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玉讲了许久，直到烛台上的蜡烛熄灭，摇摇曳曳的坠下最后一滴蜡油，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
他神情微怔，大脑有片刻的失神，使他感到诧异的是，明明是亲身经历的一切，如今再翻开那些尘封已久的回忆，竟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借着月色，他垂眸看向蜷缩在他怀中的虞娇棠，轻声问道：“睡了吗？”
“没……没有……”
便是她再克制情绪，他也听出了她声音中的哭腔，他叹了口气，把她揽入怀里，感受她那有些单薄的肩膀不停的抽搐颤抖着，胸口晕开的湿润一下烫到他心里。
他原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早已心如止水了，可听着她声声啜泣，让他心脏紧缩，痛的不能呼吸，前所未有的酸楚与委屈涌上他的心头，眸中氤氲出层层水气。
他太久没有体会过了，被人在意，被人珍视的感觉。
他红着眼，用双手托起虞娇棠的脸，在她眉心落下虔诚一吻，他声音清冽，如潺潺山泉，“娇娇啊，我心悦你。”
话音刚落，虞娇棠抱着他的腰身，眼泪流的更汹涌了，“阿玉，我的阿玉……你受苦了……”
她羞恼于自己的昏聩，她太迟钝了，早该意识到的。
陛下若真的看重他，怎会用那见不得人的东西控制他？
若当真视他为宠臣，怎会不顾朝臣反对为他一个宦官赐婚，让他为天下人耻笑。
他表情动容，用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缓慢而轻柔，“不苦的，能娶到娇娇，我此生无憾。”
见她还在低声呜咽，忧心她哭疼了眼睛，他略微思索后，便托着她的后脑，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将她微弱的啜泣堵在喉间。
他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吸吮着白嫩的颈肉，她五指摊开，搭在他的肩膀上，欲推无果，倒像是迎合，她还未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小声惊叫道：“这……这是做什么啊……”
他翻过身将她压于身下，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动作轻柔而缠绵。
她也被他的主动挑起了情欲，咬着唇轻轻的喘息，温柔的唤他的名字，“阿玉。”
她的手，也悄然落在了他丰润的臀上，隔着寝衣，那对深藏不露的软绵几乎要撑破布料，呼之欲出。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中暗暗使力揉捏，随着她的动作，他呼吸渐重，不消片刻，便瘫软在她身上任其摆弄。
“温‘大’人。”
她刻意加重了‘大’的读音，并在其上轻拍了一下，掌下传来震颤的肉感。
在她数次锲而不舍的暗示下，温庭玉终于明白了她的话外之意，他冷绷着脸，拉过锦被盖住了自己的身体，沉默了一会，将自己的脸一并盖上。
虞娇棠兴致勃勃的爬了过来，一同钻进被中，一手揽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又抚上了他的臀，不解道：“温大人，我瞧着你身形纤瘦，怎会如此——”
温庭玉突然凑了上来，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语气清冷，夹带着丝丝乞求，“别……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