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枪声刺激了警察的血性,十几个警察不顾个人安危,举着枪向歹徒射击,将歹徒的火力暂时压制,但是,分散在各个角落的歹徒为了活命,拼命还击。
双方的火力在不停地交织着,在不到一公里的街道上,死尸横七竖八到了一地,死伤起码有两三百人,地上的哀嚎声让人们为之战栗。
李一帆抱着两个孩子躲避到安全位置,此时的两个小女孩脸色苍白,瑟瑟发抖,上下牙齿不停地撞击声。
李一帆手中抢的子弹已经剩一颗,他警惕地瞄着四周,手臂的血液已经停止流动,但是,疼痛感加重,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受伤了。
警察的后援队伍不断加入,包围圈在慢慢压缩,躲在胡同里的歹徒负隅顽抗,纷纷举枪向包围过来的警察射击,四五十名警察倒在血泊之中。
突然,胡同里一辆汽车嘶吼着向马路警察冲来,奔跑中的警察被汽车直接撞飞,李一帆神识发现这是歹徒中的一名,抬起手中的枪,“啪”最后一颗子弹射出。
汽车在马路上划着弧线,“崩”一声巨响,撞在躺靠在路边的一辆汽车尾部,巨大的撞击立刻引爆油箱中的汽油,“砰砰、砰砰”停在路边的汽车接连不断的爆炸,火光撕裂着周围的人群及建筑。
哀嚎声、咒骂声不断,战斗还在继续,但是,枪声小了很多,最终在半个小时之后,枪声停止,警察迅速将这个区域警戒,救援的医护人员迅速参加到抢救行动中,李一帆早就丢掉枪支,怀中抱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靠在街边墙角。
鸣叫的警笛声、救护车往来穿梭,医生将李一帆的手臂做了简单处理,子弹的弹头还留在手臂的肌肉里,必须手术取出,这时,几名警察迅速包卫过来,不由分说将李一帆带上手铐捡起地上的枪支。
“我是路人,为了救人,你们不能这样。”李一帆向警察解释。
几名警察粗暴地将李一帆按倒在地,根本不听解释,被迅速带上警车,鸣着警笛向警察局飞驰而去。
被关押在警察局房间里的李一帆,和几名刚刚被押进来的人员关在一起,房间里传出来各种语言的咒骂声和抱怨声。
时间慢慢流逝,夜幕降临,没有一个警察关注房间里的人,引起了众人的愤怒,几人站起来拍打着房门,大声叫喊,呼救。
“吵什么,消停点”门外传来呵斥声。
“放我们出去,为什么关我们,我们犯了什么罪?”众人大喊大叫。
开始,李一帆没有太在意,认为警察在混乱现场将他带过来,问询了解情况后,会核实放他回去,但是,看到现在的情况超出了他的认知。
神识向警察局内扫视,几个房间里关着和很多人,美国以外的人种居多,这是要干什么?
很快,有些人被带出审问,十点多,出去的人没有回来,房间内就剩下下李一帆和一个黑人青年,李一帆的神识依然在关注着外面的情况,警察们在忙碌中。
在四楼的标有局长的房间内,几个人在大声吵闹着,李一帆根据口型,依稀分辨端坐在办公桌子后面的肥胖警察话语的意思,要抓几名替死鬼的言论,否则,无法向上面交代,但是,他依然没有想到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将近十二点,李一帆被带到审讯室,拷在冰冷的铁质椅子上。
“名字、年龄、家庭住址?”男警察呵斥。
“李一帆,华夏国籍,春城户口”李一帆没有在意对方的语言。
“把你的犯罪经过和还有犯罪窝点详细说。”男警察态度依然冷漠,旁边记录的警察连头都没有抬,记录着。
李一帆一听当时就愤怒了。“你说什么,谁是罪犯,我警告你,我会找律师告你诽谤。”
男警察蔑视地看着李一帆,“找律师告我,还诽谤,不老实交代,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我是华夏公民,我没有犯罪,早晨经过那里,看到枪战,两个小女孩吓傻了,站在马路中间,如果,不是我救出她们,现在已经丧生在歹徒的枪口下,希望你们,能够查清事实。”李一帆没有理会男警察的训斥,迅速将经过诉说。
男警察更加蔑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李一帆,“有人看到你持枪射击,你还不承认你是歹徒?”
