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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计划(1 / 1)


“小子,撑住咯!想想你以后金刚不坏的身躯,想想以后大家看到你完美体魄的尖叫和心动,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河边树林边缘的阴凉处,一个汉子正背靠青石,手里拿个果子边吃边喊,悠闲自得。

不远的河里,一个赤膊的少年扎着马步,在水里的一块大石头上苦苦支撑,任由巨大的水流冲击全身。

他的背后是约莫百米高的山崖,崖上林木茂盛,葱葱郁郁。

山崖中间悬挂着一匹银白色的飞瀑,像一条银白色的巨龙一样直扑潭底,数里外就能听到轰隆隆的声响。

岳洛白一边咬紧牙关,一边顶着巨大的压力,持续运转不朽金身,周而复始,配合外力不断锤炼己身。

偶尔水里夹杂的小石头砸到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直抽抽。

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体内七处灵源点也愈发壮大凝炼,肉身气力每日肉眼可见的增长。

现在他徒手开山裂石不在话下,这要是放在以前,不得被大伙惊为天人。

修行伊始,老任说天器宗的不朽金身,乃是修行界数一数二的修行法,能给他铸下不世道基。

岳洛白听着就来劲了,然而修行起来也是数一数二的变态,白天瀑布下面锤炼,开始老任还控制水流,慢慢的他说想试试岳洛白的极限,就放任不管了。

每当他脱力昏迷,坠落水里的时候就把他捞上来,放在河边林荫下晾干,醒了就休息,补充体力,接着再去河里,不久之后再次昏迷晾干,如此循环。

岳洛白觉得这么晾下去自己可能要变成咸鱼,而据老任说这还只是基础,以后还有得疼。

晚上老任倒是没要求他继续修行,他搞了个大青石缸,放在自己山谷里院子的空地上。

每天傍晚让岳洛白从河边打水倒进去,倒满三分之二左右。

然后不知道放了些什么药材在里面,他随手扔了团火在石缸下面。

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火,不一会缸里就腾起水雾,药材浸泡烫煮后,清水也变得黑黝黝。

每天都把岳洛白扔到里面煮,要是不运转修行法,岳洛白估计自己半小时就得熟透入味。

现在他早上固定修行太玄诀,不懂的地方就去问柳姨。

下午则是跟着老任去河边瀑布修行,偶尔也偷懒捉几条鱼,放河水里内脏一掏,串在竹竿上,撒上调料,就地生火开烤。

有时柳姨也会提着点心或者水果来看看他们,一起吃鱼聊天,修行日子就这样痛并快乐的一天天过去。

“老任,你和柳姨有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岳洛白在青石缸里边泡边问,一脸的轻松让老任一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药材放错了。

那个药浴他培源境的时候也泡过,烫是其次,药材的药力化在水中,运转修行法的时候会被体内吸收,其中的刺痛和酸胀当时疼的他吱哇乱叫。

但他看这小子从来都是一脸轻松,有些怀疑人生。

“有啊,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值得纪念,说起来好像也就是后面五天我们认识就满二十年了。”,老任闷闷说道。

岳洛白来了兴趣,“啧啧,二十年可还行,七年之痒都快三个轮回了,你们两个老僧搁着比定力呢,说说看,你们怎么认识的。”

老任坐在青石缸旁边石桌边,手里有团金色的焰火翻转流动,看起来似一团活物,火焰中间有更小的一团液体流动。

不时有通红残渣剥离落在老任手心,不一会就冷却发黑变硬,看起来像煤渣。

这一幕看得岳洛白一阵心惊肉跳,而老任却仿佛感觉不到温度一样。

刚开始药浴的时候他就看老任取了之前他挑的星月雪银出来,放在手心就开始熔炼,说是阵法已经选好了,今天准备把戒指做出来,现在看起来是在熔炼精华。

老任手里一边熔炼,一边回忆到,“我和你柳姨那时候还是各自道统的继承人,她是玄术宫的圣女,这个你应该知道,我则是天器宗的少宗主,那一年中天域举办了一场修行界的盛会,各宗各派都把自家的特产或者不那么重要的修行法拿出来,互换有无,我们拿出来交换的自然还是各类修行器物,这次交流会天器宗的行程也交由我全权负责,那些器物里比较珍贵的一件是一对能自主吸收周围灵源,释放静心法阵的耳坠,对于修行术法有些作用。”

