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即使手底下有这么多的兵员,盛宏也不是太过担心。
杀头?
杀头是不可能杀头滴!
只要这些私兵没有参与非法活动,
数量小的只是罚款,监禁而已,数量大了顶天也就是流放而已。
更不要说盛宏还是参与平叛这种有功之事了。
更何况盛宏也没养私兵啊!
“这位齐大人是耳朵有问题吗?”
“下官刚说了,一切都已告知陛下知晓,其中自然是包括这练兵一事了。”
“我这是为陛下练兵,为我大宋朝廷练兵。”
“怎么到了齐大人这里就变成了募练私军了?”
“齐大人说话还是注意一些,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盛宏可是一个多月以前就让吕布带着两封密信出扬州了啊!
其中一封就是给送宋仁宗的密奏。
上面盛宏清清楚楚写上了,
微臣察觉到节度使王善泉有不臣之心。
然今日扬州封锁,恐信件无法送出。
微臣斗胆请命私募军队以相抗,
倘若微臣未能以身殉国,回京之日再过请罪。
信是一个月以前写得,至于为什么叛乱发生才收到?
那不都告诉你扬州封锁了吗?
难不成还能让你知道是我故意让吕布在那等着的吗?
“嗯!”
“不错!”
“盛爱卿练兵一事在密奏当中已经禀明了缘由。”
“虽然没有得到敕令,可当时扬州情况危急,事急从权倒也情有可原。”
宋仁宗颔首点头。
“啊?”
齐牧当即就懵逼了。
这顾千帆真是有点坑人啊!
这种事情没有调查清楚是能够乱说的吗?
“不过……”
“让朕没有想到的是,盛爱卿居然用短短一个月,就练出了一支如此精锐的军队?”
“据爱卿的战报所述。”
“一千多人伏击叛贼王善泉几万人,竟然还能战而胜之?”
“而且朕还听说盛爱卿手底下有一支精锐骑兵啊!”
“其战马神骏异常,可不似是我大宋寻常战马啊!”
宋仁宗的目光看向盛宏时,可谓是极尽压迫感。
仿佛想要从盛宏脸上看出一些端倪一样。
“对啊!”
“陛下明鉴啊!”
齐牧此时也仿佛是抓住了盛宏的痛脚。
见宋仁宗也起了疑心,当即在一旁幽幽的补刀道:
“盛大人不过是一个文官而已,何以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训练出一支以一敌十的百战之师。”
“可见其一定是早有预谋。”
“早就在行那募练私军之事,此次扬州叛乱不过是遮掩不住,刚好恰逢其会罢了。”
这可是大宋啊!
一个月练出这么牛皮的一支军队,而且还打了一场大胜仗。
这说出都没人信呐!
“呵!”
“齐大人说话可真是有意思。”
“我都说了这训练士卒另有奇人。”
“此人乃是我母亲勇毅侯府之上,一位伤退老兵的后裔。”
“本官也是经过此次扬州之事,才发现了他的才能。”
“齐大人可真是好耳力啊!”
原本顾忌对方是御史中丞,妥妥三品大员。
盛宏还想着忍让几分。
可既然对方紧咬着不放,那盛宏也不是喜欢忍气吞声的人。
“……”
坐在上位的宋仁宗。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喷完了齐牧,盛宏立刻转头换上一副笑脸。
对着宋仁宗道:
“那练兵之人此时就在扬州,陛下倘若对微臣所言存疑的话,可召其入京一试便知。”
“至于那些骑兵,乃是微臣的廉从所练。”
“此人膂力过人,极为善于骑射。”
“且有万夫不当之勇,可行那万军当中取敌军首级之事。”
“正是在此人的率领之下,才能轻松击溃叛军。”
“至于那些战马说来惭愧,乃是我厚着脸皮从姻亲顾家那里借来的。”
“顾家乃扬州商户之家,对外多贸易,为此才有许多战马。”
“而且顾家对于此次平叛多有支援,粮草物料皆由对方提供。”
“微臣所述句句属实,倘若陛下要是不信,大可派人核实。”
“但凡微臣有一句虚言,降罪微臣绝无怨言。”
盛宏拿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措辞。
不管宋仁宗信不信,盛宏反正是信了。
叛乱发生之前,根本就没有将目光放在扬州。
之后更是有王善泉还有锦衣卫的双重消息封锁。
更何况锦衣卫此时还在扬州善后。
就是皇城司去查,也只能查出一地鸡毛来。
“爱卿说得这是哪里话?”
“刚才朕已经说了,事急从权实乃情有可原。”
“况且爱卿练兵乃是为了守卫扬州。”
“有功无过啊!”
宋仁宗脸色变换的非常迅速。
丝毫没有刚才紧盯着盛宏时的压迫感,转而是一脸的和煦体贴下属的好皇帝形象。
不过最后还是提了一句:“朕近来总觉皇城力禁军不过骁勇,既然那高顺有练军之才,倒是可以让他进京一试。”
宋仁宗虽然面上全是善意,可心中明显还有疑虑。
虽然嘴上不说,可还是要招高顺进京眼见为实。
而盛宏对于高顺的能力很有信心,对于宋仁宗的做法并不害怕。
当即笑着说道:
“微臣已经将那些兵马已经归入了扬州军籍。”
“高顺,吕布皆在其中。”
“陛下只需下调令就是。”
“嗯,很好!”
听到那些兵马已经归入了扬州军籍,宋仁宗心中的疑虑更加少了几分。
这些兵马召唤出来过后,可就收不回去了。
且不说他有没有钱自己去养,就算有钱那也没地方不是啊?
说了为大宋练得兵马,那就得上交给朝廷啊!
说完这些盛宏又故意摆出一副犹豫的姿态。
故作小心翼翼的问道:
“只是……”
“这战马……”
“倘若这些战马一并入籍的话,微臣实在是无法偿还。”
盛宏倒不是说贪图这些战马。
可既然说了是借的,那就得有借有还。
不然岂不是平白让人生疑。
“哼!”
“顾家,好一个顾家啊!”
“朕的大宋都没有如此好的战马,他们倒好……”
宋仁宗闻言则是脸色难看。
要知道他本就因为顾家是扬州首富你,所以有意赐婚顾家。
而盛宏现在不就是说这个,不就是明明白白的上眼药吗?
语气瞬间冷了下来,盯着盛宏道:“爱卿可知朕前段时日已经下令给顾家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