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便听到有人叫唤:“谢千尘,我昨日可是熬了一个晚上的,你现在就找人把我提过来,你有没有天理啊——”
只见两个暗卫架着个人走进来了。
哦,是个老头,还是个邋里邋遢的老头,顶着个鸡窝头。
慕容娇看着他,他也看着慕容娇,他挣扎着让暗卫把他放下来。
下来后,他就围着他们转来转去,“啧啧啧,谢千尘你这块万年寒冰裂缝了,还能带个姑娘回来。”
慕容娇吃瓜。
谢千尘挑了挑眉,唇角微勾,“看来熬了一个晚上对你来说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需要接着加?”
那老头立马乖顺了,“说吧,找我干啥。”
谢千尘坐下,拉起她的袖子,悠然道,“受伤了,给她看看,这小丫头身体不好。”
暗卫搬过板凳放在床边,老头嘟囔着,坐下,看着她的伤,“啧,还是个脏兮兮的姑娘,你不是有洁癖吗?”
慕容娇伸手就打了老头一巴掌,“你才邋里邋遢的,你个鸡窝头。”
“你说谁鸡窝头呢?”
慕容娇吼他,“就是你,老头。”
哼,小邋遢,真呀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你——
北冥绝听了这话气的跳脚,“我给你治病,你居然还敢说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堂堂鬼医。”
谢千尘冷冷的目光扫过他。
老头一僵,声音低了点冲着慕容娇喊道:“还有谁是老头,你才老头呢?我才二十八,我哪里老了。”
他在那嘟囔,果然是两口子,黑心。
慕容娇让他喊懵了,二十八,长这样,还鬼医,嗯……没听过。
谁家二十八像他这样,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白的穿成黑的,还发灰,头顶鸡窝头,胡子一大把,额,真是造孽啊——
她干笑了两声,“行吧,长的稍微着急了点,呵呵…”
北冥绝还想反驳,被某人踢了一脚,不再刷宝,给她看伤。
撒了点止血的,“伤口稍微有点深,还好血止住了,给你包扎一下,别沾上水。”
慕容娇嗷了一声。
谢千尘出去之前,让他再把个脉,他不放心。
北冥绝只好接着诊脉,很严重吗?必须得他来。
他诊了个脉,还惊了一下,“嘶——”
慕容娇疑惑想问他,嘶啥,她又不是命不久矣,却被打断,“你别说话我先给你施个针。”
两刻钟后,北冥绝收了针,完工,瞅着床上的人睡着了,咬牙切齿,果然他就是免费劳动力,然后出去找谢千尘。
院中,谢千尘在亭中,福伯影一在一旁候着。
北冥绝出来就看到了亭中人,气势汹汹的冲过去,一把将影一转过来,面对他。
“我有那么老吗?我还长的着急?你说,我有那么老吗?”一边说一边晃着影一。
“还有我怎么就邋里邋遢了?我这是为了我的宏图大志,懂不懂,懂不懂…”
“我骄傲了吗?我骄傲了吗——”
影一没想到遭此大难,耳朵都要聋了,面带微笑,指着他身后“慕容姑娘,你出来了?”
北冥绝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尴尬了,艰难的转身,“额,那个慕容小姐啊…”
转过来看见啥都没有,愣了一下,好你个影一,敢骗我。
再转身时,影一已经不见踪影,气的暴跳如雷“人呢,好你个影一,别让我再看见你,你——”
谢千尘好笑的看着他,嘲笑道:“你能抓住他再说吧。”
北冥绝气哄哄的坐下,闭眼都不想看见他,“遇见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北冥绝压了压脾气,语气沉沉的给谢千尘说他刚施针后的情况。
那丫头身体真的弱,不能大补,也不能不补,还挺愁人。
还真的特别棘手,他一时还给整不了,得研究研究。
这也是他备受打击的事,他堂堂鬼医治不了。
谢千尘袖子里的手紧了紧,能医治就好。
房中,刚要睡着的慕容娇突然睁开了眼,清醒了。
她任务还没做呢?睡什么睡。
e on 的喂——
爬起来去找任务对象。
开门声惊动了在亭中的二人,慕容娇走了过去,站在谢千尘身旁,抓着他的手,直勾勾的看着他。
二人目光相撞,说不清是不是今天太阳照的太热,谢千尘觉得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北冥绝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好奇呦,春天来了,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了。
慕容娇软软的开口,“太子殿下,能不能帮我个忙?就一个小忙。”
谢千尘凝视着她,在她一声一声的太子殿下下迷失了自己,点了点头。
慕容娇表示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
果然类似的一幕出现了。
慕容娇松开了他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使劲的往下拽。
谢千尘被拽的一个踉跄闪前去,另一只手扶住桌子,才勉强稳住身体,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慕容娇,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