老任一边回忆一边在手心火焰里加入不知名的材料,火焰里的液体更加银白耀眼起来。

“那副耳坠当时由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交换走了,就是你柳姨,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她,她也没带随从,看起来交流会里没人认出她是玄术宫的圣女,交流会结束以后,在返回天器宗的路途上,我们遇到了那个交换耳坠的女子,那时她正被一群黑衣死士围攻,眼看不支,她选择了自爆,而我觉得这样一个刚烈的女子不应该这样陨落,何况她和我们有过交易,也算有缘,于是让吴叔,就是我的护道者,压制了她的自爆,打跑了那些黑衣人,带着陷入昏迷的她,一起返回了天器宗,后来才得知了她的身份。”

说道这老任就停了下来,他开始专心盯着手里的液体,把火焰和液体同时分为两团。

里面两团液体在慢慢向着戒指的形状成型,一个有戒托,一个则是圆环状。

圆环状的戒指成型后,老任另一只手出现了一些细碎宝石,他引导着宝石慢慢融入戒指外围,烧灼戒身定型卡住宝石,而宝石看来没受火焰影响,还是依旧透亮清澈。

带戒托的成型后老任手里火焰稍降,他取出那颗凝神源石,同样用灵力引导着慢慢放入戒托里。

火焰烧灼戒爪卡住宝石,火焰一熄,两枚戒指就飘浮在了手掌上空,有戒托的那枚小巧玲珑,圆环的则是简洁大气。

岳洛白经历了一番疼痛药浴后,起身冲洗穿衣。

说不疼那是假的,只不过或许是体质缘故,药浴时吸收药力没有老任说的那么夸张。

随着两枚戒指的最终定型,老任才缓了一口气看向岳洛白。

见他他已经穿戴整齐,老任龇牙向岳洛白炫耀,“怎么样,是不是神乎其技。”

岳洛白嗤笑,“你之前说的阵法呢?你还没刻入阵法呢。”

老任笑得更加开心了,“就说你见识少,熔炼星月雪银的时候我早就刻进去了,咱这手艺,讲究的就是一个涣然天成,哈哈,开眼了吧。”

岳洛白这下没话说了,他觉得老任要是不这么自恋,兴许他还能称赞两句。

老任还在盯着两枚戒指瞅,不时啧啧称赞。

不过这注定是对牛弹琴,以岳洛白现在的铸器水平,那些阵法他是看不到的,也看不懂。

等老任的兴奋劲平淡一些,岳洛白从衣服兜里掏出两个个古香古色的小木盒子出来,递给老任道:“把它们放在里面,那个圆环的给我,另外那个你拿着。”

老任拿起一个小木盒左看右看,做工看起来很精致,整体用榫卯结构嵌起来的,表面雕刻了一些像鸟和蛇的图案在上面,细看却又大相径庭。

盒子表面看起来似乎还抛光了,也不知他怎么做的。

老任指着上面蛇一样的图案问道:“这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

岳洛白指了指旁边鸟一样的图案说道:“这叫龙和凤,是我们那边的神兽,我们那边结婚常用的图腾,象征富贵吉祥的。”

老任挠挠头,“你还会做木工的活?”

岳洛白斜了他一眼,“你当我这五年看的书白看呐,不会雕刻我还不能学么?”

老任看着精致的木盒有些发愣,这也能自己看书学会吗?

他打开盒子,里面空间不大,整体金黄明亮。

四周是些花朵状的雕刻,中间有个小塔似的结构,他把戒指放在塔顶中间的卡槽上,刚好合适,想必这个盒子也是按照戒指尺寸去做的。

分别放好以后他把那个装圆环的盒子递给岳洛白,好奇道:“然后呢,你有什么计划?”

岳洛白想了想,“过几天就是你和柳姨之间有意义的纪念日了,这几天晚上我就不修行了,我得准备准备。对了,这几天你不能睡在你的屋子里了,我得做些布置。”

老任一愣,“不睡这我去睡哪?”

岳洛白一指山谷深处,“随便搭个窝将就几天,再说你们早就已经可以不用睡觉了吧。”

老任有些无言,“然后呢,你总得给我透些底,你到底在计划什么?”

