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车里的导航传出了提示音:您已到达目的地,目的地就在附近,导航结束。
云剑下了车,他前后看了看,确定了姥姥家的位置后,又把车开到姥姥家的门口。
云剑和惠兰拿着东西走下车,云剑推开姥姥家的院门,姥姥也看到院里进来两个人,就开了房门来到当院。
“姥姥!”云剑喊着,他快步走到了姥姥的跟前。
老人愣在那儿,看了好一会才认出云剑,“是小剑啊,我的大外孙子!长这么高了。快进屋,他姥爷,外孙子来了!”说着让云剑和惠兰两人进屋。
到了屋里,两人把买的东西放在屋里北墙边的柜子上。云剑给惠兰介绍,“这是我姥姥,姥爷。”“姥姥,这个是我女朋友,她叫惠兰。”
“姥姥,姥爷好!”惠兰说完搀扶着姥姥上炕坐。姥姥高兴得眉开眼笑,她看着惠兰,“这姑娘真漂亮。我大孙子好有福气。”
姥爷看着云剑,笑着说:“小剑都长这么大了,都有女朋友了,好啊。”
云剑掏出一根香烟,给老爷递过去,并给点着。姥爷吸了一口,吐着烟,“这烟是好烟抽,就是不冲,还是自己的老旱烟好抽,有劲。”云剑笑了。农村人抽习惯了老旱烟。
歇了一会之后,云剑问姥姥,“姥姥,我来找我妈,她在哪?”
一提到云剑妈,姥姥的脸马上出现了愁容,他叹了口气说:“你妈妈可把我气坏了,我们娘俩吵起来了,她就走了,这个犟瘪种,两年了也没有来看我。白养这么大了,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姥姥说着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那您知道我妈去哪了吗?”云剑急切地想知道妈妈的下落。
姥姥知道外孙子着急见妈妈,就告诉云剑:“你妈妈在原家村,跟一个姓原的老光棍搭伙过日子了,就是因为这个,我和你妈都闹翻的。我当时说了气话,不让她登门,谁成想,你妈真就不来看我了。”说着姥姥流下伤心的眼泪。
惠兰一旁听着,看见姥姥伤心流泪,她忙找出纸巾给姥姥擦眼泪。
云剑看着七十多岁的姥姥,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布满了皱纹,身体都有些驼背了,走路时腿都有点发颤。他摸着姥姥青筋暴皮的手,安慰地说:“姥姥,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就别去计较那些以前发生的事情了,人还要活在当下,要自己找快乐,等见到我妈,我也好好劝劝她,对姥姥好点,别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姥姥听了大孙子这样说,心里的怨气也消了不少,“还是我外孙子说的对,有啥过不去的,都是亲人,我不生气了,等你见到你妈,让她有时间回家看看。”
姥爷把烟掐灭,对云剑姥姥说道:“这就对了嘛,跟自己的孩子还闹啥别扭,真不应该。正好小剑要找他妈,等明天见到后,让她回家,我们在一起吃个饭,把话说开就过去了,也让孩子放心,你说是吧。”他在数落着云剑的姥姥。
“好,听你们的。”姥姥脸上愁容散开,她面带微笑地对云剑说:“大外孙子,你们晚饭吃了吗?没吃的话,姥姥马上给你做去。”
惠兰跟姥姥说:“姥姥,我和云剑在路上吃完晚饭了,我去洗点水果,咱们边吃水果边唠嗑。”惠兰说完就去了外屋洗水果了。云剑自己点根烟。
“姥,你说我妈在那边过的怎么样?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他是做啥的?”云剑还是惦记着妈妈,他真想现在就去见妈妈。原家村,我明天一早就去。
姥姥想了想,没想起来,就问老头子,“哎,他姥爷,书梅找的那个老光棍叫什么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云剑姥爷爷想了半天,“他叫原,原永奇,对就叫原永奇。在原家村村部门卫打更。要不明天我带你去?”
姥姥连忙说,“你现在去不好,孩子能找到。”
云剑也觉得不好,两位老人对人家不认可,也从来不来往,现在带大外孙子去找人家,有点别扭。于是云剑就说:“姥爷,我能找到,我车里有导航,导一下原家村村部就找到了,明天早上,我和惠兰早点去原家村。”
第二天,天刚亮,云剑就起来了,他来到姥姥家的里屋,叫醒惠兰。昨天晚上,云剑跟姥爷在正屋睡的,惠兰跟姥姥在里屋睡的。这一点云剑和惠兰把握得比较好,毕竟他们不到二十岁,离结婚还得几年,农村女孩子对真贞节看得很重,惠兰更是如此。
两人洗把脸,惠兰简单地化了淡妆,然后吃姥姥给做的手擀面,还有荷包蛋,上面又加了西红柿和小白菜,连汤带水的吃得挺饱。
然后云剑就跟姥姥说,等我找到妈妈就把她带回来。说完就跟惠兰一起走到院外,来到车上。云剑心情很好,一想到就要见到妈妈了,他很激动,启动路虎向原家村进发。
半小时后,云剑就开车到了原家村,他把车停在村部的路边,然后下了车,跟惠兰一起来到村部的门卫,见一个六十多岁老人正在屋里抽着烟,云剑便敲下窗户。那个老人拉开窗户,问道:“小伙子,你找谁?”
云剑看见老人挺瘦的,说话很和气,就说:“大爷,我找原永奇,他不是在这里打更吗?”
老人一听,连忙说:“小伙子,你是外地的吧,那个原永奇都去世快一年了,你怎么还找他?真晦气,呸呸呸。”
云剑闻言,心里一惊,脑袋瞬间就大了。心想:完了,原永奇死了?那我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