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牧尘醒来的时候,正在去往都城的马车上,在冯无风的授意下,秦王赢夏决定接近一下这个出生于夜郎县的孩子。
得知李牧尘醒来,冯无风很快来见了李牧尘,并和李牧尘同乘一辆马车。
“见过冯大将军。”李牧尘抱拳道。
“叫我冯先生就行了。”冯无风开口道。然后又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能问的,不能问的,都可以问,当然,我不一定会给出一个你满意的回答。”
李牧尘思索片刻,问道:“这场合围结果怎么样?”
冯无风回答道:“合围很成功,突厥国死伤惨重,虽然有一部分人成功逃走,但是最多三年,我们就能有能力把突厥国吃下去。”
李牧尘又问道:“林清他们怎么样?”
“这个我没有去调查,你那个朋友带上两个晕倒的人走后,我就没有去看了,我会叫人去打听,尽快给你答复。”
李牧尘想起一件事,又问道:“我的父亲他们怎么样了,知道我跟你们走了吗?”
冯无风笑着回答道:“当然,我们调查了你的背景,然后通知了你的那位老管家,他说他会转告给你父亲的。哦对了,他还给了我们一些钱,让我们转交给你,担心你不够用。”
李牧尘笑了笑。
冯无风疑问道:“你知道我们去哪?”
“我问了一下车夫,说是回京城。”
冯无风又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带你走?带你去干嘛?”
李牧尘反问道:“你觉得我打的过你?我打不过你,你想拿我干什么我都没办法。”
冯无风笑道:“还挺聪明嘛。放心,不会害你的。”
很快,李牧尘跟着赢夏的车队回到了京城,在回京路上,李牧尘甚至还跟赢夏一起吃过几次饭,这位皇帝简直和蔼得可怕。
回到京城后,赢夏开始论功行赏,很明显,冯无风的功劳肯定是最大的,因此,他的奖励也是最丰厚的。牧尘甚至还听到了林清他们的奖赏。
奖赏还挺不错,也算对得起他们的功劳了,李牧尘暗自想到。
出人意料的是,李牧尘得了一个镇西侯的赏赐。从一名县令,直接升迁到侯爵,这是谁也不敢想的,当即就有几名谏官提出异议,赢夏却什么也没说,只说会后会告诉他们为什么。
这场论功行赏的大会结束后,李牧尘找到冯无风,问道:“我什么功劳都没有,为什么给我一个侯爵的赏赐。”
冯无风笑道:“这是一场收买,我觉得你的能力不错,以后会让你做一些事情,就当是提前赏赐了。”
“能力不错?我打架又不厉害,读书也不行,能干啥?”
冯无风摇摇头:“可以培养嘛。走,参加庆功宴去。”
在庆功宴开始之前,赢夏召见了几位谏官,说道:“封李牧尘镇西侯的事情,是冯将军建议的,朕也很疑惑,为什么要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傻小子泼天富贵,冯无风的回答是,这是一场下注,这个小子身上有一些秘密,冯将军也看不出来,不过他笃定这小子生来不凡,如果下注正确,就会给我们秦国带来无穷好处。”
几位谏官闻言,满脸震惊,究竟怎样的身份,值得一块秦国在此人如此年轻的时候就下重注。
庆功宴上,歌舞欢腾,李牧尘由于不认识人,只能一个人在座位上默默喝酒,这时候,有一个少年来到李牧尘旁边,自我介绍道:“这么年轻就能参加这场庆功宴,你是谁的儿子?我叫王腾,我的父亲是风语楼的楼主,王谦之。我看我们俩年纪差不多,认识认识?喝两杯?”
风语楼,秦国最大的情报机构,负责收集秦国周围两国甚至是其他大洲的情报,所有的情报在汇总分析后都会汇总给王谦之,最后王谦之做出总结后会上报,同时审查下面的情报有无漏洞。每一代风雨楼楼主都是和侯爵一样的官身,在秦法中,侯爵以上还有国公,在此就先不做赘述。
可怜王谦之,没看见也没想到儿子会傻乎乎的和一个陌生人这么套近乎,不过也对,这种宴会一般都是为位高权重者互相结识而开办的,甚至会有权贵在这种宴会上给孩子物色结婚对象。
这边,王谦之发现儿子不见了,就慌忙去找,不是担心他的安危,谁知道那个臭小子一不小心就会闯下什么大祸。上次这种宴会上,那个臭小子拉着护国公的女儿喝酒,还要跟人家碰杯。果不其然,王谦之看见王腾坐在李牧尘的旁边之后,又开始坐立不安了。
王腾刚举起酒杯,去碰李牧尘的杯子,就发现父亲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吃了自己。王腾还在疑惑呢,秦王赢夏就开始说话:“这场庆功宴除了庆祝我们大破突厥外,还要祝贺我们这位李牧尘先生,荣升镇西侯!同时冯大将军还会亲自教导他,这场庆功宴也算是给他举办的祝贺宴了。大家痛快喝酒,痛快吃肉。”
王腾大惊失色,这么年轻的镇西侯!还有冯无风亲自教导!马上收回了自己的酒杯,准备溜之大吉,却收到了父亲的眼神暗示,让他跟这位新晋的镇西侯打理好关系。王腾硬质头皮对李牧尘恭敬说道:“恭喜李先生如此年轻就成为镇西侯,王腾敬你一杯。”
李牧尘连忙摆手,在王腾耳边说道:“我就是一个粗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封为镇西侯。”
王腾也算是混过官场的,也是小声回答道:“是秦王慧眼识人才,还有冯将军的慧眼独具,才能发现镇西侯这样如此年轻的人才。”
李牧尘有点头疼,微微扶额,这都什么风气啊。李牧尘又跟王腾讨教了一些官场说法,就打发王腾回去了。这小子,句句不离马屁。
王腾回去后,不断有各家大公子,小千金来给李牧尘敬酒,李牧尘不胜酒力,很快就告辞离去,然后独自一人回到候府。
由于事出突然,李牧尘的候府还没来得及配备下人。
坐在院子里,看着空无一人的候府,李牧尘有点恍惚,曾几何时,在同样一片月光下,他对她说:“以后光靠我自己,也能带你住很大的房子,过没有人打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