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两发榴弹炮先后呼啸而出,拖着长长的尾巴,向着越野车飞射而来。
田村大千熟练地控制方向盘,凭借着灵活的S型走位,堪堪地躲了过去。
“嘭!嘭!”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越野车被爆炸的余波波及,车身剧烈地抖动着。
“八嘎!这些人太难缠了,田村君,要不然和他们拼了!”青山拓哉看着后方紧追不舍的面包车,握拳的手不断发力,青筋暴起。
“不行,对方人太多了,大小姐还在车上,不能硬碰硬!”田村大千拒绝道。
“那要怎么办!”青山拓哉重重地捶了一下车门,“真是憋屈!”
他们这个小队的人,虽然都是抽签选中的,但个个都是真选组的精英、杀胚。
以前从来都是他们追着别人打,被人这样追着打还是头一遭。
“后面的人或许还能躲一下,但那两扇门我们要怎么办?”坐在后排羽田紫都问道。
“上衫君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已经把爆射枪给了我。爆射枪里还剩5发子弹,找准位置击碎动力装置,应该可以打开门。”田村大千说道。
“但这需要时间,他们不会给我们那么多的时间的!”青山拓哉说道。
“我有个计划!”田村大千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盯住了田村大千,“什么计划?”
“等下我会把车开到居民区,找到合适的地方,青山君你来投掷烟雾弹。羽田君,你们带着大小姐和爆射枪趁机下车。”田村大千说道。
“田村君你是想以自己为诱饵!不可以这样做的!”
早乙女川依的情绪有些激动,上衫一郎刚走,现在又要有人去赴死。她不安的小手紧紧地握着,指甲已经刺入了掌心中。
“大小姐,这是唯一的办法!”田村大千的嗓瘾带着一丝嘶哑,握着方向盘的关节有些发白。
通过后视镜,田村大千看着眼眶还很红肿的早乙女川依,他知道教育这个单纯小女孩的任务,落在了他的肩上。
“大小姐,大家长因为你母亲的事,一直在严密地保护你。但现在这个世界,大家长也没办法好好地将你保护起来了!”
“所以,大小姐,你一定要学会长大,学会如何利用别人,学会在什么时候舍弃一些棋子!”
田村大千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知道对你来说,这些东西很残酷。但是,现在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有人性却没实力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所以,大小姐,我们现在就是你要舍弃的棋子,你的任务,就是保证自己安全地活下来!明白吗?!”
早乙女川依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鲜血从指甲刺入处缓缓流出,她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嗯!”
早乙女川依点了点头,她很小就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残酷。现在,只不过是加深了一些残酷而已。
计划开始执行,田村大千猛打方向盘,越野车如离弦之箭般冲进了旁边的一条小路。
车轮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不断跳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紧张的逃亡。
面包车内。
“玉田队长,他们拐进小路了!”一名头发立成扫把头的男子说道。
“八嘎!赶紧追过去!他们把老大炸得半死不活的,以老大的脾气,要是我们没能提着他们的尸体回去,他醒来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掏空为我们!”
玉田光一郎急促地说道,一想到完不成任务的后果,他就不禁浑身颤抖。上一次他见到那堆被掏空的烂肉,恶心他三天没能吃好饭。
前方,随着越野车驶过一片布满了房舍的地方时,青山拓哉猛然抛出了准备已久的烟雾弹,烟雾迅速蔓延,弥漫在周围的空间中,将一切都笼罩在迷雾之中。
田村大千猛踩了一脚刹车,让车速慢了下来,众人纷纷跳下了车,在地面上翻滚着抵消惯性带来的冲击。
随后在烟雾的掩护下,朝不同方向奔逃。
田村大千又猛踩了一脚油门,越野车的发动机发出了轰鸣,飞速转动的车轮带着巨大的车身继续狂飙。
后方,面包追了上来。
玉田光一郎扫视着烟雾的周围,他隐约地看见了几道快速移动的身影。
“各车注意,一号、二号跟我去追那辆越野车,三号、四号、五号,你们立即下车,去把那几个逃跑的人给我抓回来。”
玉田光一郎果断地下达着指令。
“记住,必须把他们带回来,不论死活!死了也要把尸体带回来,哪怕被炸成了碎片,也要把碎片带回来,不然,你们知道后果!”
“明白!”所有成员都胆战心惊地回应着。
玉田光一郎带着两辆车继续追击,后面三辆面包车则车门大开,每辆车都下来了十几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武器,可见这辆面包车的容积恐怖如斯。
不远处,一处无人居住的房间内。
“嘿!这可真刺激,没想到都已经世界末日了,还能看到日本道上的黑吃黑!”金一龙探出头来,看着外面的动静,不禁感叹道。
他们几个人一早就躲进了小路中,想等着冲突结束了再出去。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越野车居然也冲进来了,还带了那么多追兵。
好在二虎子发现,周围的房子都是无人居住的,众人便随意翻进来一处屋舍,躲藏起来,暗中观察。
“看来那些下车逃跑的人,以及开车狂飙的人都是诱饵,”二虎子突然说道。
“诱饵?什么意思?”罗建国不解问道。
“看那里!”二虎子指了一个方向。
罗建国顺着看了过去,只见墙角处,一个健硕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可爱的小萝莉正蹲伏在那里。
小萝莉身穿一件奇特的制服,仿佛是一件定制的艺术品,完美地包裹着她那娇小的身躯。
两颗黑宝石般的眼睛镶嵌在她那红红的眼眶中,可能是因为哭泣过而略显肿胀,远远看去,犹如一个伤心的布偶娃娃。
“他们是?”罗建国有些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