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惧去洗澡了,洗完澡出来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何惧的心的确有那么一丝的宁静和安慰。
不多时,何惧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司婳。
何惧便拿着外套下了楼,刚出电梯就看到了一道倩影。
司婳把头发染回了黑色,一头黑发用木簪固定在脑后,身姿高挑,面容清丽,五官精致,一身黑色绣花的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举手投足间端的是优雅动人。
见到何惧,司婳明显眼前一亮,踩着白色的高跟鞋朝着他走过来。
何惧便也笑着朝着走了过去。
而恰逢此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拦住了司婳:“小姐姐,你好漂亮,冒昧的问一下,能加你一个联系方式吗?”
司婳眼睛珠转了转,何惧也刚好走过来,就顺势伸手挽住了何惧的手臂,而后礼貌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要微信的男人只能一脸尴尬加遗憾的走开。
何惧的脸都热了热:“司婳姐姐,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司婳一双美目盈着笑意看着他:“小岩说了,你是他最好的兄弟,那在外面,作为好兄弟,你是不是应该帮忙照顾一下他的姐姐啊?”
何惧顿时哭笑不得:“你们姐弟俩可真会物尽其用啊。”
司婳挽着何惧的手,迎着落日的余辉一步步走出了酒店。
司婳甜美的嗓音伴随着海风漾起:“当然啊,我们是姐弟嘛,何惧啊,你要学会接受新的事物。”
何惧挑眉:“比如?”
司婳:“比如接受你身边的人不是苏然啊。”
司婳这话说的坦然大方,何惧的心却莫名的跳了跳。
司婳是...什么意思?
何惧很想问,但看着司婳绝美的侧颜,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而司婳表面很淡定,仿佛在看洱海的风景,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小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在期待着何惧能问她点什么,可是她等啊等,也没等到何惧说什么。
司婳的心渐渐平静下去了,也罢也罢。
这小子刚受过情伤,接受不了别人也正常。
不过这次,她是绝对不会再放手了,毕竟她已经等了这么多年。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何惧,这次姐姐不会让你逃出手掌心了。
而此时,白岩三兄弟每天都在实时观察苏然的动向。
不为别的,就为了让苏然不要打扰何惧和司婳,只要苏然留在A市,哪里都别去就行,尤其不能去云南。
白岩直接在苏然家对面租了间房子,三个人轮流蹲守苏然,生怕苏然想起何惧的好,一张机票直飞云南。
而司婳则带着何惧来到了这边的夜市,各种小摊摊摆在那里,有烧烤,生蚝,椰汁,冒菜,烤鸡腿,小肉串,傣味鸡爪等等等。
何惧自己是很喜欢这些地方的,觉得十分有人间烟火气。
可苏然总说路边摊不干净,所以他从来没带苏然来过,早餐都在店里买,午餐和晚餐一般是他做了送过来,就是因为这,所以何惧的厨艺可谓是非常好。
苏然的胃口又很挑,为了让苏然开心,他甚至学了全国各地的特色菜。
何惧属实没有想到,司婳会带他来夜市。
司婳看着那些东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拉着何惧就往里冲:“走走走,我们都吃一遍。”
何惧拉住了司婳的手腕,司婳一脸不解的回头:“怎么了?你不喜欢?”
何惧摇头:“不是,难道你不觉得路边摊不干净吗?”
司婳也是大小姐啊,虽然老听白岩吐槽她,但是何惧是个有眼色的人,司婳身上穿的衣服,应该都是量身定做的,背的包也几乎都是限量款。
可见白岩是个隐藏的富二代,而白岩的姐姐,应该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司婳看到了何惧眼里的纠结,她自己对这些东西无感,但听闻何惧喜欢,她便也逐渐喜欢上这样的氛围。
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她都一个人去过很多的夜市,吃过很多的小吃,每一回,司婳都会想,若是何惧也在就好了,她就不会这么孤独了。
司婳挽着何惧,笑起来眼睛里似乎有细碎的光芒,她说:“不觉得啊,我喜欢这样的人间烟火气息。”
司婳拉着何惧往前,何惧看了看司婳:“可是你今天穿着旗袍...”难道不想去高级一点的地方吃饭吗?
何惧话都没说完,司婳就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侧目看他:“对啊,好看么?”
于是何惧只能把剩下的话都给咽下去,说了句,:“好看。”
司婳笑得更开心了:“就是因为好看,所以才要来人多的地方给大家欣赏啊,再说,你在我身边,我很有安全感。”
何惧愣了半晌,最后笑了。
他们找了个看着还不错的位置坐下,何惧将外套递给司婳遮腿,而后问她:“司婳姐姐,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司婳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我没什么忌口的,都想尝尝,你看着买。”
于是何惧去了,司婳的脸蛋和身材都太过出色,在人来人往的夜市中,停留在司婳身上的视线实在是太多了。
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来拍照,以为司婳是什么明星呢。
司婳对这些事早就习以为常,她素颜的时候走在街上就有很多人要联系方式,何况她今天还是特意化了个美美的妆,穿了旗袍来和何惧约会的,自然会吸引更多人的视线啦。
只不过何惧不在的时候,司婳始终都是一个高冷御姐,直到何惧抱着两杯椰汁过来,司婳脸上才露出绝美的笑意。
何惧在司婳对面坐下:“点了一点这里的特色菜,待会你都尝尝,喜欢就多吃点。”
司婳笑着问他:“要是不喜欢呢?”
何惧顺口答了:“不喜欢我想吃,我不挑。”
司婳趁热打铁:“那喜欢吃的,离开云南就吃不到了怎么办?”
何惧压根没发现这是姐姐的陷阱,笑得特开心:“没事,想吃什么你告诉我,回去了我给姐姐做。”
司婳耳尖泛起薄红一片,轻声答:“那以后可就要经常麻烦你咯。”
啊?
何惧拿纸巾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