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允之走上前,将谢安浔紧紧搂在怀中。
他听下属所说,安浔在定远侯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
只有他紧紧的抱住谢安浔,他才有种安浔在他身边的真实感。
他很害怕这么久以来,都是他在做的梦。
“怎么了?”
谢安浔似乎是察觉到舒允之的不安。
舒允之摇了摇头,“等我们处理完这里的事,我就带你回九溪山。”
“好。”
“明日我便教你参透那书中秘术,但只会教你参透,其他的只能等回九溪山后再教你。”
毕竟开元国和九溪山不同。
“嗯,听你的。”
舒允之抱了谢安浔许久,随后才慢慢放开,他看了眼窗外的月亮,“快到中秋了。”
“是啊,快到中秋了。”谢安浔也看向窗外的月亮。
“安浔。”舒允之伸手拨了下谢安浔的发丝,指尖轻轻抚在其耳尖。
就在两人即将相拥而吻时,屋外传来了宋栩的声音。
舒允之顿了下,咬牙切齿的扭头看向门口。
谢安浔抿嘴笑了起来,推了下舒允之,“去开门,表哥应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无奈,舒允之只能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他盯着站在门口低着头的宋栩许久,冷声道:“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
听公子的语气,想必是他打断了什么不该打断的事,他揉了揉脑袋,小心开口,“应当是重要的事。”
“说。”
“查到阿升的底细了。”
屋内的谢安浔也听到了宋栩口中的话,他看了过去,出声道:“进来说。”
毕竟阿升是他沉狱阁的人。
谢安浔都发话了,舒允之只能让开,回到了谢安浔身侧。
宋栩也跟着走了进去。
“阿升的确身出皇宫,他的母亲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十八年前皇上去了皇后寝宫,误将那宫女宠幸了,后生下阿升,皇后便将那宫女囚禁于暗室,将阿升驱赶出宫。”
谢安浔愣了下,所以,阿升也是楚南天的儿子么。
“他背叛沉狱阁,也是在五年前,太子和定远侯找到他,并以他母亲作为要挟,当然,更多的是还是恢复他开元国皇子的身份。”宋栩将自己所查到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五年前,竟然这般的早。”谢安浔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那咚咚呢?”谢安浔抬眸问出声。
宋栩一愣,他只查了阿升的事。
“苏清呢?”
见宋栩并未答话,谢安浔松了口气,他就怕沉狱阁尽出叛徒。
咚咚比阿升后来,苏清也来的不久。
“安浔,沉狱阁的事,我会帮你慢慢查,你莫要忧烦。”舒允之走到谢安浔身后替其捏了捏肩膀。
“嗯,若是再有同阿升一样心思的人,杀了就行,不用问过我。”谢安浔抬手揉了下眉心。
他这个沉狱阁阁主,做的有些失败。
“嗯。”
宋栩离开后,舒允之才将谢安浔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后者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慢慢靠近他吻了下他的嘴角。
“舒哥哥,不想当阮羽白了。”
“那便不当,累了你便休息,烦了你便不管,万事都有我。”舒允之也心疼。
毕竟今日之事,他从下属那听来,无一不在心疼谢安浔。
“可是我要报仇,舒允之你知道么?”谢安浔顿了下,眼神落寞,“我曾亲眼目睹我娘,我弟弟被活活烧死于京郊,虽说他们于我并无血缘,可他们都真心待我,还有我爹。”
“嗯,我知道。”舒允之低头吻在谢安浔的额头上。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累了有我。”
“舒哥哥,你真好。”谢安浔笑了起来。
同第一次在京都大街上掀开他马车车帘的谢安浔那般,一眼便让他沦陷了。
舒允之将他小心放在床上,哪知谢安浔突然翻起身来,两人互换了位置。
他挑了挑眉,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谢安浔,并无其他动作。
谢安浔只是笑着,随后伸手将他衣带解开,将外裤褪了下去。
然后,他便见谢安浔慢慢蹲了下去,跪坐在他身前。
他愣了下,连忙出声,“安浔……”
谢安浔只是笑着,指尖搭在嘴边,“嘘。”
随后,谢安浔低下头……
舒允之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双手紧握成拳,想按住谢安浔,却又舍不得。
最后他只能忍着,任谢安浔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谢安浔才慢慢站了起来,在他身前褪下衣衫,面对面坐在了他身上。
“以前你便哄骗我这般,如今我自己来,无需你哄骗。”谢安浔笑着,在坐上去时眉头紧蹙。
舒允之环住他的腰,待他完全适应后,突然站了起来。
谢安浔一声惊呼,紧紧的抱着舒允之,双腿也缠在其腰间。
舒允之将他带到窗前,窗子此刻正大开着,他仰着脑袋,看到那挂在空中的一轮圆月。
两人汗淋淋的在窗边,凉风吹来让谢安浔更是多了层其他感觉,他双手紧紧扣着窗口上的木板。
却不曾想舒允之将他手拉了回来。
他没了支力点,身上又难受又舒服,他只感觉他要摔下去了,本想伸手抓住舒允之。
却被舒允之将他往上托了几下,他眉头紧皱,脖颈扬起,眼神迷离的望着那空中的圆月。
他还未醒神,又被舒允之抱至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谢安浔有些羞愧。
……
……
……
他们一直到太阳光照进房间才睡下。
谢安浔已经彻底晕死过去了,被舒允之抱在怀中时还在微微颤抖着。
舒允之望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最后翻身瞧了下他那处,好在,并未受伤。
他低头吻在谢安浔嘴角,这才起身吩咐下属去打热水。
他又将谢安浔全身擦拭干净,又替其拢了件大氅,摒退守在院中的下属,将谢安浔带到另外一间干净的房间。
待将谢安浔和自己都清理干净,他才上床搂着谢安浔睡了过去。
这一觉谢安浔睡的很久,等他醒来时已经入了夜。
他嘴唇有些干,嗓子也有些疼,他偏头看了眼坐在桌前看书的舒允之,幽怨出声,“你怎的又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