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浔抬头看了眼天,已经彻底暗了下去,据他所知,盛怀一大中午就离开了书院,难不成他和宋栩,就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过。
“不行,我得把我表哥叫出来。”说着,谢安浔就准备往他表哥的房间走。
舒允之立马拉住了他,先不说那两人现在究竟有没有在做那事,就算是没有,那也定然是衣衫不整睡在一起的,就算是表哥,谢安浔也不能看。
“你放心,宋栩他有分寸。”舒允之不知道为什么宋栩和盛怀就看对眼了。
反正那也是他们二人的事,他同宋栩认识这么多年,自然也是了解的,若是不喜欢,定然不会碰。
“可是……”谢安浔还想说什么,却被舒允之打断了。
他道:“没事,先让江凌给你看看。”
“看什么?”谢安浔发烧是前一日的事了,根本就不用再看了。
一旁的江凌好笑的看着他们二人,听到要为谢安浔把脉,连忙拉了拉衣袖上前,“先前他们还说公子不行,如今是传言不可信啊!”
“……”
“……”
看着他们二人的表情,江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话没说对,连忙闭了嘴,伸手替谢安浔把着脉。
在刚搭上那脉搏时,江凌愣了下,抬头看了眼谢安浔那小身板,摇了摇头,又重新开始把脉。
这次倒是常人的脉搏,只是他还是有些疑惑,他从来都没把错过脉,为何刚刚搭上时,谢安浔的脉搏竟然出奇的强劲。
按理来说,谢安浔不会武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应当不会有这样的脉搏。
“怎么了?”舒允之在一旁看着江凌时而摇头时而叹气,心里慢慢的开始紧张起来。
“无事无事,公子莫要担心,谢公子一切正常,并无什么症状。”江凌收回了替谢安浔把脉的手。
心里还是隐隐觉得奇怪。
不行,得找个机会同公子说一下。
他有些怀疑,谢安浔可能会武功,但是没有证据。
他们三人坐在前厅中,桌上的菜已经差不多上齐了,距离刚刚又过了一个时辰,那两人还在房间没出来。
“吃饭吧,说不定他们已经休息了。”舒允之知道谢安浔担心宋栩和盛怀,但毕竟这种事,确实有些时候停不下来。
不过若是一直都在做着那事,那宋栩就真的过分了。
谢安浔有些心不在焉,刚拿起筷子,就见宋栩从门口走了进来。
“……”宋栩哪里会知道自己府上有那么多人,连忙将衣领拉好,遮住了那脖颈上的印记。
“盛怀呢?”谢安浔连忙出声问道。
“那什么,在……在房间里。”宋栩眼神有些闪躲。
他怎么会知道盛怀嘴这么硬的人,最后会晕在床上。
谢安浔瞪了他一眼,也不顾舒允之劝阻,直接就朝着后院走了去。
房间门紧紧的关着,谢安浔推开门,一股奇怪的味道袭来,他皱起了眉,抬脚往床边走了过去。
此时的盛怀脸颊泛红,闭着眼躺在床上,眼角处还有没干的泪痕,露出来的脖颈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看的。
其他三人也跟着走了进来,见谢安浔要去掀盛怀的被子,舒允之立马上前将他拉了过来。
“让江凌给他看看。”
江凌也不敢犹豫,连忙上前为其把脉,他紧紧的皱起了眉,从怀里拿出一颗丹药喂盛怀吃下,这才站起了身。
他看着宋栩,半晌,他才开口:“宋栩,你可真行,差点他就真的没命了。”
宋栩一愣,连忙道:“这么严重?明明他刚刚还好好的,若不是他我也不会……”
“表哥,你喜欢盛怀么?”谢安浔严肃的看着宋栩。
宋栩愣了下,他喜欢么?他不知道,可他若是不喜欢,他也不会被盛怀勾的找不到北。
见宋栩大半晌也未开口说话,谢安浔便不再问了,他朝着舒允之道:“你派个人好好照顾他,我先回去了。”
“你饭还没吃怎么就要走了?”宋栩连忙出声。
哪知谢安浔像是没听到一样,走到舒允之面前,“你还说没事,江凌都说了,他差点就没命了。”
舒允之哪里知道会这样,他了解的宋栩真的是个有分寸的人,如今这个仿佛恶狼一样的人,他实在是看不懂。
“安浔,我……”
“我走了。”谢安浔回头看了眼盛怀。
叹了口气,转身就离开了宋府。
舒允之连忙追出去,在走到门口时,回头看着宋栩,冷声道:“你的分寸呢?”
宋栩愣了下,不敢应声,这次确实是他没了分寸。
江凌见那两人都离开了,最后上前走到宋栩面前替其把了把脉,见没有什么事,他咂了咂嘴,问道:“你这是多久没有做这事了?今日弄成这般,你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嗯。”
宋栩心情也不太好,他侧头看了眼床上还在昏睡的人,转身走到桌前倒了杯凉茶,随后他又用手帕沾湿,轻轻的点在盛怀那有些干的嘴唇上。
“罢了罢了,你的事反正我也管不了,你自己想想怎么该跟你表弟解释吧,公子那倒是没事,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他不会因为这件事罚你的,不过我就想问一句,你喜欢他么?”
宋栩的动作顿了下,他看着盛怀那还有些泛红的脸,半晌,他才开口,“喜欢吧。”
“既然喜欢,那便不要做这般过分的事,瞧瞧我同南宫深,他何时强迫过我?就算有,他也会时刻关注着我的身体,你这般,跟那些去小倌楼中寻小倌的色胚有什么区别?不顾人死活。”
“嗯,是我失了分寸。”宋栩如何不愧疚。
他不懂医术,所以才会那般也看不出盛怀的不对劲。
“罢了,有些话说多了也不对,我反正是管不了你们的事,瞧瞧这一屋子味道,我要去寻我南宫哥哥了。”说完江凌便转身离开了。
宋栩一人坐在房间中守着昏睡的盛怀,或许他也有些累了,在后半夜也睡了过去。
次日清早,他睁开了眼,想要去看看床上的盛怀如何了。
可此时整个房间哪里还有盛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