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秀妍回到家时,他爸还在灯下伏笔写作。
真好,妈妈和妹妹都好,爸爸也健康的活着。
她转头谢过魏国峰,进了家门。
第二天,喻秀妍去京首医想挂叶金娣的号,挂号的医生告诉她,叶医生请假了,这个假期都不来上班,可以挂秦医生的号,秦医生也很好。
喻秀妍没有拒绝,腿昨天晚上很不舒服,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叶金娣在徐慧的怂恿下,和杨淑英一番打扮,登上了去羊城的火车。
杨淑英虽然已经四十岁,但是保养得宜,显得富贵又气质。
叶金娣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要是这样的两人登上火车,还不得被人劫色又劫财啊!
在叶金娣的巧手下,一会功夫,两人就变成了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脸色黝黑,一脸沧桑。
再加两人身上打补丁的衣服,破旧的棉布鞋子,像是两逃荒的。
杨淑英和叶金娣两人上得火车,直接往卧铺去了,两人都是中铺,找人买票就是好。
杨淑英刚开始想要下铺,叶金娣告诉她说,过年人多,下铺脏,很多人坐,还不能安心睡觉。
卧铺安全得多,卧铺一头一尾各有两个警员把着,胆子小的小偷小摸不敢来的。
不过两人早就商量好了,一人睡上半夜,一个睡下半夜,白天也是一样的。这样才能保证足够的安全。
也是她们两人打扮得足够寒酸,连同一卧铺的人都懒得跟她们俩交流。
两人顺风顺水的到了羊城,下了火车,有人来接站。
来接站的是一位年轻的姑娘阿蝶 ,二十出头,一口夹生普通话,偶尔夹着粤语,有时也夹英语。
阿蝶带着她们俩上了小轿车,拉着她们去了港城。
杨淑英和叶金娣最想也最先要求参观的是化妆品厂。
化妆品厂大门写着徐氏美妆厂。
进了厂子,一条线生产雪花膏,一条线生产洗发膏,一条线生产口红,一条线生产胭脂,还有腮红 眼影,指甲油。
两人来来回回在厂子里走了好几圈子,也没有看到祛斑祛皱的。
但这些生产线确实很先进,在国内是做不到的。
如果要做大做强,必须引进这种流水线。
杨淑英觉得难,她打听了一下,这一条流水线就得要了她的全部家底。
杨淑英沉住气,和叶金娣俩眼色交流了一下。
叶金娣手里的东西,现在市场是空白的,如果能顺利的让厂子起来,无疑,她们会分得第一杯羹。
阿蝶热情的带着两人去了鸿福楼吃午饭。
叶金娣和杨淑英一边上楼,一边观察店里的修饰和装潢。
下午,她们还要去参观服装店。
叶金娣还想去看看家具厂,反正在这里会待一个多月时间。
叶金娣一直往下看,抬头往上看,这楼至少有六层吧,真高。
突然三楼一个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如此的熟悉。
“军……伟!”
叶金娣越过阿蝶,蹬蹬的往楼上跑。
杨淑英看她如此急,“哎,哎……!”
叶金娣什么也听不见,她只想去找到那熟悉的影子。
“军伟,军伟……”
她到三楼时,各包间的门都关着,她着急的大喊起来。
徐谦明和邵军伟正准备吃饭,就听到外面喧哗声。
厂长李明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出去看看!”
“服务员,服务员,这谁啊,在这里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
服务员赶紧道歉,由于两人都说的粤语,邵军伟没有听明白,但大体是那个意思。
服务员用粤语对叶金娣说了一次,请注意不要高声喧哗。
叶金娣哪里在乎这个,续继叫邵军伟的名字。
邵军伟正抱着大猪蹄子准备啃,听着这带着哭腔的叫声,泪一下就下来了。
“金娣!”
他情不自禁叫出了这个名字。
徐谦明也突然想起来,邵军伟晕睡的时候叫过这个名字。
“快,快,海生,我们出去看看!”
原来邵军伟自从醒来失忆后,爷爷说他从海里生还,所以叫海生。
徐谦明拉着邵军伟出包间门,正碰到叶金娣挨着房间敲门。
两人泪眼相对,叶金娣的泪一下就溢了出来。
邵军伟呆呆的抱着卤猪蹄,泪也哗哗的流。
“军伟,军伟,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叶金娣激动地扑向邵军伟的怀抱,邵军伟直接扔了猪蹄,两手死死的搂着叶金娣。
叶金娣又哭又笑,邵军伟心里激动不已,他感觉自己找到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阿蝶和杨淑英两人总算在三楼找到了叶金娣,不过,现在貌似不好打扰她们俩。
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女人抱在一起,不知道的以为是母子相认。
徐谦明见两人抱得差不多了,才委婉的提醒两人。
邵军伟有点不知所措,他弄脏了这位大妈的衣服,而且他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位大妈抱在了一起。
不过他舍不得放手,他觉得拉着这位大妈的手很安心。
厂长李明见到自己的员工阿蝶,当然知道了叶金娣和杨淑英的身份。
赶紧把人一起请进了包间。
“这位是内陆来考察的杨同志和叶同志,这位是我们徐氏的少东家,徐谦明。”
杨淑英赶紧主动和徐谦明握手,叶金娣想起身握手,不过,邵军伟一直握着她的左手,所以只能起身点头示意。
徐谦明通过李明的介绍,知道两人有意于化妆品合作,自是热情满满。
杨淑英目前还没有想好,具体是怎么个操作法,是直接买流水线,还是引外资建厂。
叶金娣问起了邵军伟的事,徐谦明自是把邵军伟这两年的经历说了一遍。
得知邵军伟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才得以苏醒,她非常感谢徐谦明一家子,也很高兴邵军伟劫后余生。
她心里很是感谢老天爷,一定听到了她的心声,把邵军伟还给了她。
徐谦明也想到内陆去考察,杨淑英和叶金娣自愿的当他的导游。
几人说定,高兴的碰了杯。
吃完饭,邵军伟不肯再跟着徐谦明,他寸步不离的跟着叶金娣,徐谦明看得哭笑不得。
叶金娣在吃饭时就把过他的脉,心脉有损伤,脑子应该受到了碰撞,里面有淤血。
跟着她回住宿的地方也好,反正有三个房间,她也好给他针灸治疗,熬药的话,还要去买个炉子。
叶金娣说干就干,很快就让邵军伟喝上了中药,不过这家伙,每次喝个药都得哄着才能把药给灌下去,太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