岳洛白理了理思路,说道:“五天之后的傍晚,就是你们相识二十年纪念日那天,老任你在这个院子里弄一张大一些的桌子。我下厨,给你们露一手厨艺,还会有些助兴的节目,对了,酒一定不能少。”

老任心想一个聚会你搞这么隆重干啥。

接着他就听岳洛白继续说道:“等到气氛热烈的差不多了,我会开始放烟花,你看到空中的烟花,就拿出装戒指的盒子打开,向柳姨求婚。这个计划怎么样?”

嗯?!

听到最后一句老任险些没窒息过去。

他感觉自己脑子又生锈了,缓了好一会他终于回过神来,四处看了一下,他不确定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求婚?谁求婚?”。

岳洛白一翻白眼,“谁求婚?难道是我求婚?除了你还有谁能求婚?”

老任有些麻了,他低声道:“合着你之前说教我两招,就是直接求婚?!你这也太…太…”,他卡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

岳洛白接话道:“太直接了是吧?”

“对对对,哪能这么直接?你见过这样能成功的?你柳姨怕是会把戒指拍我脸上”,老任一脸的不信。

岳洛白看起来痛心疾首,“老任呀老任,怪不得柳姨叫你木头,你想想,你们都认识二十年了,之前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你现在求婚都晚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还在犹豫,难道你就和柳姨这样一直耗下去?”

老任听着听着有些不对劲,“等等,等等,什么谈婚论嫁,你怎么知道的?我从来没和你说过这些。”

岳洛白一脸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这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吗?每年你们相识纪念日柳姨总是来山谷陪你一起度过,你还不清楚她怎么想的?你就说你想不想和柳姨在一起?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老任呐呐无言,“想是想,但是我觉得你这个计划不靠谱。”

岳洛白确显得胸有成竹,“想就可以了,氛围我会营造到位的,就按这个计划来,不会失败的,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老任翻了翻白眼,犹豫了一会,终于心一狠,说道:“好,就这么定了,我天器宗门下没有怂包,大不了被你柳姨揍一顿!”

岳洛白笑道:“好,我先去准备,你先把我送回去玄姨那边。”

竹林外,老任最后和岳洛白确认了一遍,“除了戒指和酒,我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岳洛白想了想,“记得准备一套华丽些的衣服,最好是正式一些的。”

老任琢磨了一下,“好,那我回去准备准备。”

“小白,你之前说的那些东西要开始用了吗?”,竹林里的院落里,玄道看着岳洛白在桌子上不停地写写画画问道。

看他纸上画的,应该是在布置屋子。

岳洛白一停顿,说道:“嗯,差不多了玄姨,过几天就会用到,有没有办法把那些东西直接转移到老任的住处,我不想让柳姨看到,给她一个惊喜,嘿嘿。”

玄道沉吟了一会,拿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来,“我把东西放在里面了,这个是临时做的一次性的储物盒,吸收灵力之后就会释放里面的东西。”

岳洛白接过盒子,又问道:“玄姨,中天域的婚礼一般是怎么办的?我想借鉴一下。”

玄道在桌子旁坐下,看着他桌子上的画,说道:“唔,这个就比较复杂了,男女双方都有意的话,男方的长辈会选个合适的时间,带上男子去女方家拜会,这也是女方家观察男方的一种途径,男方提亲,女方未反对的话就会挑个吉利的时间定亲,定亲之日男方带上聘礼,请证婚人,约定成亲的时间。”

玄道说道这停了下来,笑道“这些只是大概流程,这方面你柳姨可能知道的多,毕竟我出生天玄道,这一道向来一脉单传,很少会有这方面的话题,装饰我倒是知道一些,已经在储物盒里了。”

岳洛白想了想,“这里好像也弄不了那些流程,玄姨,你当他们的证婚人怎么样?”

