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剑在“天马”游戏厅上班了。自从上次在游戏厅门口与刺青小青年那场决斗之后,在游戏厅玩游戏的学生或小青年见到他都肃然起敬,不敢造次。
这天上午,云剑正在 “天马”一楼巡查时,刚认识的保安王亮从楼上下来,他来到云剑身旁,告诉他说:“云剑老弟,老板让你现在去他办公室。”
“好的。”云剑不敢怠慢,直接上楼,来到经理室门前敲门。听到里面说“进来。”他便推门走进去。
老板叫郑群,今年三十五岁,开游戏厅已经快十年了,这些年生意不错,挣点好钱,跟一个歌厅的小姐孙影搞起了暧昧,结果被黏上,导致跟原配离婚,那个孙影就是现在吧台那个女人,现在两个人公开地住在一块了,她也就成为“天马游戏厅”的老板娘了。不过郑群有了心眼,就不跟她领证。郑群感觉有自己的自由空间了,身边美女不断。也是,有钱了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他也算一表人才,有很多女孩喜欢他这样的成功人士,也就是现在社会流行的,女孩爱大叔。不过郑群对哥们那是没的说,也很讲义气。自从看见云剑之后,尤其是亲眼目睹云剑的身手,他很喜欢,就破例把他招进“天马”。
郑群今天没有应酬,他想跟云剑聊聊,也想多了解他。于是,郑群就让在楼下巡查的保安王亮喊云剑上来。
看到云剑进了办公室,郑群就让他坐在沙发上,他也离开了老板椅,坐在云剑对面的沙发上,茶水都已经沏好,放在高档的茶桌上。
郑群给云剑倒一小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说道:“老弟,别拘束,陪哥聊聊天,来喝茶,这是上好的金骏眉。”
云剑见老板说话,就坐下来,喝了一口茶。但是,他没有吱声,听老板下文。
老板掏出香烟,自己点上一根,又把烟盒扔给云剑,“来抽烟。”
云剑也不客气,从烟盒里也掏出一根“芙蓉王”点着,然后把烟盒放在茶桌的一角。
男人交流的方式很简单,递根烟,喝口茶就拉近了关系。
郑群随意找了话题,“云剑,你的功夫真不错,跟谁学的?”
云剑自己清楚怎么学的功夫,但是不能照实说,于是,他就笑着说,“老板,我那叫什么功夫啊,皮毛而已,是我自己照擒拿格斗的书练的。我认准一个理,只要勤奋,什么都难不倒人,只要努力,就能成功。”
“说的好!”云剑的一句话说到了郑群的心里。这些年,他就是这样过来的,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袋烟的功夫,两个人聊的很投缘。说着说着,郑群就对云剑说,“别看你那天打了刺青小青年,他可是镇上的小混混,这些小混混可不好惹,他们身后有老大给他们撑腰,你要多注意。”郑群又添了茶水,自己喝口茶,接着说:“你要留意一个“崔三爷”的人,也有人叫‘秃子’的人。这个人可不好惹,他是镇上有名的地赖。”
“说起‘秃子’这个人,镇上的人都知道,没啥能耐,整天吃喝嫖赌,打架斗殴,走路摇头尾巴晃,没个正形,就爱看大姑娘小媳妇,要是人家从他身边走过,他那双小贼眼会一直盯着人家的身体看,恨自己没有透视功能。由于他在家排行老三,小混混都叫他‘崔三爷’,年长的人不爱叫他大名,习惯叫他‘秃子’,他户口是从外地转到北湾村落户的,家却住在镇上。”
“哦,怪不得,我不认识这个人,”云剑知道了北湾村还有这么一个人,他记住了。
“这个‘秃子’名叫崔德远,中等个,身体很魁梧,三十来岁,小眼晴,秃子,圆脸,厚嘴唇,大下巴,眉宇中间还有颗黑痣,右手腕处有个刺青,图案是蛇盘剑。”郑群观察还挺细。
“蛇盘剑?”云剑闻言,觉得有意思,或许天注定,从这一点上看,这个‘秃子’会跟自己发生故事?会有着扯不清的爱恨情仇?你别说,有时候,这种事情还真他妈邪门,让你还不得不信。
思至此,云剑就跟郑群说:“谢谢老板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其实,我跟这个‘秃子’打过不少次交道了,他隔一段时间就来游戏厅一次。”
“他来干啥?是玩游戏的吗?”
“他可不玩游戏,要是专来玩游戏还好了。”
“那他来干啥,难道是来捣乱的?”
“比捣乱还邪乎,是专门要钱的,而不是要一次就完事的,是要定期交保护费的。”
“什么?”云剑站起来,忙问郑群,“现在还有敢收保护费的?”
郑群示意云剑别激动,坐下说。云剑坐下。
“人家根本不说收保护费,那说词太多了,比如,我他家老人住院缺钱,说儿子上学用钱,他娶小三用钱,小四生孩子要钱,好多,巧立名目。你要是报警吧,警察来了,他就哭穷,没办法,也抓不着现行,警察也没辙。”
“‘秃子’ 这些年从你这拿走多少钱?”云剑问道。
郑群想了想,说:“估计少说也得十多万吧。”
云剑心想,等让我碰上,我让他怀疑人生。不过,云剑只是这样想的,没说出来。
你别说,云剑接下来遇到的麻烦还真让郑群猜对了。
那个被云剑在“天马”门前打的那个刺青小青年,吃了亏后,他就去找他的“秃子”诉苦,还给他不少钱,让他帮忙教训一下云剑。
刺青小青年跟“秃子”说:“崔三爷,那个柳云剑太他妈的不是东西了,闲事管的宽,明明不该碍他什么事,他却把我打了。”为了能激起“老大” 对其愤怒,帮他出手,他就编着瞎话说:“我当时提了您的名号,说我是您的小弟,可对方根本不给面子,照打,还说,就是你老大来了,他也不怕。”
“秃子”闻言气坏了,在北湾镇他没怕过谁,那个道上的都给他“秃子”面子,这个柳云剑真的那么豪横吗?“秃子”摸了自己眉宇间的黑痣,想着歪点子。
就这样,云剑压根没想到,一个潜在的危险正悄无声息地向他逼近。