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安王小心揉着自己的屁股,小步又快速的躲闪,“父皇,你要把当今皇帝踹没了。”
“你还知道你是皇帝!”皇帝小步追着他,再次给他一脚,“不孝子!奏折每日都送过来,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啊!”
清闲不过几日就来烦老子,老子现在又不是皇帝!皇帝!
气的他接着踹,安王在养心殿内到处乱窜,摇摆的双手都是他的慌张,父皇年纪大了,怎么脚力不减呢!
“父皇,这个皇帝我不当了,还给你,我觉得父皇你特别伟大…嗷!”
两瓣屁股都捂住,跑的更快了,叶玄知简直没眼看他辣眼睛的跑步姿势。
皇帝气喘吁吁的,小兔崽子有本事别跑,“不孝子!身为皇室子弟尽给皇家丢人,百年后你看列祖列宗抽不抽你。”
怎么就有这么懒的儿子,给他找了个那么勤快的媳妇,怎么还是这么懒。
皇帝跑不动了,慢悠悠的回去喝茶,安王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眼睛悄咪咪的瞅了他好几眼,也拿起茶杯倒茶。
“喝什么喝!老子就该把你丢去难民地让你喝西北风。”
安王眼疾手快的倒了茶就躲得远远的喝,皇帝抓了个空,更气愤了。
“父皇别生气啊,我就开个玩笑,这不是皇帝好累嘛,那奏折看的我眼都花了,哪里还有脑子管其他事,所以父皇你就辛苦辛苦了。”
一本奏折七八页,一大半都是废话,不是吹捧就是吹捧,而每本奏折吹捧的还各有特色,真是奇观。
看多了他可能还真的会认为他会是个好皇帝。
皇帝:“这点苦都吃不了,你能吃得了什么!”
“火锅!”安王耳朵都竖起来了,突然就又想吃火锅了。
皇帝脱鞋就想扔他,安王急忙安抚他道:“说错了,儿臣说错了,儿臣就适合喝西北风。”
赔笑着和他坐在一个桌子上,“还是父皇适合吃火锅,儿臣不配!”
皇帝冷哼,就会花言巧语的说鬼话,一点长进都没有,从小到大除了瑾王,打的最多的就是你。
“老子在你们小时候每日都亲自教你们,你就学成样子,怎么和太子妃长一块去了,就知道气人。”
安王嘟囔,父皇您教的可差劲了,您还好意思说呢!
教了六年就一本书《三字经》,还就只教第一页,看都看吐了。
“知道老子为了你们费了多少心吗?逆子!看奏折去!”别想让他看,他今日誓死不看。
别逼他动粗!
“哦!”安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去看奏折,和叶玄知一对眼张嘴无声的说道:“知道老子为了你们费了多少心吗…”
叶玄知也跟着他小声说道:“知道老子为了你们费了多少心吗?”
二人一摊手,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回来啊!
片刻后,安王眼眸黯淡,“父皇,宇文和颂找到了吗?”
人从大理寺丢了的时候,他父皇可就出动了“幽卫”查找下落,这几日还是没有消息吗?
“那小子啊!”皇帝悠闲的躺在贵妃椅上,吃着蜜饯陶醉其中,骤然眼神清明,“我紫幽国的国门可不是那么好出的。”
说走就走,那就不是客了。
“那想来还在我紫幽啊!”安王放下手中的奏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东黎也没见到人,会找他们要人呢!
奏书上大大的红色八叉,安王提笔写道:忧国忧民是个栋梁,那明日你就去查找宇文大皇子吧,寻不到便不用归了。
满意!吹了吹奏折,合上扔一边。
………
安王摔碎了茶杯!
怒吼的声音高扬起来,“儿臣哪里比不得太子殿下,哪里比不得!”
“父皇脑子糊涂了,那便在养心殿颐养天年吧!”
气势汹汹的走出了殿内,周身的怒火四溢,盯着守卫的士兵冷不丁的说道:“看紧了!任何人不得探视,胆敢有人进去格杀勿论。”
士兵头颅低了低,应声。
*
竖日。
“什么人!”宫门口的一队士兵严阵以待,挡下了他们要前进的步伐。
领队之人掏出安王令牌给士兵看,“陛下传召我等进宫听召!”
士兵拿起令牌查看,的确是安王令牌,扫视这传召的士兵,严肃的说道:“宫中规矩!皇宫内不得骑马,尔等下马走着进。”
陛下传召可以,骑马不行,宫中规矩森严,不得有毁。
领队之人眼神示意他们下马,略带歉意的回道:“我等是第一次进宫听召,叨扰了!”
士兵没再说话。
宫内,领队带着人走了一截却换了方向,直奔后宫而去。
“哪里来的这么多马匹?”司马睿明带队巡逻见宫门外的马匹询问。
“统领!”士兵们纷纷行礼,“陛下传召,一队士兵骑马来的,属下拦下的马匹。”
司马睿明皱眉,“陛下传召!”
“传召的什么军?”
士兵一时回答不上来,没有标识啊!
“传令所有禁军全力抓捕!”司马睿明顿时惊觉不对,带人立马朝宫里冲去。
士兵立刻拿出身上的信号弹发射传令。
一时信号弹的发射引起了禁军的高度警觉,也引起了领队之人的高度警觉。
“末将来接王爷出宫!”锁链被砍断。
浑身是血的瑾王被他们背在身上,立马向外冲去。
“你们是母妃的人?”瑾王虚弱的睁眼问他们。
领队人:“是,淑妃娘娘传令我等救您出去。”
“那母妃呢?”
“王爷放心,娘娘那边我等也派了人,末将今日一定会平安带王爷杀出去。”领队之人警惕的看着围上来的禁军,“杀!”
两方拔刀相向。
瑾王被他们护在中间,轻颤眼睫低眉,眼神却无比清明。
宫门口刚还在守卫的士兵此刻倒在了地上,脖颈流淌出的鲜血染红了大地。
“驾!”
“都给老子冲!”
阵阵鞭声,马蹄声踢踏而来,马群呼啸而过,守卫的禁军一时抵挡不住,让人纷纷冲进了宫门。
他们来的很及时,也很快,没有丝毫犹豫的直冲后宫而去,仿佛对皇宫熟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