玄道有些意外,沉吟了一下笑着点头,“可以,按你的想法去做就行,如果能成功,也算解了他们俩几十年的心结。”

次日下午,河边修行结束,岳洛白和老任回山谷里,今天就不泡药浴了。

老任的住处相对简单,只有一层楼,只是面积大些。

走上台阶,进门是大大的一间客厅,里面放了些家具和书架,架子上书不多,反倒是零散放着一些漂亮的小器具和灵材,显得有些空旷。

右边一间是他弄的铸器室,里面堆积着各种材料矿石和铸器用的器具。

最里面是老任的卧室。

岳洛白走了一圈,掏出小盒子,手里凝聚灵力,盒子闪过一阵光亮,地上就出现了玄道准备的东西。

红色的布,丝绸,饰品,看起来还有好些卧室的各类用品。

老任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些东西,问道:“你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

岳洛白蹲在地上,一边分类一边回道:“我请玄姨帮忙准备的,对了,要是柳姨答应的话,玄姨就做你们的证婚人,你觉得怎么样?”

老任有些吃不准的问道:“要是失败了怎么办?不得被他们笑死。”

岳洛白翻了个白眼,拿出一张图递给老任,把红纸拿了一部分出来

“不会失败,你把地上这些红纸处理一下,你知道灯笼吧,就是图上这两种,一半弄成圆柱的,另外一些弄成大的,圆的。灯笼上的图案弄成金色的。”

老任接过画和纸挠挠头,这方面他没什么经验,就只能听这小子的。

还没走到铸器室,就听背后岳洛白大声喊道:“等等!一会我要去布置卧室,老任,你卧室里没有什么不能看的吧?!

老任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不能看的,你和我都是男子汉,有什么不能看的?”

岳洛白张张嘴没说话,心里突然觉得相比老任是自己猥琐了,老任总不会在床底藏着些十八禁的东西。

他干咳两声道:“咳…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问问,没有就行。”

老任一脸狐疑地进了铸器室。

岳洛白带着东西来到老任的卧室开始布置。

卧室最里面是一张制作精巧的木床,不知是什么材料,有些类似檀木。

旁边还有个六门的独立大衣柜,两边是一些古香古色的椅子和桌子。

岳洛白把卧室的窗帘取下来,拿出玄姨准备好的红色窗帘换上。

床上三件套也换上红色的,又加了一个红色枕头进去。

嗯,现在是四件套了,看起来很完美。

床头墙上贴上一个大大的金色喜字,配上红色剪纸的圆花图案,衣柜上也粘上红色剪纸,上面有些金色的小喜字。

房顶上拉了几条对称波浪状的红绸,配上红花,再拉了些细细的丝绸带自然垂下,显得喜庆饱满多了。

老任没一会从铸器室出来,想来是灯笼做好了。

他看了看屋子外面已是繁星满天,又看了卧室里忙碌的岳洛白,没说什么,而是一步迈出消失在了屋子里。

好一会他才风尘仆仆的出现,走到卧室边一看,里面仿佛变成了红色和金色的海洋。

他目瞪口呆,愣了一会看着岳洛白说道:“我已经看到你未来注定充满桃花劫了,你小子真是一个全才。”

岳洛白嘿嘿一笑,“承蒙夸奖,快快快,把圆柱灯笼拿来。”

老任从铸器室把圆柱形的灯笼拿了一些出来。

看着岳洛白把几对灯笼左右对称的挂在屋顶各处还有卧室门口,再挂上中天域常见的结婚饰品,地面铺满红色毛绒绒的地毯。

相比以往的简洁清冷,整个卧室显得喜庆吉祥,看起来暖洋洋的。

老任突然感觉心里有一股热流涌上,像堵住了一样,他拍拍岳洛白的肩膀,低声说道:“谢谢啦,小白。”

岳洛白转过身一愣,忽然笑道:“感动啦?成功的话老任你得赶紧和柳姨给我生个小弟弟玩玩,我要当他师傅,哈哈。”

老任感觉自己心绪一下打乱了,一巴掌扇过去,“滚远点,要玩你以后自己找人生去!”

