国,岳州。”
“……”舒向晚叹了口气,道谢以后转身离开。
人凤卿在开元国京都,他另外一个性子是脑子不好使么?跑到岳州来找?
最后他只能顾了辆马车去往开元国京都方向。
只是那马车太慢,他到十五那日是便莫名的浑身难受起来。
他甚是觉得奇怪,只能强忍着身上的不适问路想去京都的潭舟画舫,
他兄长说过,凤卿虽是开元国国师,但他回来开元国后,想必会去潭舟画舫。
天渐渐黑了下来,他身上的不适感越来越重,浑身热的如同进了那火房一般。
他已经看不清听不见周围的一切,他只能将自己身上的剑拔了出来护着自己。
他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只隐约的瞧见几个人朝他靠近。
无奈他只能拿剑将自己手腕割破,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实在想不通,他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