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了。
很快,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她看着他登上了高位,受众臣叩拜。
看着他一呼,百官应。
她知道很快他们便是这天下的主人。
与东黎、紫幽的仗,这次打了足足两年,时间长,好在攻下许多城池,在他们两国潜藏的三府之人也被发现,他们十分警惕的大肆进行绞杀。
两年他总是安抚她大业未成不考虑儿女情长,她依旧没有当上他的王后,她已经杀掉好几个他身边的不轨之人,她觉得她等不下去,开始质问他,是不是觉得她脏,因为别人都是这么说的。
她是入过青楼的女子,如何能担当一国之母。
也是那次当她听到他们的谈话,她愣神了好久,这一世她是干净的,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没有让她重回到京城,没有让她进过青楼,那天雨很大她淋了很久,翌日便病了。
醒来时已是两日后,看着床边之人她红了眼眶,她病了几日,他便陪她几日,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她想。
上一世让她先走的人,又怎么会对她绝情。
可惜好景不长,当朝丞相将其女送入了后宫,那是他准许送进后宫的,她不可置信,连夜赶去找他。
在她质问他时,他也只是轻轻皱眉,告诉她不过权宜之计,他的政权需要稳固。
又是这种话,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平和的告诉他:她要当他的王后。
他久久没有回答她。
她笑了,对他讲她这次为什么病了,是不是连他也觉得她很脏。
他什么也没说,只说他同意了。
隔天她便听到朝堂因为立她为后而起了争执,她不屑开始挨个收拾他们,开刀的自然就是丞相。
他却第一次因为她的开刀和她发生了争吵,她不懂,既然是忤逆之人杀便杀了,有的是听话的,为什么他会生气。
他们如今的天下不就是杀了很多忤逆之人得来的,还是说他真的对那丞相之女有情。
不顾他的阻拦,她对丞相之女痛下杀手,甚至挂在城墙之上以儆效尤。
她受罚了,和上一世同样重的罚,六个月有余,她依旧不悔。
六个月后她成了他的王后,对她更为关心,她想她是对的,只是他在以另一种方式保护她。
她没有成为了他的人,他并没有动她,可是他娶她了,她不就是他的妻吗。
而也在此时,前方的仗却连连败仗,百官纷纷上奏,如今与他们的仗已经是消耗仗,耗本国之财力方得以支撑,但支撑不了多久。
需要大额军费,只怕没那么容易凑到她忘记他们吵了几日,只记得他们想到了法子,征收大额赋税,筹集军费。
仗必须打赢。
也为后来的战事留下了不可避免的隐患。
很快,前方战事有了回应,喜报!不过三月东黎便握在他们手中,宇文时秋带着一队人马逃进了紫幽,但对他们来说无伤大雅,迟早紫幽也会是他们的。
而更大的一件事让她慌了神,内心更为触动。
他被下了毒,命不久矣。而下毒之人不过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她永远都忘不了小孩那坚定、厌恶,看他们的眼神,那么亮的眼睛却满满的恨意。
于是她让人将小孩的眼睛挖了,吊在城墙上警告众人。
那么亮的眼睛就该永远埋藏,永远不要露出来,都应该是黯淡的。
朝堂的恐慌并没有维持多久,她解了他的毒,用她三十年的寿命,看她就是那么喜欢他,她要的不光是他这个人还有他的心。
那之后她对他有多好,他也对她百依百顺,她更是真正成为了他的人,人是他的,心也很快会是她的。
又是三年,仗依旧没有打赢,紫幽依旧没有打下来,对他们来说以四国之力支撑军粮,而紫幽呢!他们凭什么还能撑着。
她亲自跟着他上阵攻打紫幽,她知晓了原因,一群老弱妇孺也配抵挡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都死了,她居然很兴奋。
不过小孩杀多了,她竟有些下不去手,三年来她都没有身孕,她想可能是她杀多了吧,于是遇到小孩就让别人去杀。
那种看砧板上的鱼肉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她不过动动手指头他们便死了,他也并没有阻止,而她看到他眼中同样的感觉时,她觉得自己选的人很正确。
又是一年冬,雪可真白啊!
偶感风寒的她唯一一次没有跟着他,送他上战场后,止不住的吐让她有些受不住,叫了太医后让她惊喜,身孕她有了身孕。
他们终于有了孩子。
之前没有陪他上战场的遗憾,现在满是欣喜,只盼着他回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可惜没有盼到他,她被敌袭绑走了,闭眼时她看到了上一世那个只见过一面的战神。
紫幽太子怎么会在这里,那他呢!
又是设局,但为时已晚再睁眼时她已被绑在了玄甲军的牢笼中。
隔日他们便将她送上城楼用她威胁,让敌军退兵。
他退了兵,她看到他妥协退兵,她是不是成了他的累赘,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突袭大营。
她便再次被关进牢笼,只是这次日子更长,没有人来看她,更多的只是冰冷刺骨的寒气,她护着肚子,只盼自己能出去。
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们在和谈,只是她不知道和谈是否成功,她想他了,为什么还不来接她。
又过了两日,她被人押了出来,是位女将军,见她便骂了句废物,一旁之人安慰她,她也只是扭头便走。
很快她便知道为何她被骂废物,仗又开始打,可是为什么,她不可置信还在他们手里,他呢?
第二次到城墙,她站在了城墙上,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军队,望着为首之人,她红了眼眶。
对于玄甲军的再次质问,他只是看着她,平淡的告诉她,这场仗马上便要赢了,他必须要拿下紫幽。
所以为了他的大业,就可以舍弃她吗?
他在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挥手下令进攻。
她笑了,不知在笑自己还是在笑他们,可笑啊!她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人。
她质问他,你不想救我?
带着更多的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