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允之抱着谢安浔进了房,让其坐于榻上,随后,他转身走到桌前,将桌上的两卺梅花酿拿了起来。
他将其中一卺递给谢安浔。
“合卺酒。”
谢安浔伸手接过,看了眼手中的酒,问道:“你我二人皆是第一次成亲,为何你知道得那般多?”
舒允之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实话实说,“学的,新婚之夜,先喝合卺酒才是洞房花烛夜。”
望着舒允之那端着卺有些颤抖的手,谢安浔低声笑了起来。
他倒是不知,舒允之竟然也会紧张。
他率先端起自己手中的卺与舒允之的碰了下,随后一饮而尽。
有些微苦,不如用酒杯盛着的梅花酿好喝。
舒允之愣了下,望着谢安浔在他们新婚夜时这般豪爽的饮酒,像极了平时宋栩和严钦他们喝那般一样。
他们本是过了今夜便是一体。
如今倒是被安浔玩成拜把子一样。
谢安浔瞧着舒允之那般震惊的模样笑了起来,他缓慢起身,拿起杯子倒了两杯酒,继而走到舒允之面前,将其中一杯递给了舒允之。
“我听过交杯酒!”
谢安浔同舒允之两手相缠,随后缓慢喝下那杯浓郁的梅花酿。
舒允之这才反应过来是谢安浔在逗自己,他将酒饮尽,一把将谢安浔抱了起来,朝着床边走去。
他将谢安浔双手禁锢于头顶,慢条斯理的将谢安浔衣带解开。
这又不是谢安浔同舒允之第一次做这事,以往都是火急火燎的,如今又不同,他愣是不习惯!
他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红着脸道:“你……快些。”
“什么?”舒允之假装没听到。
“你再这般,我便不给你了。”说着谢安浔便要起身。
舒允之哪里受得了谢安浔这般,不过半刻,谢安浔便赤身裸体的躺在他身下。
……(点哥又来了!)
……
……(点哥走了!)
次日清晨,谢安浔先醒了过来,他偏头看了眼床边的两套婚服,被揉拧的不成样子。
他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回过头就见舒允之睡的正熟。
他坏心思起,两手伸进被子中,游走于舒允之身上。
舒允之皱紧眉头,在那双手即将要碰到某处时,他伸手抓住了那双手。
他睁开眼,无奈道:“安浔,我怕伤了你。”
以往每次同安浔做这事后,安浔都得在床上躺好几日。
今日才成亲第二日,他实在不舍。
谢安浔一愣,连忙收回了手,刚准备起身,却又被舒允之拉了回去。
“???”谢安浔不明所以,“你不是说怕伤了我?”
昨夜不知是不是因为成亲,舒允之待他极其温柔。
“嗯,所以……我不……”舒允之在谢安浔耳边轻声开口。
“什么?”
谢安浔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舒允之翻了个身。
感受到舒允之时,他睁大了眼睛……
舒允之怎么可以………
他的腿有些疼!
屋外的雪渐渐停了,两人才从床上起身,谢安浔皱着眉,低头看了眼手心。
嗯,破了。
他实在想不通,明明他和舒允之都是一样的人,为何舒允之会那般天赋异禀?
腿破了还不算!
手也破了!
最后他是不能宣之于手,只能宣之于口。
舒允之才作罢的。
“先喝点水。”
舒允之到了杯热茶递给他,却见他手心泛红,便亲自喂他将那热茶喝下。
“你要不要再休息休息?”
谢安浔并未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那我帮你穿衣。”
谢安浔点点头。
穿戴好之后,舒允之又去找了一趟江凌,要了点擦伤的药膏和治嗓子的。
他回到房间帮谢安浔上了药,两人才一同出了房门。
如今没什么大事,谢安浔闲着也无聊,他便把江老给他的那本书拿了出来。
刚好凤卿此时也过来了,他便拉着凤卿一同听舒允之替他们解说。
只是凤卿的注意力并不在那本书上,他紧皱着眉头,看着谢安浔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了?擦伤了?”
谢安浔红了脸,连忙摇头。
“你怎么不说话?”
“没有……”沙哑的声音传至凤卿耳中。
凤卿的眉头皱的更紧,“受寒了?怎么嗓子沙哑成这般?”
“……”
谢安浔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看向舒允之。
舒允之愣了下,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罢了,我去找江凌让他找点药来。”
说着,凤卿便要起身离开。
谢安浔连忙拉住凤卿的衣角。
开什么玩笑?今早舒允之才去找了江凌拿药,江凌又是过来人,定然猜到他怎么了。
他哥再去问,江凌肯定会同他哥说,到时候岂不是尴尬死了?
“怎么了?”
凤卿刚问完,就见盛怀朝他们二人走了过来,双手也包扎了起来。
“你们二人一起擦伤?”凤卿看了眼盛怀和谢安浔的手,着实觉得奇怪。
“……”盛怀脸颊泛红,沙哑的开口,“没有。”
“一起受风寒?”凤卿抬头看了眼天,确实,天气越来越冷了,若是一个不查定然是会受风寒的。
盛怀同谢安浔对视了一眼,有些无奈,他们二人都明白对方眼里的意思,但就是不知该怎么同凤卿说。
“盛怀,刚起身怎的就跑出来了?你今早又那般,若是受了风寒,嗓子岂不是废了?”宋栩手中拿着大氅朝着盛怀大步走了过来。
那般?
哪般?
凤卿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偏头看向了别处,不再继续说话。
舒允之手中也拿着大氅,将其披在了谢安浔身上。
凤卿揉了揉眉心,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离开了这四人。
却没想到,刚出院子,就见江凌扯着南宫深的衣角,他还未来得及转身离开,就见南宫深把江凌压在一棵树干下吻了上去。
“……”
凤卿立马转了个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却没想到,又看见莫语和严钦二人此时正有说有笑的在雪地中堆着雪人。
“……”
最后,他干脆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大不了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一日,岂不更好?
哪曾想,撞上了宁青和孔芸。
他只觉得,今日这雪应当会下的很大,他不应该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