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当下困惑不解,主动问道:“不知乐将军可知晓些别的事?”
看着他一副沉得住气的样子,应当知晓点的。
不愧是文官,脑子转的可真快,“本将军的确知晓些别的事情。”
“三位可还记得上一位吏部侍郎,申正元!与皇宫逃走时交代的身份。”
他虽不在朝堂,但这事早已传到了边境。
“三府!”户部侍郎依稀记得是这个名字,“三府不过是个江湖传说罢了,申正元为自己开脱的说辞而已。”
“说辞?”乐什反驳他,京城早就有些不明势力,你们这些朝廷命官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三府也从不是江湖传说,更可以说他的势力堪比朝廷了。”
奚星河眼神黯淡,乐什所说的他不疑,三府他有些了解,只怕这次也是他们的手笔。
对于太子殿下他也从不相信,他就这么没了。
首府大学士沉默了,一些事情让他处于黑暗中时,那他们便是身居高位之人,他们露面了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看来首府应当是知晓的。”
首府大学士轻轻摇了摇头叹息,沧桑的道:“不过是开国皇帝那时的渊源事罢了,有时圣贤书读的多了恍然间便对国有了别样的看法!”
历史如此,改变不了!现在如此,依旧很难改变!
户部侍郎懵懵懂懂,开国皇帝!三府不就只是个江湖势力吗?
怎么说到开国皇帝,愿闻其详。
“诸位可知紫幽是如何立国的?如今紫幽、东黎、木刃、金川、苍云五国又是如何立国的?”
五国本源其实是同根,五国之前为甼(ding)朝,定都于大都,也就是如今的东黎皇城。
甼朝由诸葛甼建立,于是定国号为甼,存在了整整两百年的王朝,疆域之辽阔,百姓安居乐业,本是大国长存之像,却因皇权争斗自此走向衰落。
在历时三十年的黑暗政变后,甼朝分裂成了五国,自此结束了他的统治时期。
“那首府又如何认定是前朝之人?”乐什轻笑一声,果真是朝廷之人各个都是人精。
首府大学士刮了他一眼,问问问!你这小子蔫坏,就等着他说。
“朝廷早年便抓住过三府之人,也没问出什么,那人在死前只说了一句:终没成功,青龙便以死谢罪!”
“甼朝史料记载留存下来的微乎其微,老夫查阅十余载才得以解惑,甼朝开国皇帝诸葛甼,将国划分为青龙、玄武、朱雀、白虎、腾蛇五州,下分县。”
他们这位皇帝可比先皇更懂得如何避其锋芒。
想来只怕真的是这些人卷土重来,蛰伏多年想复国,那五国又有哪一国能幸免。
户部侍郎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动静,愣着不知所措。
首府大学士冷哼一声,“他们想复国,那得有那个本事,是吗?玄甲军乐将军?”
气定神闲的比老夫都沉得住气。
太子殿下是何等人,比老夫都老奸巨猾之人能说找不见就找不见了,骗骗别人还行,骗老夫,哼!
乐什:“那首府还首当其冲来边境和谈?”
首府大学士又刮了他一眼,问问问!万一出了岔子呢,他紫幽就真的亡国了。
好歹他也是一代贤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
江南道。
沈月婵小心翼翼的睁眼,不过一日就将她送到了淑妃这里,车夫六个时辰便燃一阵迷香,纯粹就没想让她醒。
还好她机灵,从宫里带出来了解药。
淑妃这坏到骨子里的人,怎么会安然放她逃离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等着你的来了,淑妃娘娘!
车夫从淑妃那里出门,几步下便没了踪影,再出现时便是在瑾王的书房内。
“王爷!”车夫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安王妃送到了。”
瑾王扣了扣桌子,“起!”
书房中除了瑾王还有一人,那日救他们出宫的领队之人。
“阿大,一切可以加紧部署了,两日之内江南道一切都要在本王眼下,尤其是母妃的人。”
领队之人阿大应声后,疑惑的问道:“王爷,可要杀!”
淑妃娘娘的人早已派人盯着了。
三府之人他们已尽数掌握,只等一声令下便能血洗他们。
瑾王摇了摇头,思索的说道:“三府之人难免有遗漏,还不是开杀戒的时候。”
再说他来江南道是受太子之意,掌管江南道一带,也是镇守,如果永州真的没守住那江南道一带要靠他坐镇。
“是!”
瑾王又看向士兵,“母妃可不会让知晓之人活着的。”
送安王妃来的士兵定了定神,“娘娘给了杯茶,属下没喝偷偷倒在了袖子上。”
“处理好后,去阿大那里报到,以后先带上人皮面具。”瑾王吩咐后,就让他们下去了。
有些事情该做个了结了。
………
“娘娘!府门口那车夫吐血身亡了。”嬷嬷回来禀报。
淑妃瞧弄着自己的指甲,江南道倒也养人的很。
“收拾干净,别让瑾王的人瞧见。”
嬷嬷应声。
淑妃缓缓坐起身,“走!去看看我们这位…皇后娘娘!”
别院,沈月婵被绑着手脚,悲痛的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淑妃娘娘这是何意?”
怒视着她,挣扎着被绑的双手。
下面人抬上了椅子,淑妃十分高贵的坐在她前方,不屑的看着地上之人,“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皇后娘娘!”
“本宫太想念你了,怎好放你一人离去,本宫良心不安呐!”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清冷之像,不过她就喜欢这样,喜欢你们都臣服在她脚下。
“淑妃娘娘不必如此,着实让人恶心。”沈月婵冷声道。
“掌嘴!”
嬷嬷走了两步,一巴掌就扇在了沈月婵脸上。
淑妃盯着她狼狈的模样,不愿放过任何一丝,放声大笑嘲笑着她,“哈哈哈…”
不过是阶下囚了,还能高贵的如孔雀真真好笑。
沈月婵缓缓抬起脸,几缕头发垂落在脸颊上,嬷嬷下手着实有些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