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谢安浔深感谢郁淮口中的话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便听他开口笑道:“哥哥,你过来,我带你去见父亲。”
“谢郁淮,不,叶兮清,你究竟要做什么?”谢安浔手拿软鞭,面无表情的盯着谢郁淮。
谢郁淮叹了口气,将戴在面上的帷帽拿下,他并不是顶着谢郁淮那张带着烧伤的脸,而是叶兮清那少年模样。
“这几日顶着这张我自己瞧着都恶心的脸,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哥哥,想知道一切吗?”叶兮清抬手摸了下脸。
还是现在这张脸舒服。
“易容之术。”舒允之呢喃出声。
“楼主果然有见识,这确实是易容之术,只不过学的不精,倒是被你们发现了。”
言罢,他又扭头看向谢安浔,“哥哥,跟我走吗?”
谢安浔自然不会应他这句话,只道:“你认为你今日还能离开这宁雪楼么?”
“自然,在这九溪山,无论在哪,都是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叶兮清往后退了一步,眼睛虽是盯着谢安浔,却开口道:“还不出来么?你好歹也在这待过那么长时间,闯个水牢也要闯那么久么?”
话音刚落,就见孔芸从暗处过来,她跪在叶兮清面前,“主子恕罪。”
宋栩和莫语一愣,连忙开口问道:“宁青人呢?”
宁青因为心疼孔芸,可是一直守在水牢中的。
孔芸并不应他们话。
谢安浔和舒允之见叶兮清要走,二人一同上前朝着叶兮清打了过去。
叶兮清摇头叹气,“哥哥,我真的不想伤你的,还是说你要同我一起离开,我可是有一个很大的惊喜想要告诉你呢。”
“废话真多。”谢安浔挥着红鞭朝着叶兮清打了过去。
可叶兮清本就是九溪山之人,九溪秘术自然也比谢安浔厉害,谢安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眼看那双手就要搂上谢安浔的腰,舒允之快一步出现在谢安浔身旁,将他带进自己怀中。
舒允之叶兮清两人都使出九溪秘术,掌心相碰,二人都被对方逼退了好几步。
“九溪秘术第九层?”
南宫深皱眉,他一直认为九溪山中只有公子一人习到九溪秘术第九层,没想到竟还有另外一个人。
叶兮清抬起手掌看了眼,叹气道:“前楼主果然是一心一意的都在教你,没想到你也到第九层了。”
言罢,他又看向谢安浔,“哥哥,等着我,我会来接你的。”
孔芸毕竟不是他们几人的对手,很快又被他们压制住了。
舒允之却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谢安浔察觉到舒允之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舒允之抬眸看了眼谢安浔,带着谢安浔便离开了。
他将其带到了宁雪楼的藏书阁中,找了一本九溪秘谱递给谢安浔。
他道:“你翻到第一百零三页。”
谢安浔点了点头,将书翻到舒允之口中所说的那页,但上面的意思实在太过复杂,他只能看着舒允之。
舒允之解释道:“九溪秘术虽分为一至十层,但每个人所练之术不同,就算是相同的,也会根据你炼术之时每日几更起几更睡而改变。所以,整个九溪山中,不可能出现两个人体内术法一模一样的情况。”
“什么意思?”谢安浔还是不懂。
为何舒允之会同他说这件事?
“叶兮清的术法同我的一模一样。”这也是让舒允之最惊讶的事。
谢安浔一愣,问道:“什么情况下才会一模一样?”
“两人为一人所教,而授者于学者定为同起同寝同食同饮,自然术法也是一模一样。”舒允之神色凝重。
谢安浔又道:“那你的术法是何人所教?”
“我义父,宁雪楼前楼主。”
“应当只是巧合,而且你不是说,你义父早就中毒身亡了么?就算是这样,他那么做又有什么目的,他以前本就是这宁雪楼楼主了。”谢安浔实在想不通。
除了凤凰玉佩,还有什么?
凤凰玉佩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别想了,想多了倒是惹人忧烦。”谢安浔抬手在舒允之脑袋处按压了两下。
舒允之拉着谢安浔的手腕,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若是义父还活着,且其徒弟就是叶兮清,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舒允之叹了口气。
谢安浔摇了摇头,抬眸望着舒允之,他道:“不,你知道该怎么办,他是你义父,也仅仅只是你义父,他以前待你好那是以前,但现在不同了,若是他真的活着,却不告知于你,反而教出另外一人来同你作对,你觉得,这般之人,该称他一声义父么?”
“知我者安浔也。”舒允之笑了起来。
他从刚刚就开始这么想了。
若是义父真的活着,为何要做这些事?
“走吧,回房吧。”
舒允之牵着谢安浔一同出了藏书阁。
二人准备去趟地牢,孔芸对水牢太过于了解,这次确实不能再将她锁于水牢之中。
只能将她暂时关在地牢中。
刚走到地牢门口,就见凤卿同舒向晚一起从那地牢中走出来。
凤卿见来人,便走上前去,冷嘲热讽,“不是演戏么?没想到楼主竟然会真的动手。”
“……”
舒允之无奈,但他并未解释,只道:“不知兄长确定看到刚刚我亲手打安浔了么?”
“是没看到,若是看到了就来不及了,安浔虽说自小是被他养父带大,从小习武,但他不该再在这时候受罪。”凤卿看了眼谢安浔,见其憋笑着站在舒允之身侧。
他皱了皱眉,问道:“阿羽何故而笑?”
“哥你误会了,舒允之真没要打我,只是做戏。”谢安浔实在想不到,他哥竟然会在这件事上当真。
“阿羽莫要哄骗我,我知道你的性子,你如今……”
凤卿话还未说完,就见舒向晚抬脚将凤卿那白鞋踩出一个脚印来。
凤卿皱了皱眉,但见是舒向晚,又不好开口,只能忍着。
“他们夫夫二人之事我们旁人如何能管?走了,我累了。”舒向晚打了个哈欠。
自从中了那乱七八糟的蛊虫之后, 是每日都要多睡会儿,总感觉很累。
闻言,凤卿便不再继续说下去,低头看了眼鞋子上的脚印。
忍了又忍,最后才带着舒向晚一同离开。
舒允之见他们二人离开,最后叹了口气,在谢安浔耳边道:“安浔今晚可是要好好补偿为夫了,总不能让为夫白白受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