李一帆听到男警察的话语就明白了,陷害开始了。
“我救人后,手臂被歹徒击伤,这是枪伤,子弹目前还在里面,为了自卫,捡起地上的歹徒留下的枪支,向歹徒开枪也算是错误吗?如果,不是我枪毙几名歹徒,压制他们的火力,你们能够这么轻松地解决战斗,死的人会更多。”李一帆将事情的经过再次说明。
“明确的告诉你,老实交代,争取法院判刑会轻点,顽固下去,你就等着在牢里做一辈子吧。”男警察大声呵斥,拿起警棍轮起来向李一帆打去。
“啪”警棍打在李一帆手臂的伤口上,鲜血顺势流了出来。
“警察先生,请你注意你的行为和言辞,我现在严正警告你,不要在犯错误,你会承受不起。”李一帆更加愤怒了。
“顽固不化,你知道你们杀死多少人吗?如果宪法取消死刑,就应该把你拉出去枪毙,交代不交代?”男警察大声咆哮。
李一帆大声呵斥,“我没有犯罪,现在是你们在犯罪,我要求见我的律师,要控告警察局,控告你野蛮犯罪。”
“来人,将犯人带出去,关进监狱,不许见律师、不许保释。”男警察大声咆哮。
门外几名警察闯进来,野蛮地将李一帆带走,压上警车呼啸而去。
下午,来到宾馆给李一帆上课的家教老师刘易斯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得到回应,拨打安娜的电话,安娜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安娜也没有太在意,以为是出去了。
第二天,其他几位家教依然按时过来上课,依然没有看到李一帆,都给安娜拨打电话,引起安娜的关注,昨天,银行街头发生的枪击惨案死伤很多人,李一帆两天没有消息,让安娜彻底坐不住了,拿起电话拨打出去。
此时,监狱牢房里,几名粗壮的黑人犯人把李一帆围在中间,拳脚疯狂向李一帆攻击,李一帆利用灵活的身法躲避,同时,抬脚向几人不停地踢打,一分钟后,地上哀嚎声响起,不停地在地上翻滚。
牢房里的打斗声、叫声,没有引来一名狱警,李一帆彻底明白,警察局那帮混蛋是要彻底将李一帆罪名做实,是让他背黑锅。
收拾的老老实实的几名黑人像小孩似的听话,给李一帆把床铺收拾好,站在门口给他放哨,变戏法似的拿出那本在旧物市场淘到的法律书籍,仔细地起来,遇到不认识的单词和词汇,向几名狱友请教。
在监狱里,整整呆了五天,一本厚厚的法律书籍已经被他看完,没事的时候和几人打打扑克,侃侃大山,这个牢房里,李一帆成了真正的老大。安娜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了李一帆已经被关押的消息,通过公司法务部的律师,向警察局提起保释和见面,被警察局长拒绝,不给任何的说法,弄得安娜非常恼火,但是,还在不停地努力,通过各种关系解救。
在朋友的帮助下,了解到李一帆的供词中,提到为了解救两个小女孩才被卷入枪战中,安娜迅速寻找被解救女孩及目击证人,两天时间,没有任何的效果,明天,李一帆将被法院提起审讯,得知消息的安娜被彻底激怒。
立即下令公司通过各种媒体发出寻人启事,寻找被救小女孩和目击证人,希望能够解救李一帆,不希望他受到法律的审判。
天渐渐亮了,牢房里,几个狱友这几天和李一帆相处的不错,当得知今天就要被法院审判,都早早地起来,为李一帆祈祷,整齐的跪在牢房冰冷的水泥地上,嘴里念叨着上帝保佑。
看到相处几天的黑人哥们的真诚祈祷,李一帆眼角湿润,世界不都是坏人,他们的坏是良心被腐蚀了,丧心病狂的变态,善良的人们还是很多,就像这几名狱友,虽然,刚进来时收拾他,但那是为了生存的一种手段,他没有怪罪他们,从而获得了他们的友谊和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