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也没法破了这个阵法,只能在外面干着急,无奈,他只能去寻了他爹盛岳秦。
“爹,你快解了那阵法,让宋栩出来。”盛怀是真的担心宋栩在阵法中出什么事。
盛岳秦盯着宋栩看了半晌,他问道:“怀儿,爹看出来了,你对那宋栩……”
“我……我们只是朋友。”盛怀眼神闪躲。
虽然他是这般说,但盛岳秦根本就不会信,他也有过年少之时,也明白盛怀在想的什么。
若是以前,他绝对不会阻拦。
可如今……
他只能叹息道:“怀儿,你忘了爹同你讲过的事么?”
“我没忘,可是爹,我好不容易碰上了个心悦之人……”盛怀已经妥协了。
他承认他心悦宋栩。
“那以后呢?若是咒术反噬呢?你们该如何?你也知道你娘的下场。”盛岳秦只有盛怀这么一个儿子,即使不能替盛家传宗接代,最起码要能好好的活着。
“爹,我不信那些,当年娘的事或许只是意外。”盛怀虽说一直听他爹讲九溪山咒术一事。
可在他真正遇上心悦之人后,他反而不信了。
“你不信?好,你如今大了,爹也没法劝你,可若是那宋栩连这阵法都破不了,以后还谈何保护你?”盛岳秦直接问道。
“我不需要谁保护我,你不是同我说过,我的任务是保护安浔,我根本不需要谁的保护。”
“怀儿……”盛岳秦多了些无奈,最后他转身不再搭理盛怀。
盛怀只能离开书房,朝着宋栩的院子走去。
没想到,刚到宋栩院子中,宋栩便破了阵法出来了。
他松了口气,朝着宋栩走了过去,“我还以为你……”
哪知宋栩突然拔出腰间的剑指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隐瞒武功在谢安浔身边,又有这公子口中所说的阵法。
让他如何能不谨慎?
盛怀定定的看着指着自己的剑,问道:“你要杀我?”
“若是对公子和安浔不利者,自然杀之。”
盛怀往后退了一步,他蹙眉问道:“所以,我在你眼里算什么?随便玩玩的事物?”
这话说的宋栩根本没法回答,只能沉默的用剑指着盛怀。
盛怀莫名的笑了起来,他道:“原来如此,幸好,我对你也是玩玩。”
说罢,盛怀便转身离开了。
宋栩愣愣的看着他离开,呆愣了半晌,才将剑收起,朝着谢安浔房间的方向所去。
谢安浔被舒允之抱在怀中许久,直到他感觉有些热,舒允之才将他放开。
“对了,昨日在林中那群追杀我的人……我想应当同那幕后主使有关系。”
“嗯,只是那些人都是死士,根本没办法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来,既然他们有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我再将莫语派在你身边。”舒允之现在最担心的是谢安浔。
谢安浔又不会武功,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不用,你不必担心我,其实我……”话还未说完,那门口便传来敲门声。
舒允看了眼,随后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见是宋栩,他挑了挑眉,“一个时辰,还是有些慢了。”
宋栩知道舒允之在说什么,可那阵法他真是第一次见,定然要用些时辰破阵的。
“公子,为何这盛府会有九溪山的阵法?”
“盛家本就是九溪山之人,自然是会的。”舒允之并未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宋栩一愣,连忙问道:“所以盛家并没有什么对公子和安浔不利的心思?”
“自然没有。”舒允之不懂宋栩为何会这般问。
“完了,公子,你们继续,我先走了。”宋栩慌了,他几乎是跑着离开谢安浔房间的。
他刚刚竟然怀疑盛怀会对他们不利,用剑指着盛怀。
谢安浔见宋栩那风风火火的样子,他扭头看向舒允之,“对了,盛伯伯说,他们被九溪山的木家下了咒术。”
“听说过,你放心,那咒术我能解,等我们回了九溪山,我才能帮他们解了这咒术。”舒允之有那个能力。
等回了九溪山,他又不止是舒允之了。
“能解?所以就是说,我表哥和盛怀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自然能在一起,这咒术同他们能不能在一起有何关系?”舒允之想不通,为何谢安浔会这么说?
“不是说一旦中了这咒术之人,只要同其有血缘关系,除却一辈子回不了九溪山,还会孤独终老,无法同心悦之人在一起么?”
听到谢安浔如此说,舒允之嗤笑出声,“这咒术确实如此,可凭木家那点本事,恐怕下的咒术还达不到如此效果。”
“也就是说,盛怀和我表哥是不会遭到咒术反噬的?”谢安浔对这咒术并不了解。
毕竟,他从未回过九溪山。
“自然不会,木家人所下的咒术还差点火候。”
舒允之如此说,谢安浔总算是松了口气,他还怕他刚开始撮合表哥和盛怀,最后会害得他们不能在一起。
谢安浔本想再开口,突然窗边的动静引去了他的注意力,舒允之走到窗口处,见一只信鸽站在窗口,他并未避着谢安浔,当着他的面将信打开。
看着舒允之的眉头越皱越深,谢安浔感觉不妙,问道:“怎么了?”
“无事,明日便回京都。”
“好。”
虽然不知道是何事,但谢安浔还是一口答应了。
次日一早,他们便离开了盛府,盛怀也跟着一同离开了,只不过这次,他是单独一人坐的一辆马车。
从早上离开盛府一直到午时,盛怀就未看过宋栩一眼。
不知京都出了什么事,宋栩赶车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刚入夜,他们便回到了京都。
“宋栩,你送他们回书院,我去一趟留香坊。”
“是。”
谢安浔见舒允之匆匆离开,但他并未开口询问,刚到书院,他便看到了窗口上沉狱阁之人留下的痕迹。
他同盛怀说了一声他去寻舒允之,便离开了书院。
淮永客栈被砸之后,他们便一直都在潭舟画舫议事。
他径直去了潭舟画舫,刚一进门,阿升和咚咚便笑着朝他走来。
“公子,那天机阁砸了我们的淮永客栈,属下便带人去砸了他们的留香坊,如今那孔芸已经身中剧毒,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