岳洛白哈哈笑着跳开,把卧室里剩余的绸缎和红布拿出来,和老任一起开始布置客厅和屋子外围。

房顶也拉对称的红色绸缎,中间配上红布做的花团,再挂上丝绸带。

走廊下则是顺着房檐挂了圆形的大灯笼,间或夹杂着一些中天域本土的婚礼装饰,看起来是一些不知名的动物样式。

房顶顺着边缘棱角,也让老任登上去拉上红绸,好一顿忙活过后,已是夜深了。

岳洛白看了看旁边盯着屋子正在神游天外的老任,捅咕了他一下。

“老任你搞个遮掩的阵法,把这屋子遮起来,或者把它幻化一下,让它看起来还是以前的样子。”

老任反应过来,柳凝雪偶尔会过来看他们,确实应该遮掩一下。

他想了想道:“幻阵你柳姨也精通,估计会被看穿,我弄个结界类的阵法,你柳姨总不会没事去破阵。

说罢他开始在屋子四周布置起来,不时刻下繁琐阵纹,放置灵材。

没一会就见一个流水样的五彩罩子围着屋子升了起来,宛若一个倒扣的琉璃罩,表面层层流转,灵光闪烁。

老任拍拍手,也没送岳洛白回去,而是带着他来到了山谷另外一个地方,有个小木屋,看起来应该是他新搭的。

屋子外生了堆篝火,边缘处插着两根竹子,上面穿插了两只兔子在上面,此刻已经烤得金黄流油。

岳洛白忙活了一晚上,确实饿得不行。

老任取出酒壶,又拿了些油和蘸料出来就开始往兔子上面刷。

焦香味混和着蘸料味顿时弥漫开来。

他把其中一只递给岳洛白,自己取了另外一只,撕下一口焦黄的腿肉,混着酒一口下肚,叹道:“真是舒坦啊。”

岳洛白吃了几大口,老任手艺确实不错,表皮烤得金黄流油,蘸料鲜香麻辣。

他看着老任又取出几个果子解腻,顺手拿了一个问道:“老任,你们东西是放哪的?这法我现在能学不?”

老任边吃边摇头,“这是圣境才能接触空间规则,自己创建的一个小空间,你还学不了,不过你天赋异常,估计不用到圣境就能掌握。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储物的器具,不过那也是需要到蜕识境才能用的,你今天那个小盒子是你玄姨炼制的吧,那种不限境界,不过只能使用一次就失效了。”

岳洛白听完有些丧气,连个储物的境界他都还没摸到。

他看着夜空中那个金红色的光团叹道:“那要是想创造天上那个东西,需要什么修为?”

老任一愣,知道他大概在想什么,想了想这也不算什么不能说的,便道:“圣境之上,据说是道境可以,不过具体是道境的哪一境,我就不知道了,若是能修成道境,有这般通天彻地的修为,横渡星域相必也是可以的。”

岳洛白怅然无言,闷闷吃肉,过了一会他伸手道:“老任你这酒怎么样?我能尝尝么?”

老任本能的想拒绝,可看着岳洛白盯着夜空落寞的侧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想了想掏出另外一个小巧的酒葫芦递给岳洛白,“这个是我早年存放的,不是太烈,送你了。”

岳洛白接过拔开酒塞,深吸一口气,突地打了个寒颤,这一世还没喝过一口酒,到底是有些生疏了。

他举起小葫芦。

老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拍拍岳洛白的肩膀,也拿起酒壶和他碰了一下,然后各自顿顿顿灌了两口。

一口下肚,岳洛白猛的咳嗽起来,老任吓了一跳,伸手一团光芒打入岳洛白的后背。

见他平静下来,骂道:“你小子,这点小身体还敢这么喝!不要命了?!”

岳洛白嘿嘿一笑,咂咂嘴回味了一下,感觉有些像以前喝的泡酒,不知道老任用什么酿的。

喝着喝着岳洛白突然感觉酒有些酸涩,就说老任不会酿酒。

老任听了大怒,又取出几种不同的酒给他品尝,非要证明自己是个酿造大师。

品鉴了一会就见岳洛白取出了了一根半米左右的细竹棍,上面有些小洞。

老任不知道这是什么,接着他看岳洛白把竹棍一端凑到嘴边,耳边传来了悠扬飘渺的乐器声。

时而婉转时而呜咽,悠悠的自山谷向外传开。

老任怔了一会,他听不太懂,却大概能感受其中的情感。

于是他也觉得自己的酒酸涩起来,他没用灵力化解酒劲,而是合着悠悠箫声,就此沉醉。

正是箫鼓鸣兮发槕歌,欢乐极兮哀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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